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拂容走在他后头,又是一声轻笑。
谢祈安羞涩又懊恼的神色被她尽收眼底,竟有几分……可爱呢。
等他们二人赶回去时,新人已经拜完,到了送入洞房喝合卺酒的环节。
姜拂容也跟着众人踏进了新房,看着新人喝下合卺酒,顺便送上自己的祝福。
饮下合卺酒后,新郎官儿谢启明被人拉着去敬酒,谢祈安则是被他新郎官儿五弟拉去挡酒。
“三哥,今日我可不能喝醉了,醉了可是要误了洞房的,晚儿会生气的。”
“作为兄长,你得帮弟弟挡酒。”
谢祈安睨他一眼,淡淡开口:“我看余晚弟妹可不是那种猴急的人,想必你喝醉了她也不会怪罪的。”
谢启明脸上笑容一滞,只好不情不愿承认了:“行行行,猴急的是我,行了吧?”
谢祈安只说:“那你怎么不找大哥替你挡酒呢?”
谢启明:“就凭大哥那文弱书生模样,又能替我挡下几盅呢?还是我的大将军三哥靠谱些。”
谢启远与家中父亲、兄弟不同,走的是文官的路子,与武将比起来,确实喝不了几盅酒。
谢启明复又开口说:“况且三哥成婚已有两年,除去南下那年,与三嫂也共度了一年有余。”
越说越凑近了自己兄长笑,嘿嘿笑着:“想必夫妻间的美好,三哥肯定体验了许多回了吧。今日弟弟好不容易成婚了,三哥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弟弟喝醉了吧? ?”
谢启明没注意到的是:在他说起夫妻间的那事儿时,他的三哥眸色微变,似乎还自嘲又无奈的轻笑了声。
是啊!
容容成为他的妻子两年了,可别说圆房了,就连亲吻,也只在他们刚成婚后的三日里有过。
自那以后,他南下抵御南蛮十三部,凯旋时,他归心似箭,也想好好弥补妻子长达一年的独守空房。
可谁知,自他南下归来后,一切与他预想的都不一样……
午夜梦回时,他曾想过,自己出征前的紧急求娶是不是太过鲁莽了,可他内心又实在受不了那个姑娘成为别人的妻子……
最后新郎官儿该喝的酒大多进了谢祈安肚子里,偶有人嚷嚷着不满,谢启明才会象征性喝上两杯。
“恭喜了,谢五公子。”
苏砚一直安静坐着,直到酒敬到面前,才起身回敬。
谢启明大喇喇开口:“同喜同喜,不过因我自身原因,今日份我的酒由我三哥帮我喝了,苏少卿与我三哥喝吧。”
苏砚微微点头,转而与谢祈安碰起了杯。
两人的目光相撞,隐隐暗藏刀锋。
看着对方已然染上几分醉意,苏砚好心开口:“谢将军好似醉了,还是少饮几杯吧。”
这话在谢祈安听来,总觉得暗含几分挑衅,他笑了声:“我醉不醉, 就不必苏少卿操心了,还是说……”
视线落在苏砚微红的两颊,直说:“还是说苏少卿酒量这般差,连一杯都喝不下了,给自己找借口呢?”
苏砚酒量确实稍差些,又因着主动来敬他酒的人不少 ,也染上了几分醉意。
但……对方既然是谢祈安,即使先醉的人会是他,他也不想轻易落了下风。
面上是惯常的温润笑意:“既然谢将军兴致盎然,那苏砚自然也不会做那扫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