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得高,站直得一米九,前两年长个儿的时候天天半夜疼得腿抽筋,陈琼当家教赚了钱,才给他买了钙片,还买了定期的新鲜牛奶,后来才好的多。
当家教上课打工连轴转,陈琼将时间安排的很满,打工的地方包餐,陈琼一次两碗起步,干的多吃的也多,也没有营养不良,不矮,一米七五。
陈牧这边没再继续留意温礼的情况,陈琼看着。
林康把纸片递了过去,“留下吧。”
温礼伸手要接过,林康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笑,并不是在幻境中的开朗笑意,他期待着,身子往前。
“你错了。”温礼温柔地说。
林康没有反应过来,被温礼用力从楼上推了下去,身体往下坠落,砸落在地上,砰一声闷响,化作一阵尘烟消失。
一张带着爱心图案的纸张晃晃悠悠地散在风里,飞向荒草丛丛的远处。
“我跟他们没什么区别。”温礼的声音被风吹着裹挟至远方,“烂啊,都是一样的,我就是一个烂人。”
他语气愉悦,带着上扬的明媚。
温礼转身,冲着陈牧笑,“你刚刚跟我说话?”
陈牧被他笑得胳膊上炸起一层鸡皮疙瘩,他快速地摇头,身子往陈琼身后缩。
温礼笑眯眯地走进房间,“现实,怎么可能再随做梦者的心意行事?”
“蛊惑人心的能力?”陈琼问。
温礼摇头,“小孩子的天真,没有攻击我。”
“好狠。”陈牧嘀咕一句。
温礼不开心地看他,“我很善良的。”
亲眼目睹温礼毫不留情把人处理的行为的下一刻听见这样的话,陈牧说不出话,艰难地举了个大拇指。
你开心就好。
“盲目地将期望寄托在我这个陌生人身上,喜欢我?那不过是死亡的邀请函,他会不知道让我留下的意思就是跟他一起死去?但他还是不停地说,啊,让我想想。”温礼走到最后一个问题前,转过身,打了个响指,指向身旁的陈琼“他想把张老师身上那点光给我,是不是?”
陈琼思索着,没有应声。
手指顺着往后,指向陈牧,陈牧连连点头,“对!对对!”
“想让你做他幻境中的引导者,他认为你对他有善意。”陈琼说。
“哈。”温礼控制不住地露出一点笑,随后咳嗽了两声,一本正经地开口,“他真有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