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吃完，苏言就看见老父母已经站在了门边，一副一刻也等不及的模样。

苏言是知道两位的玩心很大，却也没想到这次的决心尤其大，只感觉若是自己晚回来半小时，他们甚至都不愿意当面和自己告别。

至少在送两人去机场赶上飞机也已经接近凌晨了。

开着老父母遗弃的二手车往家赶，夜间倒是没有堵车，一路畅通。

只是在路口等红灯的时候，苏言忽的注意到了实验小学，下意识便朝着那边开去。

公司的设备给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记忆，几乎完全真实的模拟现实，在那边若非是空气中随处可见的裂缝表示着那绝非现实，苏言绝对分不清。

到路边临时停车，苏言一路小跑着到了学校的伸缩门前，这个点只有一个门卫在值班室里打瞌睡，苏言瞥了眼他身前的控制器，与游戏中确实一致。

“……”苏言没有出声，他可没有偷摸着溜进学校的想法，即便自己就是从这里毕业的，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就已经成了‘社会人’，保安见了都会嫌弃的那种。

只是一想起下午时候在公司的‘游戏’中经历的事情，苏言觉得自己就算回家了也睡不着，倒不如在外边逛逛。

学校挺大，以前苏言上学的时候没有注意，这走了二十多分钟却才只绕着学校走了小半圈，感觉有些累了就准备返程。

“这是什么？”

苏言蹲下，手指在地面一道裂缝上摩挲了一下，若不是苏言走路的时候时不时低头还真看不见。

这道裂口表面十分细小，只有半指粗细，但这完全不是自然裂开，反倒像是被某种重物刮蹭。

循着这裂缝的方向又走了几步，果然，苏言又看见了相似但痕迹更加明显的裂缝。

这次，苏言依稀辨认出这是某种动物的爪印，又细又长，一瞬间，苏言脑海中出现了公司发下来的任务。

其中那妖怪的长相也浮现而出，其实那家伙并没有太多能够记忆的点，除了整体像是一只鸟就很普通，也就比那些电影cg真实一些。

大红大紫，色彩鲜艳，爪子比较厉害，甚至能轻松的刺穿太阳能板。

苏言忽然发现自己的记忆力或许不是很好，除了这些就再也回忆不出别的了。

不过苏言却是脑补了一场人妖大战的场景，甭管咋样，颅内联想的本事是所有人学生时代排解无聊最好的办法，苏言恰好比较精通。

精通的意思是，能够完全分得清联想与现实，代价就是学习一塌糊涂。

眼前是一条警戒线，在警戒线的后边是坍塌的围墙。

苏言下意识摸向脑袋试图摘掉虚拟机，却只是摸到了头发。

显然，现在的他处于现实之中，并没有戴着虚拟机，但眼前的情况让他不得不对此进行怀疑。

苏言掏出手机调出手电筒，趁着四下无人溜过警戒线，站在乱石上。

“……”

“神奇。”

苏言默默的说了一声，像是下午那般站到了墙壁的内侧向外看。

夜晚的校园十分安静，也很黑暗，空气中也并没有闪烁着各种色彩的裂缝。

那块戊三区域的入口也并不存在。

瞅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苏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这个点其实早就过了他的睡觉时间。

没有犹豫，收起手机回到车上，往家里赶去。

天大地大，不如睡觉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