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嫂,我有话想与你说。”
姜拂容招待着二人,谢启明非要借一步说话。
回廊处,姜拂容停下脚步问:“有什么话,就说吧。”
谢启明的话,让姜拂容有些奇怪。
谢启明:“三嫂你放心,我和晚儿成婚那日,三哥和蒋姑娘是绝对不可能发生什么的!”
姜拂容神色淡然:“我知道。”要是发生了什么,坐婆当场就验出来了好吗。
谢启明却摇了摇头:“不,三嫂,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么?”
“你不知道,那时,别说三哥已经醉死了,就算蒋梦想趁机做什么,但她根本连三哥的衣角都触碰不到。”
姜拂容狐疑道:“为何?”
谢启明似是想起了什么难堪的经历,扭捏过后才指着自己额角开口:“三嫂看到了我额角的疤了吧?”
姜拂容点点头,他左侧额角确实有一道细长的疤。
原以为是在战场上留下来,谁知谢启明却说:“这是被我三哥醉酒时摔的,当时我也不过碰到了他的手而已。”
谢启明便将伤疤的由来说与三嫂听,那是一年前的事了。那时,他们烈封军在谢祈安的带领下,彻底打服了南蛮十三部,归京前夕,众人一道庆功。
那夜大家高兴,喝的都有些醉了,谢祈安也不知怎的,那夜也是喝的透透的,将士们还在高歌,他却独自回了营帐。等谢启明寻过去时,只见自己三哥正抱着一个小小的香包睡了过去。
谢启明上前想抽走香包,不料刚触碰到他三哥的手,却被始终紧闭双眸的人丢了出去。他以为对方是装睡的,正要叫嚣,却见谢祈安确实睡的死死的,但无论他有多小心,只要触碰到了谢祈安,就会被无情的摔出去。
往复几次,他也不敢再打香包的主意,也意识到,他三哥醉酒时招惹不得,碰一下,那是要挨揍的。
次日清醒时,谢祈安见他包着额头,还蹙眉问道:“昨晚又酒醉动手了。”
谢启明不承认,只问他:“那个香包哪儿来的呀?跟个宝贝似的,借弟弟看看呗。”
“自然是你三嫂送我的,想要?自己娶个媳妇儿去。”
谢启明:“所以说,以我三哥醉酒时的德行,蒋梦根本碰不了她。”
姜拂容笑笑,表示不信。
她那晚捶了他好几下,还让人掰开其嘴巴强行灌醒酒汤了。
醉酒时旁人不能触碰谢祈安,骗鬼呢?
正欲离开之际,谢启明突然凑近了姜拂容,似是在嗅闻什么。
姜拂容警惕的用双臂反抱住自己,又后退了一步:“做什么?我可是你嫂子!”
谢启明莫名看向她,只说了句:“三嫂用的香露和送给三哥的香包的味道是一样的?”
其实自己什么时候送过香包给谢祈安,姜拂容并不记得了,但她平日用的香露和香包,基本都是用七分灵香草、三分月季制成的,其她的味道她不怎么喜欢。
想到此,姜拂容若有所思,最后却是一笑而过。
……
明明还未到盛夏时节,天儿却越发的热了。
坊间百姓们都嘀咕着:看来今年是一个酷暑年了。
姜拂容正窝在小榻上,随意翻着手里的话本子,春杏在一旁拿着圆扇扇着风。
夏芝通报:“夫人,将军来了。”
姜拂容懒懒开口:“问问他何事?”
说话间,谢祈安已经走进屋中,抿了抿唇才开口:“近日府上收到了几张同龄人递来的帖子,都是趁着盛夏前邀约赏玩的,容容可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