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然，这家餐厅，是你和张紫萱曾经待过的地方，对吗？”

“你猜出来了吗…”

林昊然喝了一口桌上的柠檬水。

而姚雨露却是低沉的道：

“嗯，除了你和张紫萱在一起时的秘密以外，你林昊然的过往，我姚雨露又有什么不知道的…”

林昊然：“抱歉，雨露…，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姚雨露摇头：“没关系，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虽然姚雨露说，她没有怪过林昊然。

但此时的她，情绪却也低落了下来。

而林昊然看着她这令人怜惜的样子，也是伸出双手，握住了姚雨露的左手道：

“对不起，雨露，要不是我一直沉浸在那个本该已经破灭的梦中，你也不用如此幸苦的，度过这三年了…”

林昊然对姚雨露的感情，其实是复杂的。

但不管怎么说，姚雨露这份坚持与陪伴，却一直让林昊然感到歉疚与感动。

而姚雨露想起这些年的过往，心中同样唏嘘着。

甚至。

有时候。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在这份“毫无保留”的感情中，坚持下来的。

“不难受，昊然，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来没有难受过，相反，能够和在一起，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幸福。”

姚雨露也用右手，扣住了林昊然的手背。

然后她又认真的道：

“昊然，我爱你，从上初二那个雨季开始，我就知道，我不止是喜欢你，而且还爱你，甚至爱到不可自拔，不可救药，不能控制自己的程度...”

“雨露…，对不起…”

这么多年了，姚雨露从来没有表露过心声。

但这一刻。

当姚雨露用语言的方式，说出她内心最深刻的情感之时。

林昊然似乎也被另外一种“悲伤”和“愧疚”，所笼罩了整个心头。

“不用道歉了，昊然，既然你愿意带我来这家白色餐厅，那就说明我在你心里，至少已经与张紫萱平起平坐了，所以…，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听完。

林昊然很想对姚雨露说，她才是自己最重要的人。

可是。

在弥漫着张紫萱记忆的这个位置上，林昊然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是的。

如果张紫萱那么容易被遗忘，林昊然和姚雨露两人，也就不会如此痛苦了。

“好了，昊然，别再露出这副伤感的表情了，既然你让我坐在钢琴前，应该是想演奏一首歌给我听吧？”

姚雨露是知道。

林昊然在小学阶段，是被秦玉玲逼着学过几年钢琴的。

当然，林昊然本人其实并不喜欢弹钢琴。

不过，被秦玉玲压迫着的林昊然，还是能够用蹩脚的指法，弹出一些好听的曲目的。

“嗯，你愿意听我弹奏吗？”

姚雨露：“愿意，但我希望你告诉我，当年你和张紫萱来这里的时候，是你弹奏的钢琴，还是她弹的？”

林昊然：“她弹的钢琴，我唱的歌。”

这个回答，让姚雨露愣了一下。

但随即。

姚雨露就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苦笑道：

“可是我不会弹钢琴。”

而林昊然当然明白，姚雨露是什么意思。

只是。

他却握紧了姚雨露的手道：

“不用，雨露，你只要当一个倾听者就好，因为从今以后，也该轮到我林昊然对你付出了。”

“昊然…”

两人凝视。

但下一刻，林昊然就起身，然后毫不犹豫的，来到了那架白色钢琴旁。

“叮…，叮…叮…”

在林昊然坐下后。

白色的钢琴，也随着他指尖的跳动，迸发出那轻盈跳跃的声音。

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