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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初遇

昏暗的走廊里,蒋顾然和悠咨正站在一处狭隘的楼道内,里面密集的恶臭和腐臭味,不时还有几只老鼠从脚下偷偷窜过去,蒋顾然处在排头位置,目光正盯着一扇铁门,在门内,隐隐能听见杂乱无序的噪音,偶尔甚至能够听见几声骨裂而发出的清响。

“就是在这儿吗?”蒋顾然抬起手指指去,回首向悠咨确认,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便将左脚缓慢抬起,准备破门而入。

突然,悠咨一手抓住了蒋顾然的衣服,将他向后拉了过去,并摆头示意他继续向后面退步:“还是用能力破门要好些吧”

蒋顾然的眼中,悠咨的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周旁也开始升起了一股撕裂的感觉。

悠咨闭着眼,口中喃喃着什么,又在指尖划了几笔。

“咻!”

随着风声,那铁门便被划成了几块立方体。

正在此时,一发飞弹飞速向着悠咨攻去,眼看便要射入悠咨眼中,却在顷刻之间被斩为了齑粉,缓慢飘向四周。蒋顾然惊诧的望去,门内,一个浑身腐烂、面目畸形的男人。他的血肉就像有了生命,不断的膨胀收缩,不断地向外扩张着,那男人一边痛苦的啸叫,一边却又不知所以的笑了几声。

“哈哈哈,我怎么可能会是我‘主’的失败品......这只是迈向成功的......”话还未尽,他那畸形的身体便连带着丑陋的面部被横七竖八的碎肉。蒋顾然刚以为结束,却发现那些零零散散的肉块正裹挟着蛆虫向着心脏的部分汇合而去,场面简直是不可直视。

“好了,蒋顾然,我的「切割」已经用到尽头了,现在把他冻住,然后我取下这次要拿的东西”话毕,悠咨便默默地站到了角落。蒋顾然深吸了一口气,缓慢抬起了右手,开始了自己技能的释放。

伴随着一阵白烟,那些碎肉渣子就被冻得夯实,停止了向本体的汇合。悠咨笑了笑,也开始了自己的收集。

只见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罐子,向手中喷了些液体,然后就走到了尸块的心脏处。

右手向下猛地一掏,一只奇形怪状的已结成块的虫子就被他紧紧握在手里,他将那虫子放在了一个布袋里,回头向蒋顾然说道:“干的很好,只是下次需注意些,别被这些东西沾到皮肤上了”

蒋顾然被悠咨这突入起来的话语整的莫名其妙,但还是赶忙向自己的身上看去,果然如此,一些碎肉不知何时粘到了他的衣袖上,而且,似乎是想要钻透皮肤进入血肉里,在衣服上留下了几个深壑的小洞,探过头闻去,看来之前的腐臭味就是从这里来的,蒋顾然顿住了。

不久之后,两人下了楼,蒋顾然对刚才的事件带了些疑问,向悠咨问道:“这些虫子有什么用处吗?”

“你说这些东西啊”悠咨掂起了那布袋,在蒋顾然的面前晃悠了几下,“我们要去找接头人,然后换取一些「桎」”

蒋顾然点了点头,却感到了自己内心发生的变化,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奇怪,如果是从前的自己,应该是会被这种场面惊得吃不下饭,睡不着的,可如却感到的是一种“向来如此”的一种平常感。

“能力会改变一个人的心智吗”蒋顾然扭头向着悠咨问道。

“是的”悠咨点了点头,回复着蒋顾然的问题,“我能隐约感受到,我的记忆似乎被切断了一些,而且,似乎每段记忆都是不好的记忆......”

“能力好像对于本体会有一种被动的保护,例如我的「切割」,好像会将一部分可能引发负面情绪的记忆切除,可能你也一样,「冻结」在尝试冻结你的情感保护你......”

“冻结情感啊......”蒋顾然不自觉的呢喃着,眼目之中出现了一种豁然开朗的神情,“那你刚刚喷的是什么东西”

“空气清新剂”悠咨从口袋中将那罐东西掏了出来,转了个面,赫然写着的是“草莓味”三个大字。

......

“蒋顾然已经回去了吧”一个披着白色大衣的中年男子坐在一家甜品店里,和悠咨面对着面。

“嗯”悠咨点头示意着,并从胸前的口袋中摸出了之前所收集的「壳」,“看着换吧,顺带把为什么只允许我一个人过来兑换的原因告诉一下”

“十五年前的夜,一滴血引发了悲剧”那中年男子将那布袋拿了过来,并在手中掂量了两下,放入了随身携带的一个箱子里,“我想你应该知道吧”

悠咨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将眼睛瞪的极大:“是「不死」吗”

“是”那中年男子将手放入了衣服中,从其中拿出了几块「桎」,放在桌上,递给了悠咨,“组织的侦查全部莫名其妙死去了,他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指引,好像又要引发战斗了,矛头似乎隐隐都在指向一个特殊的家伙,只是目前还......”

突然,那中年人的身体整个顿了一下,口中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来。悠咨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一惊,将视野向下探去,才发现那中年男子的身体被一条径直手臂贯穿了,血肉模糊,而且,这条手臂似乎是在他体内形成,然后钻出的,将他体内的内脏狠狠绞成了一团。与此同时,尸体的脖颈处不断撕裂,一张嘴顺势长了出来,并低语着:“E...V...O...L...这是通知”

悠咨这突如其来的场面惊了一遭,赶忙后撤,摆出了战斗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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