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也就蹦跶两下,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这两日她在阮府耀武扬武,过得十分舒心,餐餐是大鱼大肉,比跟着那个乡下穷相好挖野菜强多了。
放下茶盏,朝仆妇道:“饭好了吗?我今日与主君一道用饭,叫他过来陪我。”
嬷嬷暗中啐了一口,什么东西,这就摆起谱来了?真想扇她的脸。
阮尽欢带着卢峻进来。
莲莲将杏眼一瞥,这男子生得倒是有几分气魄,模样俊俏,莫非是小丫头的相好?
翻翻眼皮,“哟,知道自个没理,带相好上门了?谁怕啊!我表弟可疼我了,他——”
卢峻脸色一变,“你——你快住口!”
阮尽欢对莲莲惊奇道:“什么?你竟然认不出他?不觉得他面熟?”
莲莲掩嘴一笑:“啧,你带来的野男人,我哪会认识?除了我那死鬼丈夫,我啊,往后就认你叔父一个男人。”
可怜见的,莲莲上次见卢峻,已是十年前的事情,那时卢峻还是个矮胖墩,哪是今天这挺拔俊俏的模样。
卢峻也没认出莲莲,之所以还记得有这个人,完全是因为那年他窜稀在裤子上,被莲莲撞见嘲笑。
阮尽欢指指卢峻,对莲莲道:“这是你口中的表弟啊,卢峻,卢议郎。”
又对卢峻道:“她说,她是你表姐,你看看,是不是假冒的?”
说完闪到一边,体贴给两人留出相认叙旧的时间。
那边的两人大眼瞪小眼。
“你,你就是池莲?我姨母家的二女儿?”
莲莲站起身来娇呼:“啊,你,你竟是峻弟?” 她是一点都不出当年表弟的影子。
卢峻面皮一抖,“你真是池莲?”
他娘的,这女子轻佻无礼,莫非是假冒的吧?
莲莲赶紧表明:“是是,我就是,我听母亲说,你如今可出息了,太子尤其爱重你。”
见卢峻似乎不敢相信,忙说起两人母亲的闺名,见卢峻扶额,她又补充:“你八岁那年夏天吃多了冰镇乌梅,拉肚子......”
卢峻马上将手从额头移开,大掌往前一抬:“够了,我想来了,果然是你。”
心里在默默流泪,娘的,她记性可真好。
绷住脸, 对莲莲问询起来。
莲莲又将事情描述一遍,比初登门时说得还夸大其词。
“阮将军有意于我,却碍于家中悍妇不敢纳我,峻弟,你要为我作主。”
卢峻摸着下巴,“池家表姐,你说你都守寡两年多都没改嫁,为何非要与这阮将军要做妾?”
莲莲心里翻了个白眼,能为啥,还不是因为人傻钱多?
嘴上嘤嘤道:“表弟,我与阮将军是两情相悦,这才跟他来的,他已经碰了我。”
此时阮叔父与郑氏也来了,卢峻与阮叔父见完礼,问他有没有占过表姐便宜?
阮叔父对天诅咒发誓:“我真没碰过她,若说谎,便叫我被天打五雷轰,变成焦炭!”,似乎觉得不够重,又加上一句:“如若说谎,让我阮氏一门都下地狱!”
卢峻呆了呆,好重的誓言。
阮尽欢却不干了:“叔父,不行不行,刚才那个不算,重新来一个。”
尼玛,这个老六,发誓就发誓,扯阮氏一门做什么,她也是阮氏一员好不好?
咽咽口水,“叔父,你就说:如若说谎,立时暴葬而亡,投胎后,生生为奴,不是当小太监,就是在青楼做龟公。”
阮叔父:......
莲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