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弱弱问了句:“夫人,刚刚蒋梦说的那些,您准备怎么办?”
姜拂容忽然整个人趴到了面前的石桌上,面上情绪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还能怎么办呢?”
有件事情说的没错,若谢祈安执意想要纳妾,她作为一个女子,又能说什么呢?
旁人还要与她说:帮夫君房里添人,作为妻子,你是要帮忙张罗的。
一想到这些,心里就堵的慌。
但是!
姜拂容看着父母亲恩爱一生,她似乎打心底里接受不了与旁的女子共侍一夫。
若谢祈安哪天想要纳妾了,
那她……
啊啊啊……
还没到那一步呢,想想就烦,心里还有些不舒服, 。
当夜,谢祈安再次来给她上药,检查了一番后,开口问:“可还疼?”
姜拂容在发呆,半天没回话。
谢祈安微蹙眉抬起头,又温声问了一遍:“容容,还疼吗?”
“容容……”
“啊啊……你说什么?”
谢祈安手上力道微微加重,姜拂容的思绪才被拉了回来。
谢祈安:“脚,还疼吗?”
姜拂容抬起右脚动了几下,似乎不怎么疼了:“好像不是很疼了。”
“嗯,我检查了一下,应该是好的差不多了。”
“那我可以出府了吗?”
谢祈安:“出府,有事要办?”
姜拂容:“嗯嗯。”
顿了顿,姜拂容补充了一句:“谢祈安,我告诉你,我没有背着谁,做过出格、逾矩的事,你总不能拘着我,连门都不让我出了吧?”
闻言,谢祈安苦涩扯唇,明明他还什么都没说,她却将他往最坏的方面想了吗?
“我知道,况且我也没有说不让你出府。”
谢祈安帮她穿好鞋袜,站起身时,二人视线不期然相撞。
却很快被姜拂容避开:“谢谢,不过天已见黑,我想要睡了。”
谢祈安半垂眼眸打量着面前的人,最终也只是低低说了句:“好,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待人走后,姜拂容却是久久难以入眠。
脑海中都是白日蒋梦说的那些话:谢祈安严令禁止府中出现八仙花,却在外头一处宅院里种了满院的八仙花。
姜拂容突然回想起,自己及笄前几日,在街上遇到了谢祈安和其四弟谢启明。
谢启明跳脱的很,将她手里刚买来的糖葫芦和肉脯撞到了地上。
当时她被气红了眼,眼看她和谢启明有当街对骂起来的架势,谢祈安拉开两人,又主动去帮她买了新的糖葫芦和肉脯。
就在等谢祈安的间隙,谢启明却神秘兮兮的凑过来与她说:“你知道我三哥今日是出府做什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