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贵走后,众人回到大厅商讨。
樊烈对陈永宁道“师傅,那个人真是狗仗人势,这趟镖油水甚是丰厚,师傅直接答应了就是了,为啥推推辞辞的?”
戴通接话道“烈大哥,你平日只负责保镖,不触及前台的事,自然不明白这其中的关节,咱平日里走镖是求的十拿九稳,平常的镖失落了不仅挣不到钱,而且还要赔人的货款。这次给官家走镖还是第一遭,而且稍有不慎就要掉脑袋,师傅自然是慎之再慎。”
陈永宁点了点头“嗯,小戴说的不错,小烈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又责怪道“而且以后不要这么冲动,还好有小戴拦着,不然定铸下大错。”
樊烈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谨遵师傅教诲。”
陈永宁又转头对陈石声说“声儿,我们镖局的镖师还有多少人空闲啊?”
陈石声想了一下,道“今天在这里的加上休假的一共是十八个人,齐贵刚才说明天还有派军士护送,儿认为,军士护送未免大张旗鼓,反而会生事,还是一概不要,但是恐怕人手不够,可以去叔叔那里借点人过来”
戴通也附和道“不错,本来平安无事,但是一看到镖局的人和官府的人保一趟镖,怕是普通人都想过来看一眼。”
陈永宁摸了摸胡子,对陈石声说“声儿,你即刻骑快马日夜兼程去泰平镖局找我义弟胡杉来邀几个人助拳,快去快回别误了日子。”
胡杉是陈永宁的把弟,年轻时一同闯荡江湖,年纪大了陈永宁在济南府创立永宁镖局,而胡杉在泰安府创立泰平镖局,两个镖局平日里互相照应,一起发财。
陈石声领命牵了一匹快马出门走了,陈永宁对众人道“大家伙今天没事了,都回去好好休息吧。”
众镖头给陈永宁行礼后也都回去了,陈永宁回到后堂,教书先生已经等候多时了,上来就告陈尧义的状。
陈尧义虽聪明但是好动,一开始上私塾时老是带着同学逃学去玩,被先生抓住时又能把功课说的一点不错,先生也拿他没办法。但碍于他爷爷和他父亲的名声也只能是以“令郎聪慧,敝处教不了”的名头退学在家,只得又请教书先生来做家教,陈尧义便时时搞恶作剧戏弄老师,反而被气走了不少。陈尧义又是陈家的独苗,甚是宠爱,爸爸和爷爷虽然是武学大师,但是也拿他非常头疼。
还算令人欣慰的是教陈尧义武功时对于内功心法领悟的极快,但是要让他打坐吐纳,站桩横练却是难上加难。所以陈尧义出身武术世家内功底子不错,可手上功夫反而一窍不通,又是让陈石声头痛一件事,陈永宁却不以为然,觉得等孩子大了稳重了再练不迟。
面对怒气冲冲的教书先生陈永宁又是赔礼又是给带薪休假才给送走,为了自己的孙子全城的教书先生快得罪光了,这位是打听了好久才找到的,要是再跑了,恐怕得从别的城镇请先生过来了。
陈永宁也觉得不像话,非要狠狠的教训一番这个不听话的孙子才是,就让家仆叫了陈尧义过来。
家仆在府前府后找了半天,才在花园的树上找到了陈尧义,他正躺在树杈上把玩新得的戒指,阳光照的紫水晶闪闪发亮,口中不住嘟囔“好看,有趣”。
仆人不敢上树捉陈尧义,怕稍有不慎摔下来可担待不起,在树下叫道“少爷!公子!老太爷喊你去见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