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有血性的守门士兵,此时拔刀对上了鳌拜。
却只不过是前后一眨眼的时间,众人只感觉眼前一阵血雾闪过,当场就被当堂穿过。
人却是咚一声,倒地不起,再也没起来过。
有人胆大的,上前看到,那士兵,瞪大双眼,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
哗
这可是在紫禁城午门前啊,竟然守城侍卫被人血洗当场。
这下,整个皇宫都震撼了。巡逻侍卫首领很快出动了,到了午门前,一下就聚集起来。
在城门外,看着这番变故的老百姓们,好些商贩,当场被吓得四下一阵逃窜,纷纷耳语,嘴里不断叫喊着杀人了,杀人了。
天子脚下,有人当场血溅当场,这画面太刺眼,没人不担心,这是不是要逼宫反的节奏。
“这个老贼,太胆大了,这可是在紫禁城午门。”
恭亲王常宁在城门上看着下面的变故,气的一脸铁青。
忙一推开身前侍卫身上的弓箭,就要跳下去,势必要讨个公道回来。
“五弟,慢着。这么贸然下去,你焉能有性命,少不得还得坏了皇上大事。”
恭亲王性格冲动很多,也最看不得鳌拜这个老贼,仗着手中的权利。
在朝中肆意妄为,妄自捕杀大臣,在外圈地,残害忠诚不算,如今竟然放肆到皇宫里来了。
裕亲王福全拳头也握得死紧,一双脚如被定住。
看呆了一般,看着先前城门前的变故。此时整个宫门外,乱成一团。
皇宫里,若不是看着皇上亲自在城门楼上的,也怕是离内乱不远的。
年龄到底长些,裕亲王是康熙身边几个亲信中,难得比较稳重的,但此时双眼也被鳌拜逼的,露出疯狂之色。
现在兵权还有一大半在鳌拜手里,朝中大臣,也有大半畏惧鳌拜的势力,当做睁眼瞎。
真正的保皇派甚至是中立的大臣,都被鳌拜以各种理由暗害,捕杀不少。
“这要忍,那要忍,我看过几天,鳌拜都要搬到皇宫里住了,看到时候爱新觉罗家的脸面都要丢干净了。”
论武力,这里没有人是鳌拜的对手。
论军权,又有近一半以上的军权,或明或暗的被鳌拜所把持住,一旦轻举妄动,这才是真正的后果不堪设想。
恭亲王一甩开裕亲王的手臂,狠狠走到城墙上,咚咚几下,发泄着心中的愤怒,却是被一股无力感包围着。
“万岁爷,咱们是要现在行动么?”
纳兰性德手往脖子上一抹,往前两步,在康熙跟前耳语。
此时不逮捕鳌拜,要何时才动手。
一众守卫士兵们,此时远远的看着万岁爷在城墙上,稳稳的站着,双手在背后背的稳稳的。
即便下面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也稳如泰山,上面的秩序才丝毫没有乱。
亦如平时一般,该巡逻的巡逻,该检查的检查。
只有各方领头侍卫,唰唰的急跑到康熙跟前,等着吩咐。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是此时如此面临危亡的时候。
“散了。”
康熙神色不明,甚至脸上的神情都没变丝毫,摆摆手就让一众侍卫头领们散去。
“这,万岁爷。”
“三哥,散了,散了,这咋们要忍到什么时候。”
纳兰与恭亲王神情一震,到底是不甘心,最后见康熙眼中的不容置地,将嘴里的满腔话语,全都咽了下去。
“二哥,这里交给你了。”
康熙说完,就带着身边的梁九功和几个御前侍卫,还有纳兰性德,就这么下了城墙,直往城门而去。
“大胆,宫门当前,谁让你这么粗鲁的。”
鳌拜高大的身子,淡淡看了眼倒下的侍卫,眼都没眨一下,倒是训起自己手下来。
“是是是,大人恕罪,都是奴才的错,奴才没处理干净。”
那侍卫打扮的手下,在鳌拜跟前小心赔起不是来,都说自己的错,但丝毫没见悔意和惧意。
后回身见守卫城门的士兵们,都敢怒不敢言的看着他们一行人,他反而将身上的刀剑一拔,怒喝道:
“看什么看,没见鳌中堂在此,要回避么。”
一声吼出后,整个城门安静了下来,但是两方还是对峙着。
“万岁爷来了。”
不知道谁吼了一声,接着守卫士兵们,忙跪下请安,“臣等请万岁爷圣安。”
忽然城门里所站立的人,皆跪了下来,只剩鳌拜一行人,立得直直的,丝毫没有要请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