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梁接着道:“这具骷髅跟别的骷髅不一样,不仅拿着刀眼睛里还冒着鬼火,是个产生了灵智的骷髅“
不知什么原因,先前我们打不烂的腐尸和骷髅在那冒着鬼火的骷髅面前很是脆弱,看着也不是很用力但无论砍到哪里即使头盖骨照样一刀两半。四周的腐尸依旧很多依旧不停的向我们围来,我们就跟在宝刀骷髅后面走走停停,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过去,说来也奇怪我们跑了很久没有出去的地方,跟着这具奇怪的骷髅竟然就这么慢慢悠悠的走了出去,一路上手持大刀的骷髅一刀一个仿佛砍瓜切菜似的将挡路的腐尸骷髅砍倒。
出了坟场骷髅停止前行回身靠在一块石碑上五指一遍遍的擦拭着自己的那把刀,只是他的五指只有骨头怎么也擦不干净,只传出一阵阵吱吱的声音,我们这时对骷髅不再有那么恐惧,我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来试探性的放到骷髅的手里,骷髅好像很明白似得拿着布块不停的擦着宝刀。老梁说他的魂魄早就散了,只是保留了少许生前的灵智或者是后天产生的灵智,我不知道他生前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不过我想一定很了不起,一定是个很有故事性的人物并且他的故事并没有因为死亡而结束。
老梁看着他一遍遍的擦拭着自己的宝刀道:“以后我们要时时前来祭拜他。”老梁看了看我接着说道:“我会替你祭拜他的。”
我嗯了一声,这里毕竟是个是非之地我们默契的回头继续赶路。走了一段距离回头看,那骷髅正直直地看着我们,看到我们回头骷髅又低下头来继续擦拭自己的宝刀,安静的四周仿佛预示着一切都已过去,也许明天说给自己听都不会相信,这一切都像是假的仿佛一场梦,一场噩梦。
我们走了很远再回头已看不到骷髅,我们都以为噩梦已醒这时四周的藤蔓像是一条条毒蛇向我们穿了过来,老梁把临时用作拐杖的枯枝拿来当刀把藤蔓一条条砍断,我低下头看去,一条藤蔓从我的腹中穿过竟然感觉不到疼痛,伸手摸去流了好多血,晕倒前最后的记忆是老梁在不断的喊我的名字只是声音传到耳朵里越来越模糊,我艰难的在自己身上点了七八下缓缓地瘫了下去,事情还没有结束我们头顶的月亮虽然不再猩红但仔细看仍旧是淡红色的,我们只是从祭坛这个非人的场地意外的进入了另一个场地现在又回来了而已。
公主,左善,清风在树下急行,突然三人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周围相对于刚才开阔了好多,那股风已经停了周围很安静但充满了肃杀的气息,树木像是活了过来,不是像是真的活了过来,一条条枝蔓像一条条蠕虫在爬动。清风单手结印,猛地拍击地面。地面像地毯一样朝着四周掀开露出原本被枯枝烂叶遮挡下松软的土地然而周围的枝蔓并没有停下来依旧在不断的蠕动,并且动作越来越大。清风盘膝坐下。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掀开的地面慢慢的像是水纹一样的波动起来。清风低喝一声:“纹璧”随即周围慢慢显现出一个保护层来,保护呈半圆像一个倒扣的碗扣在地上,当保护层成型的那一刹那万千条藤蔓迅猛的扎了过来碰到那层看起来薄薄的屏障发出刺耳的撞击声随即反弹了回去,由于有更多藤蔓的撞击不多时就像是形成一个黑色的圆球,圆球越压越小在某一瞬间整个球突入坍塌了四周的树枝瞬间压缩占据了所有可以占据的地方。
祭坛对面的山峰上虎牙和两只怪物漏出满意地微笑,但看看那法坛前的道长一脸的严肃而那位俊朗的少年一脸的云淡风轻,事情并没有结束。
