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岫渊的眸中蓦然染上一层冷冽的神色,再配上那副肃穆的表情,让人不由得脚底板生寒。
这就开始挑剔她的是非了,下一步岂不是要直接定她个死罪。
谢芳菲拍案叫绝,不愧是将父皇哄的团团转的大奸臣,苏岫渊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这身演技。
既然大家都是老狐狸,那她就不得不放大招了。
谢芳菲心一横,掩在袖筒中的手狠狠掐紧大腿根,呼~娘的,真疼!
使了十成的力道,这一下当真是刺骨钻心的疼,一点也不是装的,谢芳菲一下子红了眼眶,湿漉漉的,她微微抬起头,四十五度的角度刚好够苏岫渊看到她眼底的湿润。
她分外委屈的说道:「本宫往后唯一能依仗的就是苏相爷了,苏相爷却这般恶意揣测本宫。」
「本宫……本宫以后在苏相爷面前该如何自处。」
谢芳菲哽咽着诉说自己的委屈,微微耸动着肩膀抽泣,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脚下的地面很快就濡湿了一片。
苏岫渊的心头无端的紧了下,眼前的梨花面好似受了风雨的摧残,凌乱的让人心软。
从前她也是个张牙舞爪的性子,并不是这般处处讨好、委曲求全的模样。
虽然脸色冷冽,可他的动作却是透着轻柔,谢芳菲顺从着苏岫渊的力道抬起头,任由他擦拭自己的面庞。
「微臣自然是公主的依仗。」
「公主好生吃饭,旁的事不必多想。」
呵,她能不多想吗?
谢家的江山如今被他掌控的死死地,她与那些随随便便就能被碾死的蝼蚁何异?
如今,唯有出逃才能争取到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