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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鹂其十

鲁道:“你忘记了我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了吗?我是为了告诉某些人杨启鸢在此地,那些人来了,只是事情太过无聊,一点也不热闹,要让事情热闹起来,就要做点非凡的手法。”

银杏好像猜到他要干什么了,他其实不是难么难猜,可是她还是要问问道:“你说的是什么?”

鲁道:“好了,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跟着喻亮,跟在他的身边,他在对付那两个女人的时间,一定会疏忽你的。那个时间是你要用功的时候。像杀曲一样,杀了他。我会和杨启鸢说是那两个女人做的。这样此地就会热闹起来了。”他说完先去观察银杏的神态,银杏还是不会表现自己的情绪,她心里到底想的什么,鲁现在也不明白。由于银杏和喻亮逐渐亲密,鲁就要先看看她听到这事是个什反应。

银杏把方才那几句又在脑子里想了一遍。在他疏忽像杀曲一样除了喻亮,事情会变得热闹起来。那些她没有听错,像鲁想的那样,她不太想去做这事,可是她也不想因为此事和鲁之间不和睦,对此很害怕。有个问题,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害怕鲁,这时她又想到了前面喻亮的话。对别人的态度要改变才会有别的效果。于现在的心理她是不可能口头拒绝鲁的,这边不是,那边也不是,这样做只能自己活受罪,在自己心里脑袋里,左思右想,那个让她痛苦的头痛又来了。这么一来她是三面受敌,完全没办法动弹。

鲁等了许久她还是不表态,这可就难办了,里屋的喻亮见她们二人都在外面,怎么可能自己待在屋里,喻亮会来找他们的。而且,他已经到了。他来的巧妙,等着鲁把事情讲完,一段时间过后,他才出现。他一来鲁在阳台,背靠太阳,他率先看到了他,喻亮道:“你们单独一起是在干什么?莫非是在商量秘密小事。”

鲁道:“我是在和她讲讲,路上要小心配合你,不要再那两个女人那里露出马脚。”

喻亮道:“哦!有心了。你说完了吗?”

鲁道:“没事了。”

喻亮道:“没事了,你也该消失了。去做一个透明的人。我可不是要赶你走的意思,是你自己说的要退居幕后的,现在不走还更待何时呢?”

鲁道:“对。我是要走的。”他又去看了看银杏那边银杏垂着脑袋,为那些琐事斗争,这些让她够烦的了,这个时候,鲁也要加上一句,巩固一下前面的。他和银杏说:“千万记住,不要露出马脚。”银杏听了,这次他有了反应。她像是被惊醒的小狗似的,做着夸张的动作,瞪大眼睛看着鲁,她看时,鲁踩着栏杆上,跃去了房顶,悄无声息,隐藏去了。

鲁走了,喻亮为了方才的事和银杏道:“所以呢?你是打算要在路上就下手,还是真的等着我和她们鏖战时动手?”喻亮说的就是鲁要银杏做的事,银杏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那边喻亮出现也是看时机的,方才他就在里屋听了好大一会儿了,他专等到银杏为难时出场,这样也是有好处的。一方面,银杏看到他出场会像恶作剧似的吓一跳的,那样,也许会清空脑袋里杂乱的思绪。平复她的头疼。可是这并没有什么用处。反倒是那边的鲁做到了,银杏的疼痛确实舒缓了许多,也让她暂时忘记了带来疼痛的事,从这里她想起了为什么会惧怕鲁。她怕鲁离开的原因不就是他可用非一般的手法,让自己不再思考,不再头痛,他做的很有效,像这次一样。不过这次也是有喻亮的功劳的。可是现在不对劲。

银杏经过方才鲁的指示,她会头疼,现在看清楚要杀的对象,看到喻亮,方才思考的事又填充了空白的大脑,膨胀的让银杏疼痛。她不想要再去看喻亮的脸。不过喻亮说的事情,又让她惊吓到了,在这里她不但慌张,也害怕。她害怕自己在喻亮那里的形象,喻亮会怎么看待她呢?奇怪的,那也驱散了她的头疼。银杏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而且她也受制于这个想法,没有办法直视喻亮。

喻亮明白被人揭穿后的心情,那是平常人都会出现的心理,有的会加以掩饰的,银杏不会,她垂着脑袋,这样的情况从未在她那里出现过,也许有那么一次。上次的曲那里就有,可是那里却不一样。她不在乎曲会怎么在意她,这次和上次那不一样,在这里,银杏特别害怕在喻亮那里犯错误。想想也有趣,若是现在想想曲那事,有某样心理,这个一定会成倍的增加的。不过喻亮可不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银杏的表现,他可要救上一救了,他说:“是的我知道。你们怎么能放心我自己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呢?这可是很危险的事情。”

银杏道:“我也有想过,你在,可是我,没法子和他讲讲。”她刚才好像是有发现喻亮,不过有些神奇的力量阻碍了她的自觉。

喻亮道:“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了。谢谢你尽力维持,我们间友好的关系。为了我们之间朦胧又薄弱的友好,来庆祝一下吧!”

