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佩勒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突然抬起头迎上林泠的眼：“小个子，你是说该何时付诸行动吗？”

“是啊。”林泠耸耸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蓬佩勒盯着她紧绷得有点可笑的脸，突然笑出声来，他举起双手，表示投降：“我不会付诸行动，小个子，永远不会。在遇到你之后，我就改变了原先所有的想法。”他说。

林泠用力哼一口气：“真的？”她半信半疑地问。

蓬佩勒沉默了一下，定睛看着林泠说：“我知道你喜欢约束人，自从你做我随从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从来没遇到你这么……况且脾气也不算太好。并且在你身上很难找到其它女人那种……嗯，怎么说呢。”他思索着，试图找到准确形容的词汇：“很难找到其它女人那种……顺服的性格。看起来更不可能接受几个女人都嫁给我的情形。”他边说边笑，整齐的牙齿反射出微光。

“噢，是吧！”林泠越听越不耐烦：“我身上的毛病可真不少。那么，你的性格又怎样呢？哼！少自以为是。即便是老实巴交的施诺，也能从你身上挑出一整晚的毛病。”她看看目瞪口呆的蓬佩勒，突然开口问道：“那你干嘛要跟我好？”她说。

“因为你性格有缺陷啊！”蓬佩勒露齿一笑，眨眨眼简略回答。

“什么！”林泠怒气冲冲地瞪着他，质问道：“我的性格哪里有缺陷啊！”

蓬佩勒透过月光看向窗外，然后把目光又重新移到林泠脸上，他摇着头说：“看起来在过一段时间天就要亮啦，如果一一列举你性格上的缺点恐怕来不及啦！我们还是说点别的吧。”说完，他做了个淘气的鬼脸。

“没关系，离天亮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呢。说点吧，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啊！”林泠挑衅的语气明显。

“噢，这个呀。”蓬佩勒搔着下巴，回想着说：“当你第三次从杜阿姆那儿逃走的时候，我就不想让他杀了你了。我认为你至少会是个机灵的小个子。”蓬佩勒说着眉头微蹙，然后又补充道：“但我就搞不懂你这个脸上脏兮兮的家伙哪来的那么大勇气，活干的不怎么样，脾气真不小。我很好奇的观察你，发现你做事根本就毫无逻辑可言，然而还没等我观察出什么结果，你就……”

“我就怎么啦？你怎么突然不讲了？”林泠奇怪地问。

蓬佩勒脸上突然出现了奇妙的转变，因为害羞闪过一阵潮红，他直盯着她的脸，说道：“你就……那次在水里，我就看到了你的……”他说着朝林泠的某个部位指了指。

林泠小声尖叫了一下，立即拉紧毛毯，脸颊泛红：“这么说，你就放弃了观察我的性格，然后对我动了歪脑筋啦？”她说。

蓬佩勒笑起来，露出有点邪恶的笑容：“老实说，那次歪脑筋动得不太多。但后来你跟我在伯萨维库提的石室时，我就想，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姑娘，和你在一起是那么有趣。你水蛇一样的曲线，丰满柔软的肌肤都令我十分着迷。”蓬佩勒说着，舔舔嘴唇，补充道：“尤其是我抚摸着你的时候，我是那么愉悦，如果我可以……”

林泠一边听着一边挑起眉毛，然后看似无意地踢了他伤腿一脚，蓬佩勒闷哼一声，叙述被打断：“噢，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水蛇一样的曲线，丰满柔软的肌肤总是令您如此愉悦，真高兴你总是爱对我说实话，我还以为你不喜欢以貌取人的人呢！”

蓬佩勒看着她，愉快地笑着：“当然，我从不对你隐瞒什么。”他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