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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山神爷17岁

刚刚赶到时,亲眼看见一群医护人员围着情绪严重失控的刘文竹,好几个人硬按住她打了一针镇定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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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阿姨拉着叶墨兰到一个僻静处简单说明了刘文竹的一些情况后,她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姚羿身上,忍不住开口问他是谁?多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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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墨兰:“秦阿姨姚羿是我朋友开车送我到这里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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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羿:“秦阿姨我17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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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阿姨听到姚羿17岁后,满脸疑惑,却还是忍住了嘴没有再多问什么。她也没心思多问,因为担心着女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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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竹躺的地方是个小套间,24小时空调开放,有独立卫生间可以沐浴,里面还放着一个小洗衣机,病房里有电视,茶几,和一个长沙发两个短沙发,角落处有一个书架,书架旁有一个小冰箱,还有一个高大的储物柜,基础设施比较完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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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墨兰等待着刘文竹输完一瓶液,她缓缓醒来,看见叶墨兰在她身边想与她单独说话,秦阿姨和姚羿退出了房门把这个空间留给我和刘文竹。文竹有些抽泣,我看着她破损的嘴角,脸上和眼睛有淤青和伤痕,拉着她的手安抚她,却发现她的手上除了许多输液针孔留下的痕迹外还有许多烫伤文竹把她压抑许久的苦楚一一向她述说着,叶墨兰心中极度震撼,不由得自己有些全身发抖,一直强忍着,不断安抚文竹的情绪,开导她,害怕她又想不通做傻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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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竹冷冷道:“墨兰你说的这些安慰和鼓励的话其实我都懂,这些话我也常常对自己说过无数次,可是我真的很想死你帮我拉上窗帘,我给你看看我如今的身子,我想你就能明白,对于我而言死才是最好的归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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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墨兰拉上了窗帘后,当看见文竹原本细嫩光洁的身体上,新旧重叠着各种各样的伤疤布满了全身每一处,胸口处惨不忍睹叶墨兰的胃部翻江倒海,一股酸涩的滋味往外冒,强行想要吞没下去,可是一阵又一阵的酸涩翻滚,实在强压不住翻腾出胃部到了口中,冲进卫生间吐了出来叶墨兰知道这样很不好,害怕这样会伤到文竹已经很脆弱的神经,但是还是吐了,吐得一塌糊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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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阿姨跑进卫生间帮叶墨兰拍着后背,叶墨兰感觉好了一点用杯子接水漱了口,对秦阿姨淡笑一下道:“不好意思!我还是陪文竹多说会话吧,秦阿姨你也累了你休息一会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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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阿姨一直陪护着刘文竹,房间里只有一张病床是刘文竹躺的,所以秦阿姨每晚休息都是在那个长沙发上,这也是医院的要求,这类病人需要家人时刻陪同。秦阿姨实在太过劳累,不一会秦阿姨就在沙发上睡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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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墨兰和文竹小声的交谈,尽量说服她,激发她活下去的勇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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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竹想到绝望的现状面如死灰,双眼发直,如同没有一点活着的迹象叶墨兰被她这样的神态吓了一跳,心跳漏了几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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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墨兰暗自琢磨:文竹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个神经病院真的能治好她的心病吗?我真不信!真能治好就不会一次又一次的进进出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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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墨兰小声的问道:“文竹你想过离婚吗?”因为害怕被秦阿姨听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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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竹冷笑:“想离,我连做梦都想离!可是我没有办法这种婚姻离不了婚,除非死才能解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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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墨兰:“只要你自己想离,我就会帮你想办法!文竹你要对你自己有信心!也要对我有信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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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竹:“墨兰你的心意我懂!谢谢你!可是我们无能为力去反抗!更不想因为我的事牵连你你也知道这个畜生是你爸的顶头上司我们都得罪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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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墨兰笑了笑:“你想多了,我爸那都是闲散人员,大不了以后更闲散些,他又不争取什么,一辈子都那样了,没有权力欲的人也是无敌不怕事的不是么?更何况根本扯不到他哪里去我找别人帮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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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竹有些慌乱:“就算离了婚,我也不知道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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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墨兰拉着她的手:“去国外,养好病,我帮你联系整形医生植皮,只要你不怕痛,可以重新活一次!你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你又不是一个废物,你学了那么多东西该有自己的理想才对!为你自己重新活一次行吗?你看看我,我这鼎鼎大名的废物都能活得心满意足!你肯定比我强对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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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竹依然摇头:“跑不了的,我跑过几次了,每次都被抓回来,只会被打得更凶!带着伤,他还让我去给他的领导演奏小提琴结果这次他没能升官,说是因为我上次去给人表演小提琴一张苦瓜脸把领导得罪了所以被打得肋骨骨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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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墨兰继续道:“这次有我帮你!