银杏道:“这有什么好的?”

喻亮道:“我说的不是鲁那事,是你的。为了你方才痛苦煎熬得来的好法子,为了那个,在痛苦中得来的进步,我要为你庆祝一下。”

银杏听他讲话还是会开心的,可是这样还是有个问题,这样会让她害羞的,她还是不能去直视喻亮,她只能垂着脑袋,和他说说:“那更没什么好讲的。”现在有个好处,鲁走了,银杏也能畅所欲言,安心发表自己的意见。这是只能在喻亮这的特别地方。事实上这个特别又是喻亮给予的。

喻亮不管银杏怎么回答,他在这里想到了一个有意思的小事。若是让事情按照现在继续下去,倒也是有趣,那个鲁也就那个样子了,他就是一碟小菜,最后会被别人收拾掉的,有意思的就只有眼前这个女子了,那个现在才是大餐,她好像把鲁当作了什么支柱,可是鲁死掉了,她会如何应对,那么他会信任我吗?可是到最后知道又被我耍弄,会有什么脸色,这个问题要试试才是,现在要在她这里做做文章,远比鲁那里有意思。

他就这样想,和银杏说道:“为了这次,我就实现你的一个愿望吧!”

银杏道:“我有什么愿望。”

喻亮道:“你的主人面前邀功的机会。一个让你杀我的机会的。”

银杏不太明白他在搞什么,她能讲什么,她只能说:“你在说什么?”可是她得不到答案了。那边喻亮握住他的手,他握的真紧,拍她跑了似的,带她去了客栈外面。

外面银杏还是要说说的,她不说又怎么能消除掉好奇,可是说了,那边喻亮也是会模棱两可的回答,也让她生气。不过这总比不会生气好的多的多了。所以在门外,在街道,在两边满是无聊展品的地方,银杏说:“你刚才说的到底是什么?”

喻亮说:“是什么?当然是要完成你的主人给你的指示。”

银杏道:“这怎么可能做到。”

喻亮道:“这就要看你的了。”

银杏道:“莫名其妙的。那又为什么到这来了?”

喻亮用食指,在她的额头弹了一下,给她解释了,他说:“这么快就忘记了,可不是太好。我们还要接着和别人一起旅途呢?”银杏就想到了,可是她怎么还有心思去想这个。不过她没办法离开喻亮的手,这里是有原因的。她发现了,只要心里一直惦记着喻亮的莫名其妙的小事,就能稍微转移思考,一心二用,这样思维变得多了,可是却不会头疼。而喻亮的脚步也快,他就要走出城镇外面去了。

这二人出客栈,司马和良女看的仔细,不单她们看的到,锦也看得到,可是她是不会以自己的样子出场的。她会用点别的方法传递消息。

那个司马也在街上,她清楚的看到了喻亮和银杏离开了,去了城外边,她就和良女说:“进门的时间是三个人,出门就变成了两个。重要的人不见了。”

良女道:“或许他知道了我们要做什么了。”

她们在某个店铺屋檐下,锦就在那个里面,这是一家小吃店,她在那里正在选择食物,那二人离开她自然是知道的,司马在她背后,她说:“那我们要做什么呢?”

司马对她这个问题抱有别的看法去,这里不回去有人不知道要做什么的,她这是故意的,那司马就说:“那人去哪里了?”

锦道:“我们再来思考一下我们的计划,那人消失了,不就是在想你们的事?这是冲着你们来的。我的诱饵是你们,而他的诱饵是前面那两个,他和我一样在个不知名的位置,趁机会处理你们的事。你们作为诱饵的,现在才是你们干活的时候。引诱在暗处的鲁,找到他的位置,我们再来做功。”

司马把自己家行动方法,与前面那人行动方法做了个比较,她发现确实是一样的,到了此处,她有点想笑,可是她怎么轻易失态的,她就和锦说道:“可是他会轻易去我们想要的位置?”

锦道:“这就是诱饵的用处。你们有没有打过猎?”

