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你错判了一事,我确实被心魔所扰,可我确是东山不器!”
“我当时年少,痴迷武道,又百无禁忌,连血种之法都敢尝试,滋生了心魔。心高一尺,魔高一丈,它至阴至邪,意欲灭绝人性!”
“我以大傀儡术重塑心脉,一体双心,拘心魔于第二颗心,我们一气同源又互相制衡。”
“吾心安处唯吾乡!唯有东山之地可助我短暂压制心魔,否则魔武逆行,一发不可收拾!”
东山不器字字沉痛,对着阿飞坦露始末。话毕,一指点在血瞳,恢复正常颜色。
阿飞早已目瞪狗呆,和东山不器并排坐在门槛上,抱着三花小美人,喟叹不已。
“说累了吧,来碗热汤暖暖心吧。”
“没了,以后也甭想了,我破产了,店要关了,唉……”东山不器话到伤心处,一阵叹气。
“别介呀,我就好这一口。”阿飞赶紧从怀里摸出一根大黄鱼,晃了晃,递到东山小子手里。
“好多人也喜欢店里的味道,开下去吧,也有个念想。”
东山不器望着并肩而坐的阿飞,自觉为他镀了一层金光,感慨阿飞兄弟仗义。
不能寒了阿飞兄弟的心。
“好嘞,客官您里面请!”他收拾好情绪,爽声一笑,躬身请入两位贵客,麻利的端上花生瓜子,还贴心放了一包小鱼干。
灶火已起,大骨浓汤,放入胡椒调味,烹煮着肥美鲜嫩的牛肉。出锅前在碗里磕一颗鸡蛋,倒入滚烫的肉汤,撒一把葱花芫荽,香迷糊了!
东山不器端来两碗潵汤,一碗敬阿飞,一碗给自己。两人相对而坐,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喝着记忆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