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多亏这俩脑子不灵光,随便忽悠两句,就能调动他们的情绪,这样到时候“暴躁剂”才能发挥出最强的功效。
时筝不由抬头看向天空,【系统,现在几点了?】
【快到11点了,如果没有意外,造梦者你等的人快要到了,流言也已经传遍了村子。】
闻言,时筝也没了心情再去看两个大龄丑男,她把陈宝国陈建国撵走,让他们回自己的地盘干活,将“拔吊无情”展现的淋漓尽致。
陈建国陈宝国走的时候,脸都是恨的,但没法,只能忍,陈宝国年龄小点,走了没多久,忍不住了。
“哥,我迟早要把时小花吊起来打,咱们就这样被她拿捏着?”
陈宝国扫了眼自己弟弟,“不然你去和她对着干,让咱小妹在李家抬不起头,以后也没了妹夫的补贴?再说了,我现在也没心情管这事,我只想揍王大海。”
陈建国看着愤慨的大哥,心中也是有气,他们可以看着陈翠萍嫁给别人外乡人县城的人,只是这个人绝不能是自己的兄弟朋友。
这就是典型的“既怕兄弟过得苦,又怕兄弟开路虎”的心理,你可以过得好,但一定不能比我过得好。
时筝一直悄悄跟在两兄弟后面,看着两兄弟回到自己干活的地方,她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躲藏起来,开始静待某人的来临。
……
叮叮叮。
叮叮叮。
陈三妮骑着凤凰牌自行车,快到村口的时候,也不知道谁扔的石头块,差点没让她从自行车上摔下来,惹得她咒骂不已。
“该死的,那家短命鬼扔的石头块在路上,也不怕摔死自己。”
徐大娘在村口和几个村民正聊着火热呢,突然听到熟悉的讨厌声音,立马来了劲。
陈三妮这个小婊砸,看我今天怎么嘲笑你,以报当初嫌弃我大侄子的仇……
徐大娘扯扯衣服,拢拢头发,给好姐妹递了个眼神,施施然开了口。
“吆,这不是陈三妮吗,你咋舍得从县里回来了?还在村口骂骂咧咧的,显得你这个城里人多没素质啊。”
说完,另一个婶子也接上话茬子,“徐嫂子,你看你这记性,你忘了三妮她爸被关,她妈今天也出了事,估计刚从医院回来拿东西,对了三妮,你妈咋样了?”
陈三妮听到徐大娘她们的话,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自从徐大娘当年给她做媒没成功,这徐大娘咋看她咋不顺眼,记恨她很多年了。
每次在村里遇到,说话都是夹枪带棒的,如今家里出了那么多事,陈三妮那叫一个烦,直接撕破了脸面。
时筝在附近的小树林里看着陈三妮挽衣袖,看着她掐腰,知道精彩片段即将来袭,不容错过,连忙搬了个小板凳。
果然不到三秒钟,时筝听到了陈三妮的阴阳怪气。
“不劳大娘们操心,有县城的医生照看着,我妈肯定会好的,至于大娘你们还是别聊天了,万一干不完活,工分挣不到手,一家老小饿肚子那多难受。”
这话说的气人,就像拿着石头块砸徐大娘几个人,徐大娘的脸色尤其不好,脸黑的像碳,啐了一口痰吐到地上。
“三妮,看你这话说的,你现在嫁到县里了,可是城里人,我们这些乡下人,哪里能操心城里人的事,不过有些人千万不要眼高手低,不然自己看不上的嫂子被自家大伯家挖墙角,那还真是有意思呢,你们说是不是啊。】
陈三妮本来要推自行车的手顿时不动了,她脸上乌云密布,死死盯着徐大娘她们。
“徐大娘你什么意思,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什么叫我家大伯挖墙角?”
徐大娘掏掏耳朵,“有些人在我面前横啥啊,人家小花亲口说的,自从她男人出事,陈老大一家对她可好了,让她去家里吃饭不说,陈宝国和陈建国还帮她干活,大家也看到了呢。”
“没错没错,陈宝国和陈建国刚帮小花干活回来,三妮你要是不信,人就在前边,指不定以后前嫂子变堂嫂,这样想想,三妮你还真是有福气,能和断亲的嫂子继续做亲戚,不愧是城里人就是有福。”
陈三妮如遭雷击,嘴里嚷嚷着不可能,她哥尸骨未寒,她大伯一家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而且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时小花,他们怎么可以讨好时小花,不知道时小花是害了她家的丧门星吗,这是背刺!
陈三妮恨的牙痒痒,恨的都有些疯魔了,她连自行车也不推了,接连询问其他村民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