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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天其六

禄明道:“你这么确认,就让越觉得你在跟我开玩笑。既然是我,我是怎么给他提供位置的。”

锦道:“就当是我失心疯了,我在幻想里看到了你抬着烛台,剪断灯芯,又把蜡烛放在了武的背后。这是不是你做的。”

禄明:“那天的蜡烛一直跳动,剪掉就好了,是谁都会做的。你就凭这个?可是我可是救了武的命的。在箭矢到了那一刻。”

锦道:“这就是我不知道的了。或许你就是想这样呢?弄蜡烛也是为这个,让武的影子投射在纸窗上。你并不是要杀武。姜在射进箭矢之前,他先射中巡夜的守卫,要是杀武,只要射中武就够了为什么又要杀守卫?很简单,我相信凭你的耳朵其实早就发现他了,那,姜射的第一箭就是在提醒你,开始了,第二箭就是在告诉你,当间的间隔时间去,好让你有准备,接下最后那支射向你的箭。没错去那箭矢是奔着你来的。不然不会恰巧被你截住了。”

禄明道:“说的有道理,可是我花了这么多苦工,莫非是要自找麻烦,是为无聊找的刺激。你给我说说看。”

锦道:“不知道。”

禄明:“那刚才一切的诽谤我是不是可以讨个公道。”

锦道:“不行,我还没说完呢!”

禄明道:“你还要说什么?”

锦道:“刚才一路,一共来了几个人?”她突然话题一转到了那几人那里。

禄明道:“当然是三个。”

锦道:“错了,是四个人。你不是也在屋顶吗?前面的我不知道,可是这次的我还算知道点什么。刚才那三个人我想的没错的话,是你找来的,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杀了屋里的姜。他们是要用一个人,把我引出屋去,后一个就要动手。可惜,他们的耐力不好,被我杀了,你看情况不对,边上有个倒霉的在上,何乐而不为呢,你就砍下了他的脑袋。正好和我并在一处。”

禄明道:“那我为什么要杀他。”

锦道:“不知道。可能是他认识你的真实身份吧!”

禄明道:“你说什么?那个人去了什么地方?”

锦道:“你终于意识到了。我说他把所有的消息都给我说了,只是怕自己要被人杀了,所以向我求救了。我说我保不住你,这里只有一个人能保你。”

禄明道:“是谁?你让他去找谁了?”

锦道:“这么着急干什么,只要你承认是你干的,你是主谋,我就告诉你。

禄明不会说的,她怎么也不可能讲这个。

锦道:“要不这么来吧!我看你没动静不如来玩个游戏,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我会告诉你姜的去处,我也不赌你是主谋,我就专赌,你会跟在他后面杀他。我赌这个你自然只能想反着来。”

禄明道:“他去什么地方了?”

锦道:“武家集的所在。”

禄明道:“什么?你真的这么做了?”

锦道:“我要他把给我说的小事也给武说说,他也开心开心。”这里不等锦把话说出口,禄就跳去地面去,牵来马匹,往来时方向去了。

锦道:“看来是我胜了。”锦也叹出最后的感慨。

原来,锦刚才并不是真的要和禄明来赌的,这个紧张的时候,怎么赌的起来。锦在这里玩了一个文子游戏。那个禄明死活不会承认的,她刚才说出武来,禄明若是去了,不就是变相承认了,她的身份。就算她不是主要任务二,也有某些关联的。

这样锦也沿路回去了。

这时武正坐在客厅,听鸢演奏曲子呢?

天还早,外面的不速之客过来打扰武的幽静。

来人道:“有人求见,自称是昨夜的刺客。”武就算是再去想听曲自取,他也不会再这个时间来听。

他立刻见了这人。那人是个没有头发的家伙,脸上身子上到处是鞭打的痕迹。那人一进了屋子,就跪在地上等着武的询问。

武道:“你是刺客?”

姜道:“对。”

武道:“那你来此是干什么的?投案自首该去告官呀!”

