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下一秒那个跟她共处了一个晚上的男人往树上爬,不一会就背着她下了地。
只是当脚就这么光淋淋的采在地上时白羽薇崩溃了。
尼玛啊,要是知道这里下这么大的雪她就穿雪靴而不是凉鞋了。
不过穿了凉鞋也有个底啊,现在她的脚可光着。
“我的鞋”
在自己冷时就会瞧一眼别人是否也冷着这该是人下意识的本能,只是这一瞧白羽薇就瞧见老巫婆边一双脚上居然穿着她的凉鞋。
“鞋,你是说这个吗,硬硬的穿着不舒服,爬树都不行,可是穿着脚没有那么冷了”
好似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脚上穿着别人的鞋子的女孩低着头看着脚上并评论着。
“不舒服你还穿,给我脱下来”眼角抖了抖脸色明显的不太好的白羽薇冷着声指着女孩脚上的凉鞋就要女孩脱下,在瞧着自己的凉鞋时她突然想起,“我的背包呢,我的纸箱还有水果呢,还给我”
在树洞里她并没有瞧见她的背包,也没有看见她的泡面箱更没有瞧见那袋子荔枝,扫视过众人,她笃定应该是被这个巫婆给收缴了。
强抢豪夺在孤儿院时她经历过太多。
因此,她并不觉得自己要回自己的东西有什么不对,更不觉得跟一个个儿比自己还高些的小女孩要回自己的东西有什么不妥,白莲花不是她,圣母也不是她,她没有白莲花的气质也没有圣母的博爱,她有的只是一颗已经被社会冻僵的冰坨子心。
所以,虽然那背包里除了几十块零钱就只有手机跟一个粉饼一条用了一半的口红十分之一的眉粉,就剩一个凉水杯,但这些可是她现在所有的物资,她一定要现要回来,然后在用这些跟人谈判,她可不想莫名其妙的被抢在被赶走。
不悦的严厉讨要声音让众人的目光闪出一抹不快,从来就没被人这么凶过,女孩撇撇嘴下一秒就哭了出来,委屈得不行的看着一边的巫婆。
“我我,唔巫婆,这是你给我的,这是你给我的巫婆”
“乖,小雀乖不哭,这是巫婆给你的,谁也拿不走”轻轻的拍着拽着自己兽皮的小手,巫婆用着慈祥的声音安抚着害怕的小雀,在小雀抽抽噎噎的停下大哭后她转头看想白羽薇。
“东西是我分给小雀的,以后就是她的”
“分你,凭什么分我的东西”一个分子白羽薇简直被气笑了,就是想要刻意压下的瞧见别人穿着她的鞋时的怒火都压不下去,语气就更加的不好。
听着她这种带子蔑视带着不屑的语气巫婆浑浊的眼里带着自以为的权威。
“我是这个部落的巫婆,在这里我说的算,我说给谁就给谁,你要是不听话今天就不用吃了,这是对你自私的惩罚,你要是不服气可以离开”
“噗呵呵呵哈哈哈”
她说的算,惩罚,自私,离开。
这几个词她听了好多好多年,在孤儿院时她就是听着这样的话长大的。
她被罚过不许吃饭,被罚过扫厕所,被罚过面壁也被罚过打手板,可是那些都是因为跟小朋友抢东西所以被罚的。
小时候她会怨,会怨谁谁谁有娃娃,谁谁谁有小汽车,在动手抢了之后会被罚时她就恨。
可是长大后,她明白,在那样的环境里谁愿意给谁什么是别人的恩赐,没有得到并不是别人的过错,所以她的怨没了恨也没了。
但现在,在脱离了孤儿院好多年后的现在,在听见这样的话,简直了!
她只想爆走。
而她也确实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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