“丫丫,走右边那条道,你走错了。”
前面的女人蹦蹦跳跳,一会儿摘花,一会儿汽,一会儿摘几根树柳圈成一个花环……一刻也不曾停歇。
就像是被主人关家里禁锢久聊狗狗,一打开门,它便可劲儿的撒欢,永远不知道疲惫。
白四郎看着,心中一片涩然,又像是心脏被满是荆棘的手牢牢抓着往下拉扯,又疼又苦。
她是他的妻子啊!
不是任何的猫猫狗狗。
她本就是跳脱的性子,他却因为自己的恐惧始终不肯放任她离开自己方圆多少多少丈。
与其她被自己深爱,倒不如她是被自己用无形的铁链捆锁住聊囚犯。
即使偶尔有放风期,活动范围也只在白家村里边,不得自由。
丫丫,抱歉!
无凡哥哥醒悟的太迟了。
听到白四郎的话,占雅脚步一顿,随手在路边上扯了几朵花,笑眯眯的,转身又蹦蹦跳跳的跑回来了。
给白四郎戴上新做的树叶帽子,“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过去采两朵花。哥哥,你看,我采的花好看吗?”
你知道才怪!
这一路每逢岔路,你十有八九走错。
有了帽子,白四郎收起竹骨伞,取出帕子,给她把额头上的细汗擦干,这才得空去看她采的花。
“……丫丫若不,我还以为是野草呢!”
牛甜草,有利水消肿、排石通淋的功效。
路边上比比皆是。
无人关注。
没有多大采收价值。
便如野草。
“嘻嘻”
如果非要指草为花,白四郎自然无言,甚至占雅它是国之重器,无价之宝,白四郎也不会反驳。
可要真那样做了,占雅又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了。
于是她迷途知返即时改错,把草一扔,拍拍手,把爪子缩进白四郎的掌心里。
找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