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
或这世间万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抑或真有神仙圣人执掌六道轮回,我辈凡夫逃脱不得,只可随遇而安,苟图衣食。
有古人《蝶恋花》一首,道的正是其中真意。可谓:
谁悟月中真火冷。
能引尘缘,遂出轮回境。
争奈多情都未醒。
九回肠断花间影,万古兴亡闲事定。
物是人非,杳杳无音信。
问月可知谁可问?
不如且醉尊前景。
作此一阙者非是旁人,正是那北宋宣和年间太学博士,受敕命编纂《万寿道藏》的一代人杰演山先生,紫玄翁黄裳黄冕仲。其人惊才绝艳,于道藏中悟得绝世神功,后又自舒机杼,所创《九阴真经》号为天下武学总纲;纵横二十年间,败尽群雄,英杰束手。然人力终究有时穷,个人武功再高,难不成能让身旁至亲好友都刀枪不入不成?此后之事料诸位看官俱已知晓,家破人亡孑然一身之下,纵天下无敌,徒悲伤寂寥而已。“命运”之顽劣,由此可见一斑。
而此时的林峰却还顾不上有这番感慨。
自从悠然转醒,林峰发现眼前的一切与自己往昔所知所处皆格格不入,若说唯一能带给他一丝熟悉感的,也便唯有面前这个全身赤裸,顶着一张欧美面孔兀自喋喋不休的光头猛男。且看这汉子生的正是:
三条大腿粗壮,
两个铁臂铮铮。
身似熊虎长丈二,
顶上无毛亮如灯。
灿灿放光明。
“嘿,书生,咱哥们儿好像是穿越了……”光头依旧絮叨着,林峰听着这一口貌似拉丁语的诡异语言,左右也想不通自己为啥居然能听懂,没来由的一阵心烦。
人家穿越都靠泥头车,咱穿越却是享受一粒花生米的待遇……
也对,人家前世那都是守法公民,咱是被专政对象,理应不可同日而语……
一声叹息,林峰双目微合,思绪飘回到前世。
上辈子的林峰从小就是亲戚邻居口中彻头彻尾的“别人家的孩子”:学习成绩优异,文体全能,爱好广泛;读本考研,选择了自己心仪的“区域经济学”专业,六年下来,也称得上博览群书,平时又好钻研,不敢说“天文地理无所不通、古今兴废无所不晓”,但自觉也差不太多;毕业入规划院,领导与前辈爱惜人才,两年升三级,五年副主任,除了经常出差压力山大,一切都谈得上顺风顺水;年过而立,家里安排相亲,姑娘小自己六岁,温文典雅又带点俏皮,两情相悦,王八绿豆,心动之下,三次约会后便盘肠大战,几番深入交流,一个月内成婚,8个月后宝贝闺女小冉降生,虽是早产,但也没亏太多斤两;后年龄渐长,已逾不惑,但也称得上年富力强,事业有成。按说这小日子过的,该是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才对。
林峰过后回想,发现怕还是“无知”的人最为快乐。若非那日结项归家撞破那二人十余年奸情,自己怕不会匹夫一怒,也不会有后来为求生机的拼死越狱和天网恢恢,更不会出现在如今这个鬼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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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里坏,你说咱们这是在哪儿?”林峰有些疑惑的询问起面前的光头:“你发没发现咱们现在的身体根本不是亚洲人。还有,都变成这鸟样了,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靠!你个没良心的书生,又叫劳资外号。”光头撇了撇嘴道:“劳资姓孙名致富!发家致富的致富!!!再叫外号跟你丫急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