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汉奸翻译给他听后,鬼子头目指了指房屋里面。
我点点头,让他们进去拿来。
没一会,他们仨一人抱了一个木头箱子出来,摆在了我面前。
摆完之后,那两汉奸说里面还有两个,他们俩又进去了一趟。
这次出来不仅每人搬了个箱子,后面还跟着个手被反绑了起来,嘴里塞着布巾的女人。
那汉奸一放下箱子,就凑到我身边指着那女孩说他把这个也献给我,希望我能放他一马。
我笑了笑没做声,看了那女孩一眼,顿觉惊艳。自穿越来这里,从嘉定一路过来,这可算是最养眼的一次了。
只见她: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
腰如细柳迎风,脸似芙蓉向月。
娥眉淡扫,泪眼朦胧。
整个人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这女孩虽然被绑着,但从身上的衣着,头上的发饰来看,不是穷苦人家出身。
她脸色有点苍白,两只眼睛有点红肿,想必是哭了许久了。一头乌发本来是挽起来的,只是现在有点散乱了,脑后横插的发簪也摇摇欲坠的样子。两只耳朵上也分别吊坠着一个细细的月牙形耳环。身上里面是一件从脖子到脚跟的,灰白色的窄袖衫,外面又罩了一件无袖的,前面略有开口的青色短裙,裙只到膝,在裙摆之处还吊有一个黄色香囊。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美好。
全身上下,唯一露在外的就只有一小截白皙的脖颈和双手。因为两臂被向后反绑,所以突显得胸部有点鼓鼓的。
看她衣服完整,身上也无伤痕,看来鬼子还没来得及糟蹋她。
我让人把绑着她的绳子松开,口里的布也扯出来。
刚一扯开,她又嘤嘤的哭了起来,只是那一双红肿的眼睛,似是再也流不出眼泪了一样。
待她哭了一阵,然后才抬起了头看看那鬼子头目,又看了看我们,似乎是知道了我们和鬼子不是一路人,两膝一弯,就跪在了我前面,求我给她报仇。
我赶紧扶了她起来,让她坐下,有什么仇尽管告诉我。
我在问她这些时,那两汉奸和那鬼子头目明显抽搐了下。
她告诉我她本是平湖人氏,家里在平湖城里开了间布档,乡下还置办了些田地,也算殷实之家了。
可两天前平湖城里突然闯进来了一群倭人,逢店就抢,见人就杀,在抢到她们家布档时,她爹妈因为与倭人争执被杀死了,爷爷奶奶,连带两个做事的伙计也都没逃得过倭寇的毒手。她也被倭寇给抓了起来,随倭寇四处流走,昨天刚到这里。
“你家人是不是被他杀的?”我指了指那鬼子头目问道。
她看都没看就点了几下头,想必是对着那张脸还心有余悸。
“那你还有别的家人吗?”
“我有一个叔叔一家在乡下看管田庄,只是不知道现在如何了,听说倭寇除了在城里杀人,乡下也去了很多。”
“应该没事吧,我一路过来,看到很多村里的人都逃走了,就像这个村里的人一样。”
“但愿老天保佑他们没事。”
“奴家有一事烦请大哥同意。”
“姑娘有什么事,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