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繁华喧闹、热闹非凡的都市里,每日都是一派忙碌奔波的样子,仿佛这个城市是一部高速运转着的庞大机器。
似乎,没有什么消息能够如重磅到引起大家强烈的震撼。
牧启云,身为牧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他的一举一动、每一项决策,都犹如蝴蝶轻扇翅膀般引发蝴蝶效应,对整个财团所属的各个公司的股价产生着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巨大影响。
牧启云和林肸风将要订婚的消息没有由他转达出去,而是告知了牧家家族工作室,紧接着,整个牧家的旁支等亲属甚至包括牧启云的父母,都是因为家族工作室的通知才得以知晓这一消息。
很快,仅仅一天过后,牧启云就被当前牧家的掌舵者,牧秦,紧急召回了家中。
“启云,你真的已经决定要订婚,甚至是结婚了吗?”牧启云的父亲牧秦,这位在商场历经无数风云变幻、驰骋商界多年的坚毅男人,此刻在自己亲生儿子面前,竟显得有些许局促不安。
他那原本犀利的眼角已然爬上了鱼尾纹,深邃的眉眼略带沧桑地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儿子,眼眸中流露出怎么也掩饰不了的浓浓担忧。
“是的,爸爸。我找到了那位女子,那位我想要与之携手共度一生的人。”牧启云的目光却是格外坚定,言辞之间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犹豫与迟疑。
牧秦见自己已然劝不动这个倔强的儿子了,只能轻轻地叹息了一声,随后只低低地对牧启云说了句:“你妈那边,我也没办法。这次,真正考验你的时候就到了……”,说完,牧秦拿起一杯一壶,缓缓地走出外面那清幽的小庭院,在月色的映衬下,孤独地自斟自饮起来。
慕容婉,牧启云的母亲,她一直以来都满心期盼着自己的儿子能够寻觅到一个与他无比匹配的完美伴侣。
她曾在心中无数次地畅想过儿子的婚礼,那必定是一位家境富贵且美丽端庄的新娘子,婚礼场面豪华又有派头得……
可却唯独没有想过,会是如今这般的局面!
她面带恼怒地看着一脸淡定的牧启云,紧紧地咬着后槽牙,因为极力忍耐怒气而用力地捏着扶手,直至骨节都已发白,心中更是如打翻了五味瓶般,复杂的情绪如烈火般灼烧着她的心!
“启云,你真的确定了吗?朱颜悦哪里不好,你为什么会……”慕容婉的话还未说完,但她的意思已然再明显不过。
“妈……我知道您在想什么。爱情不是一场交易,我选择的那个人,是因为她值得我如此坚定地选择。”牧启云神色淡漠如水,语气却如钢铁般坚定。
慕容婉猛然一拍桌子,“嘭”的一声巨响,怒气冲冲地站起来,快步如飞地径直往车库里冲去!
司机极为利索地快步上前,恭敬且迅速地为她拉开了车门。
那辆黑色迈巴赫犹如离弦之箭般快速驶离了牧家。
很快,慕容婉便如往常一般轻车熟路地来到了牧启云的宅子里。
只见慕容婉身着一袭剪裁精致的紫色旗袍,妆容精致,却难掩脸上的怒气,此时正抛开所有仪态和修养,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走着,每一步都仿佛是风暴来临前的雷点。
林肸风似乎早已预料将会发生何事似的,早早地就穿戴得端庄得体,端坐在客厅之中迎候着了。
林肸风脊梁挺拔,一头乌黑的及肩短发利落地垂在白玉般的脖颈两边,她白皙的面容上那琥珀色的清澈眼眸中透着一丝紧张。
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迎来的竟是满脸怒气冲冲的慕容婉……
那位曾经对她无比温柔和蔼的慕容阿姨……
慕容婉心中的怒气已然到达了顶点却又无从宣泄,只见她狠厉地猛然一挥手,那手上戴着的璀璨宝石戒指,在灯光下光芒闪烁间,她将手里那价值不菲的爱马仕包包朝着林肸风的方向用尽全力地掷了过去!
林肸风反应极为冷静,敏捷地错步闪躲开来,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那包包狠狠地撞到了墙壁之上。
慕容婉将空出的那只手高高举起,指着林肸风,她那柳叶般的眉毛倒竖着,银牙紧紧地咬着,声嘶力竭地高声怒斥道:“好你个林肸风!枉我一直以来对你关怀备至、温声软语!真没想到啊!你竟然把主意打到我儿子身上来了!小时候,看你聪明伶俐,本以为将来能给我们家阿云当个办事的,万万没想到,你竟然给我爬到床上去了!”慕容婉的脸因为愤怒而涨红,眼神中满是怒火,早已没了往日那优雅端庄的贵妇模样。
林肸风心痛得身形踉跄了一下,但她还是努力地抬起头来,对上慕容婉那锐利如刀的视线,努力沉稳地回应道:“慕容阿姨……我从小就对您充满尊敬与爱戴,您也给予了我许多的帮助,我家里的情况您大概也是清楚的。我没有什么好辩驳的,我也不需要辩驳。他们和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当然,婚前协议我也一定会认真签署的。”说着,林肸风还是忍不住哽咽了一下,眼眸银光闪烁,“阿姨……我……其实真的很期待能喊您一声妈……”
慕容婉发出一声冷笑:“哼!我不需要!你也配叫我妈?!我真是没想到,我亲手养大的好儿子,竟然能被你这样的给迷住了……呵呵……我……”
“妈!”就在这时,牧启云神色匆匆地赶到了,他厉声打断了慕容婉那暴怒的指控。
慕容婉闻声转过身来,面对着牧启云,她的脸上满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发出一声冷笑:“呵呵……牧启云!你可真是长大了啊,翅膀硬了是吧?!朱家那两姐妹,对你可是有着救命之恩,你倒好,转头却选了这个女的?我们就是这样教育你的吗?就算不是朱颜悦,哪怕你选了朱颜锦,我也不会多说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