你还打算为你自己再争取一次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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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竹看着我的眼睛,她迟疑了一会,然后对我点了点头说:“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再逃一次我的证件护照都被他锁在了保险柜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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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墨兰轻拍她的手:“你有多大的决心,就能有多大的成功率!你的证件护照我让我小表弟去想办法弄出来,不管他是偷还是抢,相信他有办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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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竹的眼睛重新燃起了希望,不再是那种死寂的神情,秦阿姨好像醒了,估计她也睡不好。我们害怕被秦阿姨听见,所以文竹也拉过叶墨兰的手对她不断点头,小声说:“墨兰,不管成功失败,我想再试试,我要离婚去国外重新生活,这次我下死的决心,所以你要帮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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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墨兰点头,让她放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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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间叶墨兰和姚羿没有和秦阿姨一起去医院食堂吃饭,到医院外的小村镇上吃晚餐,秦阿姨得在医院食堂买了饭菜带回病床边给文竹吃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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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墨兰需要单独请教一下这尊山神爷,毕竟他是山神爷,懂得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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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羿笑了笑:“你不是一直自夸自己精通面相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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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墨兰:“这跟面相有什么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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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羿道:“有句经典词:面由心生!命由己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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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墨兰:“嗯!这又有什么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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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羿:“世间每一件事都有轨迹和依据,不能轻易改变原有的轨迹,你在一个环节去做了任何手脚,就会牵扯出无限后续烦恼,就会导致无间断的烦恼产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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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墨兰:“停!小爷爷!你还是别说这个因果循环的话题了,我懂!这就好比一道哲学论题,没有具体答案,所以没有意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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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羿脱下他的黑色休闲风衣披在我身上淡笑:“山边夜风大!小心着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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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墨兰感觉着有体温的风衣,心里暖洋洋的笑道:“姚羿你把外套给我,你不冷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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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羿说:“我是山神爷!怎么会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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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墨兰眯眼笑:“不知冷热的山神爷干嘛还穿衣服出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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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羿一脸正经的说:“为了文明出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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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墨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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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里都是绕山公路,没有路灯,夜晚驾驶挺危险,所以我和姚羿也只能夜宿精神病院。当然我觉得山神爷开车的话,估计可以闭着眼睛开也挺安全。一方面我是想多陪陪文竹,另一方面我想感受一下精神病院的夜晚会不会很奇妙?除了刘文竹住的那种所谓的豪华病房以外,其余那种56床位的房间很多,有些里面住着几个人,有些全是空床位,住宿一晚很方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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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在精神病院的病床上过夜夜风呜呜滴吹有些紧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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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墨兰和姚羿找了间没人住的大房间,房间里摆放着6张病床,每张病床与病床之间的床头有个小柜子,估计是方便病人放些物品,墙边有两个大壁柜,大壁柜里面放满了床上用品,被子床单枕头全是蓝白条。姚羿在一堆里面挑选相对而言干净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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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墨兰坐在靠门的位置观察着这里的环境,因为这是一楼,窗户挺大,拉开三层厚厚的窗帘还能看窗外的夜景,精神病疗养院的园艺还是做得非常精美的。每间病房的房门上方都是透明塑料窗,估计方便医生护士随时可以发现病房内的情况,门不能锁,因为夜晚护士会定时查夜,夜晚护士会定时到每间病房给病人打针送西药和中药,时间有间隔,所以其实一整晚只有下半夜才能安静下来。病房内没有玻璃镜子之类的东西。这里的一楼住的都是相对而言情况比较好的病人,所以相对而言被监视和管制的范围挺宽松。楼上的重病房间窗户和门还有楼道都是用钢精粗铁链锁着的。这也是非常手段,没有办法的事,很多不了解的人总觉得精神病院的管制冷酷无情,实际上如果你亲眼看一次一个精神病患,哪怕是个弱小的女子患病时的力量有多大?重量有多大?你就能理解了。有时候十个壮汉也抬不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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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只见门口走进来一个20岁左右的男生,一看就知道有病,他面无表情,双眼无神的走进来,然后坐在叶墨兰旁边发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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