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凉，我方才听你们在说燕弘？”

楚暖凉面色不变，也不回答他，避开他的视线垂眸看自己张开的手。

“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楚四隐忍着怒气。

楚暖凉点点头，“四哥，我知道。”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这是在玩命！你难道忘了当初的教训了吗？”楚四气的口不择言，脱口而出。

楚暖凉眼眸一下子紧缩，想起那个所谓的教训，声音异常痛苦压抑：“四哥，你应该知道，若非是我突然抽身，当初的教训也不可能发生！”

楚四一出口就已经后悔了，此刻心情微微冷了，这才重新说：“当初你若不抽身，死的便是你！”

当初楚暖凉醒来以后，忆起发生的事，发了疯的收人手，买枪械，跟在她身边的还有一个女子，是她从小跟她跟到大的女保镖，在一次黑道混战中，她识人不清，被他人背叛，却陷入绝境。

在危难之际，那个女子坚持要两人换过衣物，让楚暖凉先撤离。

楚暖凉死都不同意，最后被手下们打晕，那女子代替她，赴了死

她到现在都记得她被手下打晕时，那女子宽慰的一笑

她的手下，几乎无一幸免那一场劫难。

她一向待人极好，鲜少杀生，经过那次以后，她彻底清醒，说若无特殊情况，不会再去走那条路。

“四哥，若非是我，大家都不会死，现在兴许都能过上好的生活”阴暗中，她眼底的嘲讽若隐若现，不是对别人，是对她自己，她高估了自己，害了大家。

“那你现在为何要”

他们都不理解她现如今的想法，不懂她想要做什么。

“四哥，你就别问了，我不会伤害自己的。”

楚四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劝不了这个固执的妹妹。

待楚四走了以后，她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

窗外灯火喧嚣，繁华的帝都是所有年轻人向往的地方，这里的夜生活丰富，所有人的欢呼响彻整个城市。楚暖凉知道，那些欢笑，从未有属于她的一丝一缕。

她伸手拿过床边的烟盒，在幽暗的房间里倏地亮了一抹火光，又骤然消失不见其踪。

烟气逐渐弥漫了整个病房。

她知道医院不可再病房里抽烟，可她心里的阴暗情绪涌上来，什么都顾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