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

我正走着，忽地听见身侧的院子里传来了小狗叫声。这户人家大门虚掩，凌乱的脚印进进出出。我寻思着溜门缝看看，不瞅不打紧，一瞅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小狗不知道那被利器贯穿大腿小腿，以跪坐姿势冻在寒天里的尸体意味着什么，只是围着主人着急转圈打转。那个人低着头，身前是一滩已经凝固的血液，裸露在外的皮肤已是铁青。

强忍住骂人的冲动，我推门走了进去。

“汪汪汪！”见到人小狗异常活跃，不断扑向我并撕咬我的裤腿。

我也不道我在想什么，竟去试探那人鼻息，是真没救了。我双手架起小狗，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婶子家。

夏阳正站在一张黑白遗像前，听小宝认真说着：“我只是见不到爸爸了，但我记得他。妈妈说，‘只要记得就永远存在。’”

“汪、汪汪汪——”人未到声先至。夏阳回头看去，这又是什么情况。刚刚才出去的人，此刻抱着个小奶狗呼哧带喘地跑回来。

“额……你偷狗去了?”

“你有病。”

吃饭暂停，出人命了。

我将事情经过说与夏阳和婶子，婶子一脸的不相信，她宁愿相信是我偷狗的概率大。

“嗯，我和你去看看。”夏阳穿上外套叮嘱婶子锁好门。

夏阳看见尸体后，脸色顿时就不好了。他催促着赶紧回去，“我感觉要有大麻烦了。”

从尸体的情况推断，死亡时间也就两天左右。尸身上没有积雪，雪面上，夏阳指的是整个村子的雪面上，只有这些凶手的脚印从这里向村子的尽头延伸，他们去往的方向，夏阳觉得是孙寒家。

夏阳收回目光，言简意赅地指挥道，“赶紧报警。”

我连忙掏出手机，一边紧跟着夏阳的步子，一边拨打110，嘟声响了两下后，对面便接听了。

“你好，这里是雀平公安局……”

“警察同志，我要报警，这里死人了!”

警方赶到这里，最快也要一个半小时。夏阳不放心，“婶子，你带小宝先离开这，还是去姐姐家待两天，之后你就听消息，安全了再回来。”

“那你们俩呢？”婶子抱着小宝担心地说。

“我和你们一起走。”我道。

“嗯。”夏阳应道，没有多余的话。

“……”真不按套路出牌，我当然不能走，我要走了，他就一个帮手也没了，肯定翘辫子。而且事关跟随者，我不可能置身事外。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先吃饭。”夏阳回道。

我端着饭碗心想也是，“死也得做个饱死鬼。”

夏阳撇了我一眼，“真没斗志。”

夏阳有斗志就是从周围人家中借用几把菜刀，因为实在是找不到比这更适合当武器的东西。

“给你一把小的，用来阴人。”夏阳递给我一把水果刀，自己则拿着大菜刀在空中挥来挥去，我看着他精神才像有毛病。

将水果刀收好，我又拿了把大菜刀，用来唬人也好。

按照夏阳的计划就是一边往村头前进，一边摸清村里各户的情况，是都遇害了还是说有别的情况。

“你是说像孙寒小姑一样被跟随者取代？”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甚至我们也随时会被取代。”

怕出现这种情况，我们事先定了个暗号，如果对不上的话那就只好自求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