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好事者去印证了,当日如花似玉的小美人一个,如今却是老如殴妇。
现今个宫里头,谁不是谈春杏色变。
春桃经历春杏一事,也是性格狠辣了不少,听到紫青青这么一说,眼神就锋利了不少。
“主子,长春宫容不得背叛。
当初大家被指到长春宫的时候,李总管可是说了,若是有犯事儿的,随意发落了就是,万岁爷说了,随主子欢喜。”
春桃一把扑倒在地,状似懊恼刚想起一番,说着随意发落的话,如何不知,这是要给众人提个醒的。
“主子,奴才们,定当,”
这下好了,本来还在各自忙着的几人,此时都被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这时候,断断是不能被误会有反叛之心的。
后宫里,没有主子喜欢用有反骨的奴才的。
“嘘,大家说什么呢,我只是给大家聊聊天。就是说拉,春杏这般喜欢银子,为何就不等等我呢。”
她遗憾的嘘一声,众人被她吓得魂都快飞出去,又被重重的丢了回来。
至少经过一番深聊,紫青青自以为的深聊,让长春宫一众宫女太监们,做事说话手脚利落不少。
再好奇的事情,也不敢随意再问了。
能留在身边服侍的,紫青青都是亲自为每人相面的,有反骨的,她不是没有留下,但是看留在哪里。
比如春杏,她特意去看她,就是她面相权利欲重,一双手,又什么狠事儿都下的去,典型的伤官坐命的人。
不是所有反骨的人都不能用,但是看用在哪里,还有能不能震慑得住,这是重点,否则,被反噬,亦不过是时日而已。
她在等,等她,主动来求她。
慈宁宫里,这日找了皇太后身边的二等宫女,兰竹去长春宫宣旨,“皇太后有请。”
长春宫里,即便八面玲珑如春苏,此时扮着春菊,也是急的冷汗都出来了。
将人迎进内屋去,却是手脚都有些发麻,不怎么明显的喉头一动,掐着声道:
“兰竹姑姑,主子今日有些受风了,自打今个去完坤宁宫回来后,就身子软绵绵的,躺了一下午了。”
为了怕兰竹不相信,还特意拉帘子,让她在门口远远看着卧室,此时床榻上的人,又一声声咳嗽起来。
春桃坐在床沿,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焦急道:
“主子,主子,奴才去请太医来看看,这么吃不下东西,可如何是好啊。”
她手里端着碗热粥,在屋子里来回走动,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忽然看到门口的兰竹,被吓着一番,又是带着后怕的神情,好生解释一番紫青青的病情。
“兰竹姑姑来了啊,可是皇太后有吩咐么。”
她忙端着手里的热粥,吹了一番,又赶忙到床沿,将躺在塌上的紫青青扶了起来,
“主子,多少吃一点是一点,太后差人来叫主子了。”
床榻上的美人儿,美则美也,只是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却是病了。
“荣贵人病了?太后想请贵人去慈宁宫坐坐,若是能走动了,还望早些来宫里,奴婢这就先告辞了。”
也不好真的进屋看,兰竹回去复命了,走时,只是说让太医来看看,好了,就早些去慈宁宫复命。
这边孝庄收到兰竹带回来的消息,当场气得将手里的热羊奶丢在跟前的案桌上,声音透着不喜,“病了?”
皇后赫舍里氏,昭妃钮钴禄氏都在,此时听到这回复,也是惊得头都抬了起来,看着兰竹,有些不敢置信。
谁请?
老佛爷有请。即使病了,此时也该跟着一道来慈宁宫吧。
谁不知道,皇太后日日跟太皇太后待一块儿,皇太后身边的宫女去叫人,这身后,可就是说太皇太后也要见人的。
“兰竹。”
皇太后此时没什么事儿做,正在炕上为太皇太后做些手工刺绣。
要到太皇太后的千秋宴了,对太皇太后的事情,很多时候都亲力亲为。
此时听到太皇太后不喜的声音,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儿,看着兰竹,声音透着严厉。
“奴婢不敢隐瞒太皇太后,皇太后,奴婢亲眼所见,荣贵人却是咳嗽得厉害,脸色也很苍白。
奴婢怕荣贵人惊扰了太皇太后,皇太后,就先回宫来请旨。”
兰竹吓得跪倒在地,忙一五一十将自己所见到的,全都说了出来。
可当皇后赫舍里氏听到,说是从她宫里出去,回了长春宫就病的,当场脸色就变了好几番。
“皇后看呢。”
现在孝庄跟皇后赫舍里氏,也是面和心不和。
当初因为下x药一事,太皇太后跟康熙不但闹翻了。
跟皇后之间的协议也不了了之,皇后心里苦的跟黄连似的,不过是碍着孝庄身份,强忍着而也。
“皇额娘跟前的人,自然是信得过的。
臣妾这就回宫,派两个太医去看看。省得着了风寒,不小心影响到怀龙种,可就要惹万岁爷惩罚臣妾了不是。”
这话几重意思,但是一说出来,钮钴禄氏当成脸色就如调色板一般,各翻滋味在肠胃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