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用她那没戴护甲的手指点了他的额头一下。

“你小子从小就会哄姑姥姥开心。”

祖孙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太后突然正色看着顾锦蕴。

“锦哥儿，你从小没了娘，哀家又不在你身边，哀家总怕你受了委屈。本以为等你成了亲，身边有了知冷知热的人，你们夫妻在侯府之中站稳脚跟，哀家就算闭了眼睛，也能有脸去见你娘。

你说你怎么就一时昏了头，和柳家三小姐有了首尾？你让姝姐儿以后又该如何？”

“姑姥姥，孙儿当时真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三妹妹很有趣，这才……”

后面的话顾锦蕴自己都有些说不出口，幸好太后也没打算为难他。

“你呀，以后有什么打算？”

听太后问起自己的未来，顾锦蕴抓住她的袖子，撒娇道：“姑姥姥，三妹妹已经和我发生关系，这辈子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嫁给别人，姑姥姥，你就成全我们吧……”

“你呀，这都多大的人了。”

太后再次点了他的头一下。

“你确定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的？”

“这……”

顾锦蕴今年也不过二十岁，虽然从小就懂得男女之事，却还没当过父亲。

听到太后的话，瞬间愣住了。

“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你们……”

见顾锦蕴愣住，太后皱眉看着他，只是她虽然是长辈，有些话也不好直接说出口。

“太后，如何才能确定孩子是不是我的？”

“这……只能等孩子生出来才能滴血认亲……”

太后说完，皱眉道：“如果你不能确定这个孩子是你的，不如直接打掉，也免得闹出笑话，引起外面人说三道四，坏了你的名声和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