姜道:“我的事情不值一提,只是事情关乎你的安危。因为,让我刺杀你的人,他就在你的宅邸,我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武道:“他在什么地方。”

姜道:“我要我的保命符。”他说的保命符就是要武包证他的安全。

武道:“好,你可安全了。”

姜道:“那人就在我的背后,他马上去就到了,最好做好准备应付。到时候,一定会让你吃惊的。”

武道:“我还真想好好惊讶一回。”他叫来护卫宅邸的卫士,在门外设下埋伏。他自己在楼上观看。他看到门口埋伏的护卫,也看到了在后边躲藏的姜,只是缺了点东西。武在可惜,可惜禄明不在,她若是在一切都会简单进行的,至少不会这么紧张。

姜的位置也能看到门外,这时有人敲响了门扉。

后面的护卫走去拉开大门,门外走来一个长头发的女人。那女人手里还带着把超过她身体的长剑。

她进了门不由分说,刺穿了开门护卫的脑袋,边上的护卫一起上来,护卫左边打来,她右边去,右边打来,她左边闪。她还能乘机刺穿人的脑袋,转眼间那些护卫人员已死了大半,她一路跑去姜那里的位置。

这里再杀,武在上面看的大汗淋漓,他心疼的很,他还要想若是禄明在就好了。而禄明确实也回来了,锦也到了。

禄明是先到的。她先观察门边的情况,突有个熟悉的声音来了。

声音道:“人往后院去了。”这说话的就是武了。他还以为禄明就是来追踪这人来的,在楼上加油助威了。

禄明就去了。

后面的锦也来了,她也有武的提醒,依然去追踪禄明。

禄明在追,刚到后院,突有道寒光袭来,她赶紧去躲开,再一看去,原来是把长剑,接着长剑的还有一个女人。那女人不等她讲话,接着耸动长剑来战禄明,禄明迎上,扭打在一起,眨眼间就拆了四五招。

这时后来的锦悄悄走过了两人,去到了姜那里。她眨眨眼,姜就在一边看禄明的决战,她就去了那里,在背后拍了姜一下。

姜看到是锦,如同见了天上神仙似的,开心。

姜道:“你说的清,我是可以活的。”这就是他发自肺腑的感言。可是锦却不这么认为。

锦道:“能活,是不是很开心?”那个姜点点头,这是不用说的。

锦道:“可惜,我不能让你活了。”她用小刀刺穿了姜的咽喉。姜实位想到居然会死在锦这里。

而那边扭战的禄明,她被这一下子搞得不知所以然,她也无心再战了。她的对手也一样。那个女人扔掉了长剑,躺倒在地,看样子是受了致命伤似的,喘息呻吟。

禄明就转向了锦。地上的姜的尸体去告诉她,他确实不在了。

禄明道:“这是什么意思?”

锦道:“小楼到这里,有当间客厅遮住视线,武看不到这里的。行事岂不方便。”

禄明道:“我看不出有什么方便的。”

锦道:“你会看出的。你只要看到是我杀了姜,帮了你一把就可以了。之后再说吧!”这场谈话到这结束了。

后面武来收场,打扫庭院。

……

自离开客栈后,萧一路不停到了北方。

现在是黄昏。

太阳只剩下一条红色的轮廓,很快天就要暗了。若是不能早点找到客栈歇息,今天可要露宿街头了。萧这样想着,前面来了一家救星。

萧喜出望外。

萧道:“前面的看样子是家客栈,今夜的歇息地方有了。”他这是在和赶车的车夫讲话。这个车夫萧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就一直叫他车夫。至于为什么不问问名字,这里萧觉得不太妥当。

原来是萧认为,报了名字,双方的关系就会增进不少,可是呢!他们毕竟也只能是个萍水相逢的缘分而已,最多也只是多相处几天而已,除了这个以后分道扬镳的时候,若是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那不好看。

