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她…”
张不羁颤抖着手指向来人。
“父亲,秋儿的毒,已经解了一大半!”
张文鹤激动的解释道。
“哈哈哈…好哇!好哇!”
张不羁双手抚掌,不停夸赞道。
许云秋慢慢从空中落下,朝众人轻轻一礼。
最后看向张不羁,满目含泪道:
“父亲,秋儿让您老担心了…”
张不羁仔细打量了她一眼,脸色看起来还有些病态,不过比之前,确实好了不少。
“不担心不担心…恢复了就好!等你完全康复,让文鹤马上把观主的位子还给你。哈哈哈…”
“父亲,你也太偏心了些,好歹我才是你儿子,她就是你儿媳妇…”
张文鹤难得露出一丝不服之态。
张不羁哪里还听的进去他说话。
许云秋本就资质上佳,老爷子最是看好,当年也正是她,从张不羁手中接过的观主职位。
如今眼见要恢复正常,黄龙观接下来定会重回巅峰,哪还顾得了自己儿子服不服气?
“贤婿,岳母中毒四十余年,多亏了你施以援手。今日我亲自出来恭喜你们,顺便对你表示感谢…”
许云秋轻轻施了一礼,却把纪绍安吓够呛。
“岳母大人不可!这都是做晚辈的应该做的。”
他连忙还礼,着急忙慌的又让众人一阵大笑。
“好了夫人,你的毒还没有解完,我先送你回去吧。等彻底恢复过后,咱们有的是时间…”
张文鹤正与许云秋说着话,杜仲这边却吵闹了起来。
本来杜仲等一众近水宗弟子,都正兴致勃勃的,看着张文鹤一家的温馨戏码。
不想纳戒之中符文闪动,取出一看是钱辰发来了消息。
他将其中内容看完时,脸色已经变得无比难看。
“师父怎么了?”
俞楚儿见势不妙,立刻问道。
“宗门被贼人攻破,如今正在被大肆屠杀…”
“什么!”
其他弟子闻言大惊,不由的喊出了声。
“杜小友,可是发生了何事?”
张不羁转头看向他问道。
“不瞒前辈,在下所在的宗门,此刻正在被双刀门门主带人围杀…请恕晚辈无礼,这便告辞!”
杜仲焦急的说完,就要驭空而去。
周围不少黄龙观弟子长老们,见有人要驭空,正准备出言呵斥,却听张不羁大骂起来。
“全部退下!今日黄龙观允许杜小友带人驭空!”
“文鹤,挑几个帮手,随为父去一趟!”
“宵小之辈,也敢坏老夫兴致!”
说完,张不羁的身影,便已经消失不见。
“妙婉先带你娘回去休息,我去看看情况!”
张文鹤只来得及与张妙婉交代一声,看了许云秋一眼,转身便点人去了。
纪绍安哪还顾得上喝酒?
在听到杜仲的话后,第一时间就已经驭空而去。
黄龙城,近水宗所在大院。
外围被撑起一座隔绝阵法,里面纵然火光冲天,杀声鼎沸,外面也丝毫看不出任何异样。
“狗东西!赶紧把少阴体给我交出来!”
郝清满目狰狞,右手抓住钱辰左肩,五指已经掐进了肉中,血流汩汩,一片殷红。
“我…说了,她不在宗门…”
钱辰艰难回答道。
郝清听完他的回答,自然不满意。
只见他邪恶的笑了一声,抓起钱辰的右手,轻轻拧动间,竟是将其生生拧了下来。
“啊!!”
钱辰痛呼一声,青筋暴凸,嘴里满是血水,脚下地面也早已被鲜血染红。
“你还不老实?”
郝清拿起断臂,将断裂的位置凑到嘴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血液中的腥味,让他更加狂躁。
钱辰双眼已经变得沉重,嘴唇被疼的直颤。
“我…说了…她…不在…”
“噗!”
郝清显然没打算再问下去,松开抓住钱辰肩膀的右手,对着他胸膛位置,直直抓了进去。
“给我仔细搜!找不到少阴体那娘们,你们一个都别…”
他正转身发号施令,一股莫大的威压,突然降临在隔绝阵法上空。
“不好!”
感觉到有危险气息,他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身影一闪之间,便消失不见。
还在大院当中四处搜寻的双刀门弟子,以及还未被杀的近水宗弟子们,在感受到这股威压后的第一时间,便躺倒在了地上。
“轰!”
隔绝阵被一掌破掉,突然出现的轰鸣声,在夜空中传出很远。
“逃?我倒要看看,你能逃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