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扬起的嘴角又沉下，眉头微微皱起。

思绪电转，宁安隐入夜色，再次出现时已经到了锦衣卫镇抚司衙门外。

锦衣卫衙门里灯火通明，隐约可见众多锦衣卫正在医者的救治下呲牙咧嘴。

因为重伤人员过多，沈众又调了一批人回来值夜，镇抚司衙门看起来守卫更加严密。

但宁安却是身形一展，便接着夜色飞掠入镇抚司衙门内，落地无声，直奔沈众的卧房走去。

夜已经深了，沈众被宁安揍了一顿，气血涌，越发疲惫，服药后就睡下。

忽然！

睡熟中的沈众觉得一股杀气袭来，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立刻警醒。

沈众蓦然睁开眼，便看到宁安站在他床头微笑。

“你······”

嘭！

嘭嘭嘭！

一顿拳打脚踢，宁安下手极有分寸，伤筋动骨却不伤命，将沈众打的鼻青脸肿。

“嗯，舒坦了。”

宁安拍拍手，随后长身而去，深藏身与名。

而鼻青脸肿的沈众躺在床，却是憋屈的又猛吐了几口鲜血。

“宁安！”

“此仇不报，我沈众誓不为人！！！”

······

“老爷，您回来了。”

管家孙福走前，态度谦恭。

“嗯。”宁安应了一声，随后问道：“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孙福恭敬道：“他们已经招了，承认自己是奉了山虎门下的命令前来，不过咱们没有审讯权，得交由锦衣卫或刑部、府尹审问画押。”

“行，那把他们送到锦衣卫吧。”

听到宁安的安排，孙福不由一怔。

他连忙提醒道：“老爷，锦衣卫可是······”

话未说完，孙福就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宁安却好似全不在意，随意道：“山虎和沈众素来不合，正好先让他们狗咬狗。”

······

翌日。

天刚蒙蒙亮，百官便已经传好了朝服前往皇宫朝。

一名名“衣冠禽兽”交谈着往大殿走去。

忽然有人目光一顿：“诶？那个脸肿的像是猪头一样的人是谁？”

众人循声望去。

有人思索道：“看衣着，好像是锦衣卫······我去，是锦衣卫指挥使沈众！”

百官大惊。

他们刚刚凄怆，就听说了昨晚的事情，本来还将信将疑。

现在看到沈众鼻青脸肿，一瘸一拐的来朝，顿时明白传言非虚。

“嘶！——”

“这位禁军副统领可真猛啊！”

宁安一战成名。

昨日刚刚受封，便将位高权重的锦衣卫指挥使沈众给打成了这幅样子，偏偏自己还平安无事。

在场的都是人精，许多人都在其中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