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曾在旅馆住过一段时间,周边一些居民也还记得林邀这个国女孩。
林邀拿出乐祥辉的照片询问,但得到的答案基本都是没见过,不清楚。
想着周边的住户警察应该都有询问过,林邀将搜寻的范围扩大了一些。
但林邀根本不知道乐祥辉能去哪儿,这个男人既语言不通又身无分文,照理说应该很快就会被警察找到才对,可如今竟然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很不正常,难道乐祥辉发生了什么不测?
林邀不敢往这方面想,这种没有理由的推测想太多只会吓自己。
时间飞逝,如白驹过隙,林邀询问完一位修鞋的老鞋匠时,天空已泛着昏黄。
忙碌奔走了一天,林邀的收获为零。
打开手机社区软件,上面留言很多,但都没有可靠的消息,警局那边也没给她电话,大概也是没什么进展吧。
林邀叹了口气,她向来遇事顺风顺水,如此这般不尽人意的结果是她从未遇到过的。
这个乐祥辉,还真是她的克星。
听到林邀的叹息声,老鞋匠推了推架在眼前的厚框眼镜,有些好奇:“姑娘,相好的跑了?就是这个男人吗?啧啧,所以说男人长那么好看有啥用,你们这些小丫头就只会看表面,男人最重要的是稳重顾家疼媳妇,这种只长皮肉的男人靠不住的。”
见老鞋匠吧啦吧啦没有要停下的势头,林邀赶紧打断:“不不,大爷,你误会了,他就是我一个熟人,没别的。”甚至连熟人都算不上
现在的人都怎么了,总爱把人凑一对,乱点鸳鸯谱。
老大爷甩了个“我懂的”的眼神,丝毫没将林邀的解释听进去半分:“不就是男人跑了吗,有什么好否认的。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跑,想开点,你会找到更好的。”
林邀一脸的无语,明明都说的是相同的语言,可沟通起来咋就这么困难呢?
一边走一边摇头,这样毫无目的地问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今天已是自发现乐祥辉不见之后的第三天,时间拖得越久,乐祥辉的处境就会越危险。
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情报,哪怕是很细微的琐事,也有可能隐藏有乐祥辉的消息。
突然,有一束灵光在林邀脑海里闪过,她急匆匆又奔回老鞋匠的修鞋铺子旁,急忙问道:“老大爷,您知道包打听格德布吗?”
老大爷原本收拾摊子的手一顿,侧过头来古怪地斜视了一眼林邀,有些无奈地叹口气:“小丫头,虽然你被个渣男甩了心里难受我理解,但也不能去找个连渣男都不如的畜生吧?”
林邀真的快被气吐血,这位大爷能不能消停会儿啊,她觉得这大爷这辈子补的鞋洞加起来都没他的脑洞大。
林邀自是不会说出如此无礼的话,耐下性子给大爷解释:“您又误会我了,大爷,我听说格德布的消息很灵通,所以想通过他打听些事儿。您认识他?知道他在哪儿吗?”
老鞋匠摇了摇头,一边收拾自己的修鞋摊,一边语气缓沉地说:“这种偷鸡摸狗的小混混,不是赌就是骗,哪能知道什么消息。”
他很不看好地扫了林邀一眼,“你若真要找他,可以去城南的骡堂碰碰运气。”
说完,扛着自己的老式修鞋机一摇一晃地收摊回家了。
骡堂是当地的俗语,就是指赌场的意思。
当地人将赌徒们称为骡子,而赌徒们聚集的地方自然就是“骡堂”。
林邀犯了难,赌场是她最不想跨入的几个地方之一,可再这样没头苍蝇一般的找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去碰碰运气?希望格德布那里能有让她满意的消息,林邀如是期盼着,朝城南走去。
来到骡堂门口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低矮的木质二层小楼里传出阵阵人们吒喊的声音,给浓黑静谧的夜晚带来了喧嚣与疯狂。
林邀打量着这间赌场:很是破败,隔音效果也差,出入这里的人看上去都是些市井混混,一切都表明这个赌场档次并不高,跟她在国的世界赌城里看到的那些赌场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林邀大着胆子朝赌场大门走去,刚到门口就被两个看似门卫的壮汉给拦住了去路。
见林邀是外国人,其中一名壮汉用还算标准的国语说到:“女士,这里不接受陌生人入场。”
林邀一挑眉,心道这赌场还挺能下血本的啊,连门卫都是懂国际通用语的人,而且语气还十分得体,不像是粗鄙的打手混混。
林邀笑了笑,用国语回道:“我找一个人,既然不欢迎我进去,不如帮我叫那个人出来?”
两个壮汉互相看了看,一边惊讶林邀的国语竟然如此标准地道的同时,也对林邀的身份进行猜测。
赌场不乏来寻人的亲戚,老婆逮老公,老子逮儿子的情况多了去了,他们对此也早就熟门熟路。
“不知道女士你找谁,该怎么称呼?”
“我找格德布,你说是一个国的女人找他,他就知道是谁了。”
林邀心里没谱,但还是强撑着气势没放松,看样子还真像是来捉人的老婆家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