所以萧不知道车夫的名字,只叫他车夫。

车夫道:“是,我以为,今夜要躺在草地上歇息了,好在天神保佑,给了我这一次福星。不枉我月月烧香,年年烧纸。”这个车夫也是不知道萧的名字的。萧不认得他是他不要关系,而车夫不认得萧,那是萧没有和他说。

前面客栈近了。这是个有左右各有一串灯笼的客栈,上面生怕别人不认得,还写上客栈的对联。是什么就不多说了。那里人不很多,因为是深夜了所以来往的人都歇息。空气里也起了一圈乳白色的雾。

那个马车穿过白雾,来到客栈。萧下车应酬掌柜的,车夫去照料车马。萧进了里面,和寻常客栈一样是不用多说的,除了地上的桌椅外就是三个坐在椅子上,桌子旁的人,他们是干什么的也不太知道。只是打扮都是一个样子。头上带着头巾,身上绣着一条长蛇样的动物。这个没什么好看的,萧也不太感兴趣。

萧寻了个位置,过会车夫也来到了。这个位置和刚才那三个人在一条轴上。这样不单可以缓解夜晚的可怕,也能比较亮一点。

这就是萧选择的。车夫虽然不喜欢,可是他是主人,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那边的店小二来伺候。萧就要了些酒菜,小二就去后厨准备了。到了这里萧才可以长舒口气了。

车夫道:“路上来看,你不是喜欢人少的位置来吗?这次怎么反其道而行了,在这个位置。”前面的经验所谈。车夫认为萧一定会在偏僻角落的,不曾想他猜错了。车夫感到失望了。

萧道:“因为在此地我听到了一些让我感兴趣的小事。不听完,我这一晚上都没办法睡着的。”原来萧邻桌的那三个人,在聊一些镇子上的小事。萧觉得有趣,他从那里听到了和自己处境差不多的部分。而那几人谈的是什么先不说。

这个时候,夜深了人没了,有个人喜欢晚上锻炼的人要起床了。他穿着一条红肚兜,拿一杆带着红缨的长枪。往萧在的客栈打圈地跑来跑去。这家的掌柜的也被他弄的烦了,也出手撵过几次。可是刚撵走,他就又回来了,照样围着客栈转圈圈。而那个客人聊的就是关于这个人的事情。

那三个客人,分坐在东南和北三个方向,讨论不休。

坐在北边那人道:“此间原有一姓好的人家,家里人不多,有父亲早逝,留下一个十一二岁的儿子,一个三四岁的女儿,自父亲死后,母亲照料生活,艰难维持生计。后又过得十年,原来的青春妇女因为操持家业早就成了一个中年妇人,少年孩童也变作青年壮才,女孩也是初成模样,后来由于青年大了,帮着母亲照料生活,这生活也算还成。这个说的好家大儿子,叫个撵,他家旁就是集市,帮着母亲在那里起先只是卖些自家做的糕饼,后来生意可观,盘了个铺子,接着活计来做,生活倒愈加惬意。”

在东边那人道:“这里为什么要提他,这么说,他定是碰到了什么喜事了。”

西面那人道:“他不是碰到什么喜事,那是一道要了命的祸事了。”

东道:“老哥也知晓一二。”

西道:“此地人士都知道。刚才在外面跳来跳去的那个,就是那个好家大儿子。”

东就扯长了脑袋,往门外面望望,刚才那人依然如旧,蹦蹦跳跳地好不欢喜。

东道:“此人如此模样去,看来是遇到祸事。”

北道:“这里名堂不好说清楚,还是不说的好。”他就要不讲了,后面听者不如意,这人话说一半,让别的听客好似吃了一块甜糕,卡在喉咙里,生生要憋死了。

东是这样,后面听这着有趣的萧也去,端着酒壶坐在北那人对面。萧听着有趣,不听完,可要睡不着觉。

萧道:“老歌刚才说的好撵的事情,最好不要突然中断,不然听者不爽,讲的人也不爽。”

北道:“听的人不爽不关我事,讲者不爽是何缘由?”

这里萧晃晃惦着地酒壶。

萧道:“听着不说完,就没有好酒来饮,这是不是不爽?”

