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泠惊慌失措,尖声嚷道:“我在骆芾山受了伤,不,不记得了。”
华比奇似乎听了她的话反而挑起了的兴头,他一把掐住林泠的喉管:“真遗憾,我们高傲的随从记忆力似乎不太好。”他突然猛地收紧手劲,林泠顿时头晕眼花,呛得直咳,“你拿着钯孛交给你的信没有送给辛笼,那么信呢?难道你拿给蓬佩勒换了什么好处?”华比奇追问。
“什?什么钯孛?”
“哈!你这个钯孛手下难缠的小滑头,我们的人在杜阿姆哪儿发现了你的那身皮。你就是那个送信的,我查的一清二楚,不要耍花样儿。否则,营地里消失个随从可不是件什么大事。”华比奇威胁道。
“我没有交给蓬佩勤啊!”林泠浑身发抖,原来那送信逝者是他们的人,那身信使的衣服的确在杜阿姆那儿。那么,那封信,噢!林泠突然回想起来,在杜阿姆审讯自己的时候,那封信曾在他房间的抽屉里出现过,“你放开我,我想,我们可以谈谈。”林泠艰难地开出条件。
“这才是聪明人,看来你还不知道信的内容,否则就算你交给蓬佩勒他也不会留你在身边做随从的。交给我,就没有人去着惹你,我保证,你仍是个蓬佩勒身前的红人。”华比奇阴险地笑笑,对她合作的态度很满意,同时松开了手。
“一群找白纸的疯子。”林泠揉着被掐的生疼的脖颈低声咒骂。
“那不是张白纸,你这个白痴。”华比奇不顾形象地低吼出来,“快点给我找回来,我可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华比奇凶相毕露,一把又将林泠的喉管掐住,“放手,放,我答应你。”这一家人怎么都一个习惯,鹰变得吗,林泠咳着挣脱他的魔爪。
“最好不要耽搁太久,一个这么高傲的随从可不多见。”华比奇语带讥讽地说。
由华比奇房间出来,林泠心中充满矛盾。但性命攸关,“对不起蓬佩勒,希望众神保佑你。”
林泠一夜未眠,她思来想去,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借口去找杜阿姆呢?又将如何接近他抽屉里的信?如果被发现或者离开时遇到突发事件又该如何脱身呢?
在去往杜阿姆房间的路上,她紧张的手心直冒汗,自己反复演练着那些说词。然而,杜阿姆今日却房门紧锁,看来自己只能另换个时间了。林泠反而松了口气,当她打算往回返的时候,远远地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背影,是谈毕和言西。
他们依然搭着肩膀在一块,但仔细看谈毕的另一只手,此时正握成拳状在一下一下地猛击着言西的腹部,言西则捂着肚子不断哀嚎。林泠急忙低头加快脚步,但谈毕仍是看到了她,他朝她挥手喊道:“嘿!林泠,我非常感谢你,让我看清了事情的本质,现在我每天都有很充足的理由教训一下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了。”林泠尴尬地朝他短短一笑,跟着转向小径。
下午的时候,林泠独自一人正打算回住处取物品的时候,刚刚经过拐角处,突然,闪出一条人影,跟着林泠眼前一黑,被人重重地击晕了过去
一束光线随着拉窗帘的尖锐声响,精准无误地照射在林泠的眼皮上。刺眼的光芒迫使她眯起眼。逐渐清晰的视线中闪出白德左的脸孔,他那愚蠢的发辫依然天长地久地翘着,“嘿!他醒了,欢迎回来,小个子。”他轻拍了几下她的面颊。
林泠皱着眉头,看清了屋内除了白德左,蓬佩勒和杜阿姆也在,噢!还有站在身后的大块头施诺,这可不是什么打牌的好时机,“是你打晕了我?”林泠转向白德左问道。他耸耸肩,咧嘴一笑。
“噢!该死,我就知道。”
这时杜阿姆说话了,“林泠,听说你早上去过我哪儿?十分抱歉,我当时恰巧不在。”
“呃,是,是啊,打算请你帮个小忙。”林泠支支吾吾。
“噢?是吗,那么希望现在帮到你还不算太晚。”杜阿姆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