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差点被撞而对方下车就一副开骂的嘴脸还受得了?
“你们才有没有搞错?差点撞上我们了,不会开灯吗?”明萱的脾气随着淮夏这阵子的一路辗杀,渐渐大了起来,这会听了对方的话,登时不爽了。
“唉妳──”贯宇只觉听了笑话,这大末世的,开什么灯?活腻了?登时反讽,“不开灯怎着?妳管我们啊?”
“管啊!谁让你差点撞着我了!”
两人就这么吵了起来,而明萱一整个夸张,居然把淮夏给忘了!
直到淮夏缓过那要人命的疼,这才发现与明萱吵架的人、声音略感熟悉……
“贯宇!?走了还在干啥?”
浑厚略微低沉的嗓音带了丝不悦,犹似碎了冰渣子般的冷寒,听在人耳里、立马打了个激灵。
不过显然那吵的不可开交的两人似乎没听到,但躺在地上挺尸的淮夏,却是猛地睁开了眼。
这声音好耳熟!?
便见一双军用厚底鞋自车旁走向前,她的目光随着对方沉稳的步伐而移动,直到停下、这才往上。
入目的地球人特有的作战服,虽是烂大街的款式,但他那宽肩窄腰的高大身形及笔挺的腰板,一身冷然的气场硬是将这身衣服穿出了股铁血范儿。
尤其是衣上、那从头扣到尾钮釦,更是彰显出其个性里不茍言笑的性格。
但最引人注目的非这些,而是斜挂他腰间、插满小刀的特制宽皮带,而也是这皮革带让淮夏认出来人是谁。
当她目光看向那人脸时,恰巧那人也低头望向她。
犹似第一次般,两人的视线再次如初见时撞在一起。
便是眼前人成了个焦炭,可这双紫罗兰色的瞳眸解央这辈子只见过一次,也只有一个人拥有。
因这个人,于是他有了第一次握异性手的经验,也因那次,让他有生以来产生了抹万分不自在的情绪。
这人他当然不会忘记,只是见了她这时的惨状,眉头不禁微微蹙起。
不过再怎么着,这人对他而言仅仅是见过一次面的陌生人罢了,以解央的脾性,自是直接无视。
“贯宇!”
来人的喊声,贯宇那因吵架而略显激昂的情绪,犹似被泼了盘冷水,瞬间打了个激灵。
“解哥好勒!咱们走!咱们不跟疯婆娘一般见识!”
走就走,这还嘴贱!
“说谁疯婆娘呢!我明萱要是疯婆娘,跟我吵的你就是疯子!”
听着明萱这中气十足的吼声,淮夏一瞬无语。
她人还躺在地上呢……明萱便跟人家吵起来……不过也因这当口,想起身的她连动都没法动时,这才发现到自己伤的比想象中的严重。
“哼!”
本转身离开的解央,突然止步,回头反问,“妳叫明萱?”
“是啊!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怎么?”
她这话下,见对方直直望着自己的目光既深且沉,看的人心里倍感压力,就有些抗不下去时,便听对方忽道,“妳以前是不是住在阳明市?”
见女人面露诧异之色,解央心道该是找着了。而这张脸……虽有些灰头土脸也成熟了点,但与老妈给的那照片却是很像……
心里一番计较,解央也不囉嗦的套话,直道,“妳妈妈是渖和人,阳明市那是妳曾曾曾爷爷留下的祖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