北知道这个萧的来意,他看这人来的巧妙,又买卖可做,就是接着讲完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顶多也就是让多一人知道那人丑事而已。

刚才那买卖就是萧的酒壶,他就拿酒来做个买卖,买了这人的故事来听。

北道:“那人家里有老母,妹子,无人骚扰,生活恬静,有话就讲,有坏事就说,一家人,皆无私话私事。后日,好撵街上生意兴隆发了财,生活更是好美,那些不敢做的事情皆做,不敢吃的食物皆吃,母亲跟着享福,妹子跟着欢喜。这家人生活先不说。先说这里有一家生意人,姓张,叫个别处,他祖上出个官,有着偌大的家业,他却不去享受单单喜欢与人打赌,他与人打赌不赌银子,光赌别人短处。这个短处分类不少这里就说好撵。那日他们遇上,张别处就要和好撵赌上一场,怎么个赌法,张别处这里取来全部家产,只赌,好撵的家里,妹子母亲,她们二人有好撵知道的

眼前好处,定有好撵看不到的坏处,张别处就这个,好撵凭着家里惬意无话不谈,自认为是赢定了,他就问了怎么做成。张别处就告诉他一个好事,让他扮成一个疯子,到家就说是从楼伤了,一月之外,两个月之内,就见分晓。要说说,好撵若是输了也不需要付出钱财,可是世上有这么好的事?若是有,也不会成了这个模样。那个好撵和张别处做了个局,扮成个疯子回家,家里母亲,妹子皆是痛心不说,先说,张别处使了银子,买下了好的店铺,好撵扮成个疯子当然不会有收益,那么家里定是清贫无疑,这里,张说的短处就来了。前面生活如意时,母亲慈善开心,对待好撵好,不说,妹子喜爱自是不言。其中变化就是从那疯子回家的第二天开始。那天往后,妹子原来喜欢弹琴,写字,没了生活支持,只能放弃,出外务工,可是一个女人家能做什么工,只能和母亲一道还买老本行,与母亲东头一个,西头一个的卖糕饼,疯子留家里疯,这里他看出了其中巧妙。原来一家无话不说,无微不至的家人悄悄的变了,在家里,不单抱怨好,就是说这个命苦,道那个命惨。再也不胜原来。后来到了中间,由于张别处买下了好的店铺,人家都去那里,不去买好家的,生活难处越来越多,就拿食物,都是母女俩的多,疯子少,这就是妹子埋怨好的人母亲也同意了,直到后来去,妹子竟然在家里公然就张嘴说,好是个上门讨债的,专做难事,不如死的好,她说的恶言恶语,全没有兄妹情分,好听心里是什么滋味?那不必言讲。好当晚无眠,次日早上去到了张的家里,他认输了,张也把店铺还给了他,就当是朋友的游戏,好回到家,说出原委,母女俩皆是不信,好前面装疯,她们倒不怎么样,这次讲清,她们认为世上不会有这般蠢事,皆不相信他是清楚的人。再到几日后,好一觉醒来,发现家里有人来搬运物件,他当然要问,这一问倒让他彻底失望了,灵魂好似飞离去了天外天,原来是母亲和妹子,怕他在做什么事出来,悄悄卖掉了店铺,寻了个好媒婆,连同母亲一起去了准姑爷家里,偏偏就忘了带上好这个人。好看事已至此,他还有什么原因不去疯癫呢?他就每日里光这臀部,穿上红肚兜子,操住缨枪,到处的跑,好心的人,会给他点食物,一直到了现在,有个五六年了。这时,他的外甥都四五岁了,他妹子成婚时他还专门去了姑爷家吆喝。”北的故事到了这里就结束了,他抄起萧的酒壶一口气喝完了里面的酒,这个举动不难看出,他是说的口干舌燥的,遇到酒,就拿来解渴了,刚才萧也说是要买卖故事,所有他不去注意萧。

萧道:“那这个好撵到底是真疯了,还是假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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