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列车的门按正常程序都关上了,可在着的一瞬间,天空一记霹雳响雷打了一下,把车上的人所有人都吓了好大一跳。整个正规下午艳阳高照的天空,瞬间就被黑暗都吞没了。但是,列车没有受到恶劣天气的影响,继续出发了。
年轻女孩,往6号和7号车厢的地方看了一下,脸上浮出着急的神色,不由地躲脚:“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孙亦恬也看过去,却没发现什么异常。
“停止呼吸。”年轻女孩将她一堆,手就捂住了她的口鼻。
孙亦恬还没有反应过来,腿脚也没有站稳,一下被她压到车厢内壁上,口鼻被按住也透不上气来。她有些生气,心里还在想这个怎么这样,有什么不能好好说明吗?于是,孙亦恬赶紧推开她,想用对讲机跟乘务长报告。
然而,还没等她把对讲机凑到嘴边,年轻女孩又压了过来,这次不是用手,却是用嘴了。孙亦恬被一个年轻的女孩强吻了,她的唇压着自己的唇,她的鼻子地抵着自己的鼻子。
孙亦恬企图推开她,她却有着很大的力气,把自己手上的对讲机一下打掉,然后将膝盖抵进了她的双腿之间,整个身子都贴了进来,似乎恨不得把自己的身子都压进孙亦恬的身体里去。
孙亦恬从来没跟人接过吻,这突然如其来的强推和强吻,让她脑子唰地一下空白。她想张嘴,可是不知道什么东西伸了进来,她的嘴就被这个人的唇整个包住了。
她不由地一阵冷汗就下来了,一口气被对方的唇鼻压住,生生地憋在了脑口,怎么也出不去,渐渐地,自己的双脚也有些发软,缺氧的感觉越来越严重了,可是这女孩就没有退开的打算,力气反倒越来越大了。
孙亦恬这口气快要憋到极限了,喉咙发现咕噜的声音,她开始意识到如果自己再不喘气就要活活憋死了。于是,她使劲了全身的力气推动着女孩,女孩却死活不肯放开她终于在有点松动的时候,孙亦恬将头一扭,大口大口地喘上了气。
她正想回头去骂人的时候,那女孩再一次捂住了她的口鼻,然后轻声呵斥她说:“别说话,别呼吸,车上的人都要做替死鬼了,我能救一个是一个,不想死就听我的。”
孙亦恬怎么看她怎么像个神经病,同时她也看到了车厢内的灯闪了一下灭了,但马上又亮了起来。就在那一灭一亮的瞬间,她仿佛看到了车上有许多萤火般的绿色光点,看起来就像萤火虫似的。
但是,不管怎么样,孙亦恬都不能任由她来胡作非为,更何况这节车厢的灯有问题,也需要她报告给乘务长。
于是,她再一次推开了女孩,弯下腰去捡被打掉的对讲机。这时,一道闪电如闪光灯撕天空,接着着一记重雷啪地一声,差点把孙亦恬吓得差点坐到地上去,电闪雷鸣之间她似乎看到了车厢里充斥着一层白雾,刚刚的萤火虫没有再看到了。
随后,列车缓缓停了下来,车厢里的停咻地一下全灭了,整个车厢陷进黑暗里,似乎列车停电了。
孙亦恬把对讲机捡起来,喊了两句,只听到电流的嘈杂声,对方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
这时,年轻女孩又拉了她一把,再一次压到墙上,这次女孩背对着她,似乎有意将她护在身后,“别出声,你没觉得这车上的人很奇怪吗?”
孙亦恬愣了一下,这才发现对面列车突然停下和车厢里的灯都灭了,大家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服,就连上车时都有吵闹不停的小孩都一声不出了实在是安静得太出奇了。
正在她还在发愣之际,列车又动了起来了,只是启动速度极慢,车厢内的灯也没有亮起来。这时,年轻女孩拆下列车车厢内的安全锤砸起了车窗。
“你干什么?这是破坏公物,是犯法的。”孙亦恬拦住她。
女孩向后看了一眼,发现位子上的乘客们开始抽搐了起来了,她顾不得许多,继续砸道:“看看你的乘客。”
孙亦恬转头看时,发现好多人都蹬直了腿,开始口吐白沫她吓了一跳:“发生什么事儿了?”
