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心系国事,乃是我国人之骄傲。”贵妃起身指尖在皇帝身上摩挲,处处撩风点火“可是啊,又有何人去体恤陛下呢?臣妾可是心疼您心疼的紧呐,陛下让臣妾为你正衣冠可好?”
皇帝自是心猿意马,刚有一点正事要干的心又被灭了,去拖住对方的臀部,轻打了两下,开口:“好,那就由爱妃替朕更衣。”
临走前还不忘将架在门口的那奴才的结局安排好。
扰他佳境,该斩。
至于那更衣到底做了些什么,谁知道呢?
反正摆架去见付力时,已是晌午。
天师殿。
付力能够逃脱,还是因为借用了部分的能量,而且还有他师兄的原因。
总之汋蓝城一事被人容祈给打断了,让他赔了夫人又折了兵,受了那么重的伤,这六年来也不知被对方阻隔了多少次,断他仙路,恨他恨的咬牙切齿。
躺在床上的人失掉了一只手臂,心口有极大的一条口子,若非修真之人的身体素质好,他早已命丧黄泉,可活着更是使他生不如死。
冷光乍现,他猛地将花瓶全部推到,听着清脆的碎声来宣泄自己的暴戾。
殿外的人,其实早已习惯了,只是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惹得对方不快。
“容祈,老夫与你,不共戴天。”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天师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诅咒这个人了。
唐家烻踏进大殿时看到的就是这个情景,皇帝所谓的正衣冠仍是不太正,衣领四外翻起,就给人纨绔子弟的即视感。
皇帝看到这半死不活的模样,眉毛紧皱,龙颜不悦,连在踏一步的心都不想了,有些不耐烦的开口:“有何要事?”
如果不是重大事情,唯你是问。
付力躺在床上开口:“汋蓝城……失败了。”
有些咬牙切齿,无法接受自己的失败。
唐家烻本就不好的脸色更是僵硬了几分:“朕要你这个废物有何用,来人……”
他的背后冒了冷汗,他的荣华富贵还能有几日。
付力扯着嗓子,大有鱼死网破的意思。
那双因苍老而浑浊的双目,此刻闪着阴谲的光,低笑了两声,破风般的声音让人不寒而粟:“唐家烻,你可别忘了你如今的好日子是怎么来的,我们是一条船上的。”
“你敢威胁朕。”身为帝王的威严被挑衅,皇帝龙颜大怒,却不得不咬下这口气。
对方说的是真话,他们有同样的目标,没到最后一刻还真不能鱼死网破,他有求于他。
唐家烻的脸色铁青,语气却不敢强硬:“朕……要你好看。”
付力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九五至尊又如何,在他面前还不是要像个孙子一般:“容祈干的。”
容祈,又是他。
“这些年,他坏了朕多少好事。”他的脸色出现了少见的凝重,“连朕派的数万精兵,也根本抓不到他。”
容祈对于在座的人都是心头刺,不除,都不行了。
付力轻笑了两声,那只仅剩的左手死死的扣住床沿,划出血痕也不自知。脸上有疯狂,说的话有些牛头不对马嘴:“他的死期就要到了——敢做那种事情,就要做好承担责任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