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我听你的意思,好像不是要将庙院让出去……可若是收了他们的金子……会不会落人口舌,说我们不讲信义?”
张一刀满脸都是疑惑不解,支支吾吾问出一句。
龅牙熊和刘仓满也全都痴痴地看着王泽,期待答疑解惑。
“记得去年你们跟我说过,你们都曾是山贼出身。”
三个人纷纷点头。
王泽眯着眼睛,笑的很温柔,淡淡地说:“都不合格呀,我辈山贼,不去抢别人,他们就该谢天谢地了,现在连送上门的都不收,这可就天理难容了!”
“赶紧去,都收了,不但要收下,他们若是还来,作为山贼,不从他们手中再抢点东西出来,怎么对得起我们曾经的职业!”
三个人都愣在当场。
“王公子,你……也做过山贼?”
“那是,九岁就是山贼了!”
王泽甚为骄傲,三个人还是第一次见因为曾经做过山贼而洋洋自得的人。
打开山门,将散落一地的金锭子全都收起,不多不少正好百锭足金。
王泽将一锭金子拿出,交给龅牙熊,说道:“你去城中,找四五家酒楼,让他们带上所有的家伙事,买齐菜、粮、肉,还有酒,开火造饭,咱们要在庙前摆上三天的流水席,请所有人大吃大喝!”
龅牙熊接过一锭金子,还在疑惑之中,王泽又拿出了一锭金子,递向刘仓满。
“你去城中找寻所有的黑狗,越多越好,我们需要绝对充足的黑狗血,举办一场隆重的法事!”
刘仓满将金子拿在手中,连连点头,虽然不清楚这位王公子要干什么,但他相信自家公子,所以也相信公子的师弟。
最后,他将两锭金子交给张一刀,问道:“知不知道周遭哪里有道观或者是道士,不论真假,全都请来,我们需要他们来撑场子,壮门面!”
张一刀看着手中的两锭金子,略微想了想,说道:“王公子,你是想用这种法子对付冰魄山来的那些人吗?这恐怕也不行呀,他们来的人虽然不多,可是带头的据说是冰魄山的一名供奉,有着五气圆满境的修为,还有两个年纪和咱们差不多,一个已是初窥三阳,另一个也是两仪圆满了,请一帮假道士,就算再多,恐怕连我们几个都打不过,最后还是保不住咱们庙院呀!”
王泽嘴角噙出一抹邪笑,淡然道:“打是打不过的,不过我们要让周遭所有人都支持我们,琢麓县内不应该仅仅只有我们几个希望这座庙院留存下来,还得让更多的人都希望庙院留存下来,只有这样,才有机会保全庙院。”
“可惜,我们人手少了点,没有办法在明天之前,将一切筹备妥当。”王泽叹息了一声,显得有些无奈。
龅牙熊目光闪动,仿佛全然明白了王泽要做什么,当即言道:“王公子,这个不用担心,我们虽然人手少了点,可是有神只帮忙呀!”
王泽一听,满脸诧异。
龅牙熊笑着冲庙殿方向喊了起来。
“土地老爷,王公子是自己人,您别藏着掖着了,出来见见吧!”
王泽随即望向庙殿方向,一道金光差点闪瞎双眼,然后就看见一位身穿土黄色法袍的清癯老者,现身半空,缓缓飘落下来。
这就是土地老爷?
王泽内心不禁忐忑起来,土黄色的法袍,做的太大了,眼力若是不好,还以为谁用麻袋套了个老头。
关键这老头的长相,白天看见还行,要是晚上见到,至少会吓个半死,从嘴里翻出的大牙,肯定会令龅牙熊自惭形秽,一双小眼如豆,圆溜溜的不停翻转,若是被猫看到,不扑上去才怪。
黑不溜秋的脸庞,极长,三撮胡子,就像是嵌在嘴边的三个黑色箭头。
王泽强行克制内心不适,恭敬地冲着土地行礼。
“见过土地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