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华比奇的地位,审视官当然不能令他乖乖就擒了。这还要感谢你告诉我们信不是白纸。当我们知道了信的内容时,就决定派人先行劫住前来的审视官,延缓他们来营地的日期,并利用审视官的权利,请他们转告辛笼,允许我们名正言顺地扩充人马。那些人马招集齐以后就在我们营地不远的地方沿中待命,所以当华比奇反抗的时候,他们就派上了大用场。”当这个皱巴巴的小老头在讲述这件事的时候,仿佛顷刻间换成了另外一个人,精神抖擞、神采奕奕。
林泠看着白德左发出会心的微笑。“你们不但转危为安,还利用审视官消除了将你们陷入险境的人,看来这件事办的漂亮。”
“是办的相当漂亮!小个子。审视官来到营地,对我们来说他们可是些需要担心的人,而蓬佩勒却将他们成功地变成了对我们有利的人。”我喜欢这小伙子,白德左说完又扬起了自己的酒囊,喝了两口烈酒。
林泠笑着点点头。她将眼神又一次投向前面那个熟悉的背影,恰巧他此时回过头来。他的样子,引发了她的笑意,她笑出声来。蓬佩勒发现了她,蹙眉。也许这本应令随从僵立当场的神情,但此时却让林泠格外想笑,她掩住口继续笑。蓬佩勒翻了个白眼,转回身去。
林泠的嘴角依旧勾着笑意,转眼却撞上了皱着眉正看她的白德左,“你不该和蓬佩勒有那样的神情,即便是很合得来的主仆关系。”白德左压低声音说。“我也曾是莫节隆最亲密的随从,但我们可不像你们。也许这些话我本不该说,但你知道我还是想要提醒你。”
“谢谢你白德左,我只是他救过我。”林泠此时真希望阳光能掩盖住自己的脸红,她急切地为自己澄清。“难道有人说了什么吗?”林泠涨红着脸问道。
“在返回伯萨维库提的前一天,有人看到他在你房里呆了很久,而且带着重病的随从回城堡,这是绝无仅有的事,虽然你现在没事了。”白德左又说道。
“是的,但是,那是”她感到脸颊灼烫,跟着摊摊手,近乎气音地说:“我们没什么。”
白德左笑着,眼神中透着感兴趣的光芒。
“这个老家伙!”林泠暗想,“也许他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么好心眼儿。”于是,林泠催马来到蓬佩勒身边。
他一如即往地对她不爱搭理,淡淡问道:“怎么?”
“白德左说我不该和你走的太近。”林泠答道。
“噢?”蓬佩勒挑起眉,“他是这么说的?”
林泠点点头。
“过来。”蓬佩勒手一搭,林泠已跃到蓬佩勒的马上,两人默契一笑,共乘一骑。同时回头看向白德左。
白德左一直在看着林泠,此时耸了耸肩,抄起酒囊,又喝了一大口烈酒,之后就不在搭理他们。
“白德左一直在悉心照顾你。”林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