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子暗中也收兵买马,纵横捭擱,结成联盟,但效果不明显,也不想把事搞大,甚至还不太敢公开化,那样最终失败也好接受些,跟父母亲大人的矛盾从来暗的就比明的多,表面上越是没事,暗中越是激烈。
没过几天后长沙醇中醇终于寄来了一份有关接产醇中醇项目的详细资料,又因为正在进行农忙双抢,来子只能断断续续小心翼翼明确向父母亲大人提出想要接产醇中醇项目,但都不堪父母亲大人一击,只当他莫非在海南岛撞了鬼不成,竟弄出这种鬼名堂,想走歪门邪道,算不得什么正儿八经的事,不怕村子里的人看笑话,他可以不要脸,但不能让父母亲大人也陪着不要脸,而且父母亲大人动不动就给他翻陈年老帐,说眼睛道鼻子,弄得他痛心疾首无言以对,严重时他还忍不住偷偷流下泪水,叫苦不迭,为什么他原以为理直气壮的事情,在父母亲大人面前却不堪一击,难道他在外面就真的鬼混不下去,非得赖在家里不成,他情愿在外面乞讨直到饿死,也不愿赖在家里,家里根本就没有他生活的空间,他在家里只是一个死人,只有到外面鬼混才算复活,想要自暴自弃,又很不甘心,十分矛盾痛苦。
特别是有一个晚上父母亲大人又联合起来把来子弄得偷偷流下泪水,痛不欲生,来子甚至一时冲动想要半夜间偷偷离家出走,钻进崇山峻岭间像原始人那样活着,而不顾常人那样的死活,经思想斗争后还是冷静下来,没有轻举妄动,还不到那种地步。那种冲动却是那么地刻骨铭心,影响深远,他出门在外再怎么受到刺激,也不可能有如此极端冲动的想法,他出门在外还没有真正冲动起来,他在家里只要稍微受到父母亲大人的刺激就如此地容易冲动起来,要死不活。他想要接产醇中醇项目,比起这种冲动,又是多么地无关紧要。
父母亲大人好像也因此有所察觉,有所顾忌,不敢再随意刺激来子,来子也没再向父母亲大人提出想要接产醇中醇项目,表面形势趋于缓和,按兵不动,但暗中还总有交锋,相持不下。
家里农忙双抢结束的那一天,来子偷偷去了长沙,并在长沙过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来子就来到了长沙醇中醇,并装模作样参观寻问一下,然后又按工作人员的交待,特意去找已经接产醇中醇项目的示范户观摩考证一下,但并没有找到示范户,瞎折腾一回,只好又回到长沙醇中醇,才得知是他找错了地方,正好有两位青年刚好从那示范户观摩考证后来到长沙醇中醇,畴躇满志,誓在必要接产醇中醇项目,来子也从中受到感染,总体觉得比较可信,不必再去找那示范户,就此回家去,不虚此行。
来子经过这次长沙之行后,想要接产醇中醇项目更加看重现实,不像以前那样心血来潮,少了许多激情与憧憬,但总体觉得比较可行,不作强求,超然事外,无可无不可,父母亲大人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坚决反对,却总有理由阻难,不冷不热,不痛不快,将信将疑。最后来子终于还是不得不渐渐死心了,情知就算勉强接产醇中醇项目也不是那么自然而然,也一定会惨遭失败,何苦呢?还是顺其自然,不得不认命,如果能接产醇中醇成功,那才怪呢。父母亲大人好像也看出他渐渐死心了,猜出他不久后又会出去鬼混,也就心照不宣,顺其自然,正巴不得呢,总算松了这口气。
来子在这场持久战中最终还是失败了,也注定失败,教训深刻,如释重负,心平如水,他命中注定要在外面鬼混一辈子,唯有把鬼混当作是他的人生追求,登峰造极,消遥快活,天大地大,到处是家,随心所欲,可以把他以前所有的鬼混经历当作他人生最大的本钱,回想一下原来他以前所有的鬼混经历已是那么地富有,得天独厚。越来越感到上天有意让他在社会上体现出一种特殊价值,太值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