女孩不理她,继续费劲地砸着窗户孙亦恬也不拦她了,赶紧去照看乘客,并试图联系列车组。
可是,那些人只不停地抽搐着,根本听不到她的呼唤对讲机也只有沙沙的嘈杂声。一时,之间,孙亦恬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女孩终于把两层窗户砸破了,失去固定点的玻璃被她用脚蹬出车外。
她上前来抓着孙亦恬的手:“跟我走,找不到替身的那些,马上要来找你的。”
“神经病,你要是有能力,就帮我看看这些乘客怎么了,或者是帮我到车头去通知一下列车组。”孙亦恬企图甩开她的手可是,被她死死的拽着,根本甩不动。
女孩朝窗外看了看,列车开始慢慢起速了,风雨开始从窗口灌进来如果她们再不跳车,车子速度起来后她们想跳也不行了。
于是,她用掌心孙亦恬脑门上一拍,孙亦恬打了一个激灵,脑袋就有些耷拉了起来,思维也跟着混乱了起来。接着,被这女孩生拉硬拽地从这车窗跳了下去。
此时,列车外一片漆黑,乌云包裹了整片天空,冷雨滂沱地下着,不到两秒就将她们两人淋了个通透人也浇醒了。
“你发什么神经啊?把我拖下来干嘛?”孙亦恬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在车外了,而身后的列车,呼啸着从她背后开走,一下消失在雨幕之中,她终于忍不住骂起来了。
“车上都是游魂野鬼,他们好不容易破了封印逃出来,都是来找替死鬼的。这辆车是开往地狱的。”女孩冷冷的说。
“神经病,我还是个实习生,擅自跳车脱岗,是要被开除。你跟我回车站去,这瞎胡闹你得负责,你叫什么名字?”孙亦恬在这大雨滂沱里很生气。
“齐玉麟”女孩淡然的地说道:“我不救,你也会死的。”
“别说那么多,老老实实跟我回去。”孙亦恬不想跟她废话,想上前住她的手却发现她被她拖下来的瞬间扭到了脚,现在站不起来了。
齐玉麟也不跳,就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等着她来抓自己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雨水从她们俩人的睫毛上簌簌地滑下来。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是我?那么多人你为什么不救?”两个人互相看了半天,孙亦恬总算有些冷静了下来。
“不知道。”齐玉麟心里也觉得奇怪,看着她没事,似乎有些莫名的安心开口却是简短不知所谓的回答。
这下,孙亦恬又生起气来了,“差点就信了你的邪跟我走吧,我会把你送回神经病院里去的。”
说着,又上次抓起她的手,拖着一瘸一瘸的脚,拉着她轨道往列车来的方向走。齐玉麟也不反抗,由着牵着自己,一步一瘸地消失在这如黑夜般的雨幕中
然而,等她们走回到车站的时候,等着她们的却是两副冰冷的手铐。同时,她们也得知就在她们跳车逃走之后,整辆列车陷入不受控制的疾驰中,最终脱轨失事,摔下高架桥,两百多人就此陨命。
也就是在这儿之后,孙亦恬被单位开除,且再也没有见过那个拉着她逃生的齐玉麟。但是,在她内心却并不感激救她一命的那个年轻女孩,而是疑惑她为什么会知道列车会失事,为什么说这车上有鬼这么荒唐的话。难道,她早已经预见列车存在故障却隐瞒不报吗?这两百多条人命,不可能是用一句有鬼就能够搪塞过去的。
所以,孙亦恬千方百计想要拿到列车失事事件的调整报告,可是人微言轻的她,却一直都不能如愿。这样一来,她也只能希望通过找到齐玉麟做为案件的突破口了。因此,她在离开列车单位之后,也一直在寻找和调查关于齐玉麟及列车事故的真正起因。至少,她要从齐玉麟身上得到有鬼说的真正解释。
可是,如今这些资料都摆在她眼前,似乎也应正着齐玉麟说过的了车上有鬼的话,难道这一切就真的如她所言吗?面对这些颇具讽刺意味的资料,孙亦恬陷入了深思
一大早,方星暸就听到了部队里有人集合的声音,她猜想大概有什么任务要去执行。
“喂,是不是有人要出任务?”方星暸朝不远处的哨兵喊着,可是对方只是扫了她一眼,没有答话。
“我要见石营长!”方星暸再一次吼到,“他们是不是要去打击佣兵?”
“方星暸,不要忘了,你还在禁闭中。”哨兵怼了她一句。
“没有薛尹,你们这样去是会送命的,让我见石劲云。”方星暸见识过蛊,是连枪也比不过的,她不想自己的战友白白牺牲。
“这些任务石营长亲自带队,已经出发了,你老老实实关禁闭,很快就能出来了。”哨兵冷冷地说着。
“石劲云这个笨蛋,谁让他去的?”方星暸嚷着,气上心头,感觉胸口开始发闷,渐渐有些透不上气来她心想:“不是七天发作一次吗?这蛊怎么又开始”
“方星暸?你怎么了?”哨兵见她趴在门上大口大口的喘气,赶紧上来询问。
方星暸只觉得心口被什么东西咀嚼般疼,疼到她几乎要失去意识,可是这意识又被疼给嚼醒,如此反复,疼入骨髓。
“我马上去找邵医生,你忍着。”哨兵见她一脑袋的汗,有些慌了。
没多时,邵儒轩就从医疗院赶了过来,这时候方星暸几乎已经瘫在地上了。
他赶紧让哨兵开门,自己要进去给她抢救。
方星暸一见他来,赶紧揪住他的衣领:“快去把石营长拦回来。”
“他是奉命带队出去的,怎么拦?”邵儒轩想着怎么把她弄到医疗院去。
“那些佣兵身边都有蛊中高手,没有薛尹在,他们根本不是对手,快去把他拦回来。”方星暸推着他走,随口呕出一口血来,奇臭无比:“这就是蛊,你看到我现在什么样子,难道你也希望他们跟我一样吗?”
“你自己都快要死了,还管得着别人?”邵儒轩心一揪,怕她直接就死了,赶紧让哨兵一起来搀她“给我抬到医疗院去。”
“不许碰我!”方星暸大吼着站了起来:“你拦不住就我去。”
“好啦好啦,我去还不行吗?”邵儒轩拗不过她:“可是,首长的指令已经发出了,军令如山,怎么可能是我一个人就能把他们叫得回来的?首长今天一早又去回市里开会了,现在要找他撤回指令也来不及了。”
“那你就跟卡孟一起去,他是白衣的高手,你又是部队里最好的医生,一定能帮上忙的。快去”方得暸揪着他的衣领:“快去啊!”
“那你怎么办?”邵儒轩看她这样离死也差不远了。
方星暸大气喘着气:“他们要是想要我的命,早就玩儿死我了,还有等现在吗?你快点去,不然就赶不上”
“啧!”邵儒轩也顾不得两头,按方星暸的话来说,她还有利用价值还死不了可是石劲云那一伙就不会这么幸运了。思来想去,果然还是应该周护石劲云他们才对。
于是,她把方星暸交给哨兵,并叮嘱:“一会儿你让刘双平过来给她检查一下,让他跟两位白衣先生请教。”
“是。”哨兵架住方星暸,目送他急匆匆地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