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被人暗算,用草绳绊倒,磕到了脑袋差点毙命,如今人虽然救回来了,但却缠绵病榻靠汤药续命。
有人在谢氏的地盘上公然害人,族长到底管不管!”
她咄咄逼人气势十足。
天知道她是做了多久的心理建设才摆出这样一副姿态来。
族长本来对她的行为态度很不满意,但一听有人用阴私手段害人,也不自觉皱紧了眉头,重视起来。
“你说的,可是事实?”
谢伯清拿了那段草绳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特别。
“千真万确!”
宋恬抱着胳膊,信誓旦旦。
“这个为弟可以作证,那日内子来报,说八嫂子申时从我家离开,到酉时还没回家,当时我正与众位议事,走不开。
后来就听说八嫂被人绊倒摔成重伤,养了好几日才清醒过来。”
谢伯松赶紧出来声援。
“是啊,妾身也可以作证,八嫂太阳穴磕在石头上,大夫说幸亏救治及时,否则性命难保!”
孙氏已经在谢家村动员了一波,此时已经有许多妇人围在议事堂门外。
“就算她真是磕到了,你们怎么知道她不是自己不小心摔的?”
谢伯城有些不耐烦。
“族长,这些妇人就是爱小题大做,无凭无据的,拿一条草绳就说有人害她,未免太过牵强。
而且,议事堂是族中重地,随随便便就让一个外姓的小媳妇闯进来,简直有失威严!”
谢伯清觉得他说的有理,拿了拿气势又要赶人,却再次被宋恬抢了先。
“三伯公是吧?听说你掌管族产之初,因为贪心冒进差点将谢氏的家底全赔进去,幸亏我家公爹帮你与京中富商牵线搭桥,才躲过一劫。
怎么,如今富贵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我在我娘摔倒的地方看到有人故意在路上挖的浅坑,坑害不成又用草绳将其绊倒,不是谋害是什么?
那地方鲜少有人去,所有证据痕迹都该还在,族长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前去查证。”
宋恬一边义正言辞,一边朝门外的各位妇人看去。
行凶者还不知道她在现场留下了什么,听她这么说或许会有所动作。
“宋丫头说笑了,就算你娘的确是被人绊倒的,如今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做下的。
无凭无据就这样兴师动众的在我谢家的议事堂闹腾,是咬定了谢氏族人害的?”
一个熟悉的大嗓门突然出声。
这个人宋恬见过,是谢云昭他娘,徐氏。
“是啊,这一家子真是晦气,刚搬回来没几天,怎么就这么多事儿!”
“族长好心收留他们,已经仁至义尽,还不知天高地厚!”
有族人跟着附和。
听得宋恬一肚子火气,她不自觉撸了撸袖子,掐着腰怒怼:
“说话可都得凭良心,我公爹的确是遭了难,可他生前对谢家族群却也没亏待过,你们公中的田产,有多少是我公爹捐下的?
你们的铺子差点破产,若不是公爹鼎力相助,别说盈利收益,怕不是卖了祖宅都不够赔的!
吃穿用度样样沾着我公爹的光,如今他一朝遭难,你们却如此嘴脸,真是让人不齿!
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们忘恩负义,早晚是要遭报应的!”
原书里可不就是被谢云哲屠了吗?
刚才议论的人纷纷低下了头不敢再言语,堂上的众位族老也都沉默的相互对望着,眼神里是惭愧和动容。
“汪汪汪……”
正在这时,堂上突然闯进来一只小狗,冲着徐氏“汪汪”吠叫。
浩儿赶紧钻进人群,试图阻止。
可先锋却像是着了魔一般就冲着徐氏乱叫,见无人反应,又跑过来叼了草绳放到宋恬面前,然后转过去继续冲着徐氏乱叫。
宋恬看着忙里忙外的先锋,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