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30年,夜半天现陨星,观天监老道观之,曰:“天现白星,是祸非福。”自此武帝下令将所有当日出生小孩登记造册,以备日后他用。这场风暴席卷整个国家,但是有个小村庄因为地处偏僻,反而平静如初。
这是一个未知的世界。世界有多大?就不是这个小村庄的人们能够知道的了。村里的人们每日只是按规矩生活,活着就是人们生存最大的意义,哪里还有管这个世界的。
小村在这个世界的一个偏僻角落,在这个混乱的世界反而显得平静和不起眼。这里生活有百来户人家。
一晃好些年过去了,小村庄依然没有什么变化,那年出生的小孩现在已经长成小伙了,其中有个特别顽劣,其他倒与寻常无异。小伙生于农户家庭,爹娘都是老实庄稼人,由于不识多少字,找了村里的教书先生。这教书先生学问可不低,原来听说是个当官的,后来得罪了人,就退隐到小村当了个先生。
先生看了小孩一眼,说道:“我看你家小子长得秀才气,两眼跟村口那条河一样清澈,就取字川吧。按村里的字辈,名字就叫苏云川。这家子得名连忙感谢:“我家小子有个好名字了,谢谢先生!”自此得名苏云川!
云川这小子打小就顾着玩闹,到了读书的年纪又因为家里穷困,给不起那书本银子就没去读书。这让云川对其他小孩羡慕得不行,心里老想着要是我能去读书,指不定哪天就考上个秀才。不过云川也知道是白日做梦,小孩子思虑单纯,依然每日笑嘿嘿。
到了半大个人,苏云川也得帮着家里干活,平时到周边山里打柴,地里庄稼,都会帮着点。也知道了庄稼人的苦,就更想着能去读个书多好。
苏云川家里一共五口人,下面还有两个妹妹,一日家里正吃着饭,饭桌上老爹对云川说:“你也不小了,不去学点本事,以后只能跟着你爹种庄稼了。”云川被这样一说有些不知所措,低着头没说话。“要不你跟着村里的猎人学打猎吧。”老爹继续说道。苏云川听了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这个村子比较穷困,虽说大家都勤恳种着庄稼,但也都被官府收走了大部分,所剩无几。农闲时村里的壮年也都会上山去打些猎物。这小子平日里就爱玩,也见过不少猎人带着猎物满载而归,心里早是羡慕。早年有几个猎人猎到一头老虎,这小子那会还半大小孩,就敢冲上前去摸了一下老虎的爪子,就那时大家都叫苏云川“虎子””。
“虎子”虽得了个秀才的名字,但平日特别顽劣,在村里那是出了名的。因为家里实在穷困,只能由父亲领着去跟村里的猎人学打猎。苏云川跟着老爹来到猎人家里,见一个身材健硕,但脸上有刀痕的男子正摆弄一张弓。男子见云川爹进来道:“你真的让虎子跟我打猎?”还不等为人厚实的老爹开口,云川就抢着喊道:“我想学打猎!”
和这个初生牛犊不同,老爹要更懂一些山里的情况,明显脸上有些犹豫,不等男子出口,就自顾找张椅子坐了下来。也是庄稼人不太讲究礼数,或者是跟男子交情较好,拿着竹筒点了烟草巴巴抽了几下,说道:“山里的情况我也知道一些,这山可不是那么容易进出。村里代代下来也没见谁能翻得过去。”抽了几口后又接着说道“跟着我种庄稼碰到好年还能吃口饱饭,遇上年景不好,就吃不饱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