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姜拂容带伤来到自己府上,姜汀兰半是嫌弃半是谴责,又赶忙找了大夫来给她包扎。
“姜拂容,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你们将军府是请不起大夫来吗?怎么又眼巴巴的跑来我乔府了。”
姜拂容耷垂着眼睫、始终沉默不语,半分没有平日与姜汀兰斗嘴时的嚣张样儿。
姜汀兰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儿,紧蹙起眉头:“姜拂容,你到底怎么回事啊? ?”
“娘亲,小姨她哭了。”
“小姨,你怎么了?是有人欺负你了吗?”
乔思韵一直眼巴巴等在旁边,若不是瞧见小姨受伤了要处理伤口,她早就想扑进小姨怀里了。
此时猝不及防见姜拂容落泪,倏然叫出声,还巴巴的拽起袖子将那眼泪擦去。
面对小侄女,姜拂容艰难扯唇露出一个笑:“小姨没事儿,但是小姨手受伤了,今日没法陪韵儿玩了,韵儿自己去玩好不好?”
乔思韵表现的颇为懂事:“韵儿知道,小姨受伤了韵儿不缠着小姨,韵儿还有些甜甜的蜜饯儿没吃完,韵儿这就拿来给小姨吃。
小姨吃了甜甜的蜜饯儿,可以不哭了吗?”
姜拂容捏了下小侄女儿肉嘟嘟的脸颊,笑笑:“小姨这会儿吃不下,韵儿留着自己吃。”
姜汀兰示意婢女将女儿带下去。
“小姐儿,奴婢陪您去园子里玩小木鸟吧。”
婢女带着女儿离开后,姜汀兰轻叹一声坐到姜拂容身旁:“行了,别笑了,笑的比哭还难看。”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到这时,姜拂容的眼泪终于如泛滥的洪水、倾泻而出,她不再压抑着情绪,放声大哭起来。
哭着哭着,随后还一头扑进了姜汀兰怀中,姜汀兰一愣,只得任由她的眼泪鼻涕糊在自己身上,又空出一只手,轻拍着其后背。
姜拂容自小被宠的傲娇得很,平日落泪也就落那么一两滴,也是很快就能止住。这次却不同以往,她哭了许久,姜汀兰觉得自己肩膀处的衣裳都湿透了。
等哭声终于止住,姜汀兰再次问:“哭够了吧,哭够了就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到底多大的事儿,让你这般伤心。”
姜拂容抽噎着,只开口说:“我饿了,我要在乔府用膳。”
姜汀拦住只得应着她:“行,我这就着人去备你喜欢的吃食。”
谁知姜拂容还说:“今晚我想在乔府借宿一晚。”
姜汀兰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今天这事儿跟谢祈安有关吧?”
姜拂容沉默着,算是默认。
姜汀兰也一一应下,她们毕竟是亲姐妹,去将军府知会一声,想来应该也无甚大事。
等乔鹤下职回来,晚膳也已备好,便开始用膳了。
见姜拂容在府上,乔鹤还热络的跟她打招呼,但姜拂容却无甚反应,他还想再说点什么,被自己妻子一个眼神打断。
饭后,听闻姜拂容要宿在府上,想着姐妹二人应该有体己话要说,乔鹤也不急着去书房处理事务,而是陪起了自己女儿。
另一边的将军府。
久等妻子回府却不见人影儿,谢祈安坐不住了,车夫吴叔又恰好来告知他姜拂容去了乔府的事。
听闻姜拂容受了伤,还要留宿乔府,谢祈安心下不安,当即便赶去了乔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