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波轻轻晃动,萧承熙丢了浆,给阮尽欢采了一朵荷花,之后一手环着她,一手伸向她衣襟。
阮尽欢哭笑不得,“你最近很主动嘛。”
萧承熙笑道:“我不是一直都主动的吗?”
阮尽欢立即抗议:“哪有!咱们最初认识时,都是我在拼命勾搭你,而你正经得不行,坐怀不乱。”
她将花盖在萧承熙脸上,“来,告诉我,你当时是怎么想的?按照戏文里说的,就我这么个美人儿,你不该对我一见钟情吗?”
萧承熙将花移开,“是一见钟情,第一次在清华观见你,你正在拼命摇签,大有摇不到上上签不罢休之势。我便给你换了签筒。”
阮尽欢由衷道:“看来我抽的上上签还挺是灵的,下次再去抽,不知道还能不能抽到上上签。”
萧承熙亲向她的锁骨,“只要你去抽,永远是上上签。”
阮尽欢懵了懵,她推开萧承熙,“等等,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抽什么样的签,你可以控制?”
“嗯,欢欢真聪明。”
阮尽欢深吸口气,“我以为殿下是高山白雪般的人物,哪知你却别有心思。怪不得母后与祖母说,她们每次去清华观,抽到的都是上上签,而吴王与梁王他们抽到的都是下下签。我说,你挺有心眼啊。”
湖水深处的荷花足有一人高,小舟停驻,两人的动作却越来越猛烈。
阮尽欢头发散了,衣衫也乱了,她轻打萧承熙,“.......都这样了,为何你看起来还跟正人君子一样?”
萧承熙笑笑,不曾停顿,闭目回忆着梦中之事。
那个明艳的女子,他们纠缠多世,她总雄纠纠气昂昂的,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拉起一片山头,成为乱世雄主。
有时自己是落魄之人,被她救助。有时自己是她的对手,被她出言调戏,还将他绑走。
可惜乱世不容人,她总是早早没了命,而自己没过多久,也都便随她而去,有时是自愿的,有时是被形势所逼。
阮尽欢眼中雾气蒙蒙,想推开他一些。
他将她拉得更近,“你还记得吗?有一世你绑了我,想我要非礼我,但没有非礼成。”
阮尽欢想起来了,她逞强道:“怎么?你是不是有些遗憾?虽然表面上挣扎,但实际上很想被我非礼?”
萧承熙想了想,倒也不是多想被她非礼,只是她把他衣服都扒了,还来得及做什么时,鲜活的生命就没了,他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那一世,他好生将她安葬了,之后在某次战争中,他重伤而亡,临死前他模模糊糊的想,当初应该从了她的,之后再好好劝导她,或许她就不会死。
他祈愿,来生与君再相逢。
不止是那一世,而是每一世,他许下的愿望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