当清风强行撑起来的防御坍塌的那一瞬间。距离那里三里左右的地方凭空的出现三个人来,正是公主三人。刚才还在强行撑起结界的清风和另一位长老,左善。这世界有奇门盾术高深莫测也晦涩难懂,这盾术虽有多种但这世间会这几门术法者简直是凤毛麟角而这左善就会这盾术里的土遁,以土为媒介强行的调转两边的空间。三人还没来得及高兴周围的树木再一次蠕动起来并且以比上次更快的向着三人冲了过来,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清风再一次强行撑开一个结界,强行撑开结界与这天地的力量抗衡并不是长久之计于是左善十指连动再一次施展盾术,当左善的两只手分别搭在公主和清风肩膀上的时候并没有像上次那样空间产生什么波动,两人疑惑的看向左善,只见左善嘴角已经挂着血,左善的脖颈一条鲜红的血线平整的横在那里,鲜血并没有喷射而出而是很顺畅的从脖颈流进了领口消失不见了,倒是嘴角的鲜血滴在白色的衣服上猩红的扎眼。
墨道长有些僵硬的转头看了看那位最年轻的男子,那男子对着他笑了笑,墨道长身上脸上一抽眼底露出几分掩饰不住的惧意。那有两只虎牙的中年人看了看他的师父,花影一脸的微笑看不出在想什么道:“继续吧,墨道长”“恩”,墨道长两只本手猛然地握在了一起,和刚才的动作一模一样。
经过昨夜的混乱这里的虫蚁都没了声音,天慢慢的放亮树木的轮廓慢慢的开始清晰,慢慢的可以看出来到处都是残枝碎叶。一颗在昨夜不幸失去了树冠的大树树干上,一个很大的树瘤慢慢的分离出一个人来正是公主。此时公主身穿夜行衣几个弹跳来到清风长老的近前,清风长老早已凉透了死相狰狞可怖,若是普通人看到这场景怕是早已失去理智大叫起来,公主也不免倒吸一口凉气强作镇定脸色苍白,正发呆听到有人走了过来,那一步一步的声音显得十分得突兀,仔细听脚步声很重她找大树躲了起来,不一会老梁背着我慢慢的走过来,老梁看了看地上的尸体,从衣着上依稀能分辨出是清风左善两位长老中的一位,老梁把我放下朝着尸体行了个礼,慢慢地帮他整理了一下一面收拾一面对着身边的衣衫说道:“没想到公主他们也”
背上我正要离去,公主慢慢从树后走了出来:“多谢!”梁事成回头见是公主放下我行了一礼,两人见过礼后说到我,老梁说:“还活着但...”,话音里说不出的压抑和难过。
公主见老梁又要背起我问道:“你知道怎么出去?”老梁唉声道:“不知道,但总不能在这里等啊”
公主严肃地说到:“让我看看他吧”
老梁听此惊喜万分赶紧将我放好央求道:“公主,他还没死求求您救救他”
公主不再搭理他把手搭到我脉上查看后说:“脉象若有若无,细若游丝,但却很坚挺”公主又查看了一下,一根藤条穿胸而过伤口已经简单处理过但血水将半边衣服都染成了红色,心想:”这种伤势除非身份高深修为否则早已毙命,但仔细探查这人又内力全无。:
老梁见公主诊断完毕焦急地问:“还有的救吗?”
公主疑惑地道:“他的伤很重按说早就不行了只是不知什么力量一直在保护着他,可即使如此依然随时都有可能...,而且他的尾椎骨已碎即使挺过来以后也不能走路了”
老梁哭道:“他家就剩他一个人了,废了就等于死刑,我要赶紧带着他去找大夫”,说着又要背起来。
公主见老梁一个大男人像一个女人一样哭哭啼啼也没有厌烦反而有些心中不忍的提醒到:“你又不知道方向,这样走还不如在这里等会,昨天动静太大我想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来人,我知道你着急但着急是没用的况且现在他也不适合奔波”
老梁见此也有点手足无措,公主将我重新包扎了一下,她让老梁将我们遇上的情况仔细的述说了一遍希望了解更多信息。老梁刚说完就来人了,人来了好多,再后来杜环找到了只有大半个身体都没了,左善也找到了七窍流血早没了生机。公主身边那个我始终叫不出名字侍卫一直没找到。
公主没有多做停留,她确非普通女子没有为昨日的事惊慌也没有为身边的人难受而是一遍遍的回想和分析,在她心里有个疑问她始终想不通,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昨日的一切肯定是人为而且是针对自己的。
镇上的大夫和公主的诊断是一样的,我虽然只有一口气但神仙难救,而且即使救的活估计也瘫痪了,没多久公主找人带话说她知道一个人或许可以帮忙这个人和她有些交情,然后交给老梁一封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