司马摇头,她没有过,良女说:“之前有过,许久不去了。这有什么?”这里要说一件小事。良女虽然很容易情绪用事可是她也是有爱好的。

就是在段和曲一起的日子,她难以排解心里的郁闷,又不要和同行谈论,她就找到了一个好法子。她骑上马,拿上弓箭,去到堡垒外面。鹰虎榜的所在的建没有固定的名称,有人会有不同的叫法,良女喜欢这么来讲。良女心情不就会在外面树林子里,猎杀一些较为凶猛的动物,那样会让她在刺激中忘掉烦恼。现在想想,若不是锦提起,她都忘记了有多久没有涉猎了。

这个回忆之后,锦道:“通常一个合格的猎手,要猎杀猎物一定要有技巧。他们会先消磨猎物的体力,为了做成,他们会先放出数只猎犬形成包围圈,一边消磨猎物的体力和精神,一边追赶猎物去到主人想去的位置。让主人猎杀成功。”

良女虽然打猎,可是她只是在单独猎杀着玩而已,她不懂这些技巧,当她听到还有这个法子的时候,她难免去不去佩服锦的涉猎广泛。她也只能静听锦的计划。锦道:“现在要清楚一件小事,要是穷追不舍,你们就是被她们包围的猎物,你们要怎么做才能反其道而行之,引诱猎犬的主人,去到自己要去的位置?”

良女不知道,司马,她有自己的想法,可是她有点不太想说。这里司马想到了锦的奇怪性格,生怕在她那里闹出点乱子,若是结果不好,这是她自己的法子,自己最多也只是作战不利而已。就是这样她才这样和锦说:“有什么好办法?”

锦道:“很简单,出奇制胜。猎物若是被人围剿,要是要脱离,只有一个法子,出个想不到的人,去直接扰乱主人那里的视线。这样往主人那里引去的猎物,若是和扰乱他的人合起来对付他一个人,这就好办了。”

可是司马还有疑问,她说:“前面的人不会回援吗?”

锦道:“是呀!前面的人是会援助的。不过这里还有一个小故事去。小时候常听老人讲的那个,你们还记得吗?”

司马道:“什么?”

锦道:“就是关于,黄鼠狼偷鸡的故事。从前有只毛皮光滑的黄鼠狼,它想要偷到农夫家的鸡,可是农夫家里却有只看门的狗,那个对它就是一个威胁,要知道他怎么可能狗的对手。好的是这只黄鼠狼是只聪明的黄鼠狼,它想了一个好法子。它去弄了一根骨头,从那家农夫家的正门走了进去,那只闻到它的味道,寻到他的踪迹,它就要咬,就是这个危机关头,那只黄鼠狼,掏出了准备的骨头。那只狗看到了,眼睛只盯着那里看那天晚上去,不出所料,它要那个。那天晚上农夫家的安保,和外来的盗贼相谈甚欢。从那之后,黄鼠狼来了也不犬吠,就算是它叼走了鸡,狗也当没看见。”

司马听的奇怪,她想了想,就是要做到让前面的人不去管后面的事,这个故事也只是又重新絮叨了一遍要做的事情而已要怎么做还是不知道去,她说:“具体怎么做呢?”

锦就和她们解释说:“方才走的那两个,我倒是觉得这两个小娃娃甚是般配,他们走在一起,就像是盯着骨头不松嘴巴的狗,我想他们是顾不到后面的事情了。有趣的,他让我想到了德川家康其实已经死了,看看影子力挽狂澜。很有意思的联想。”

司马对这个结果还是抱有抱有怀疑,她说:“就凭这个猜测?”这个结果是个人都会觉得锦是有什么问题的蠢才,可是司马不敢这么认为,她看了锦那个从来不会有表情流露的脸,那眼角还有些皱纹,这是别的事。总之司马觉得不对,可还她又觉得锦是胸有成竹的。这中间一定有过什么。

锦道:“就是。”那司马就不再去问,接上方才的思考,她也不太想干涉锦的计划,只要她要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就好了。那样结果是好最好,坏,也只是换种法子面对她们而已。

锦这里还有要说的,她道:“还有一事,前面的人不管,后面的人可要管管。那个藏起来的鲁,可要摆脱们二位仔细找找,我想他即然是冲着你们来的,应该不会距离你们太远,找到他,追捕,仔细诱导他,我会在最后等他入网的。”锦的事情完了,她离开了那家店铺,手里拿着刚才采购的小吃,司马和良女还是关注刚才离开的银杏她们,她们要配合锦出走。等锦看不到了,司马才又去拽着良女的手,去了前面城门口,离开了此地。

后来银杏和喻亮出了城,一直到了黄昏,太阳在西边,是和早上一样的红色,周围是些看似灰色的云彩。前面小道还暂时不想露出它的全部,那里看不到城镇,这就是说今夜要在野外休息了。关于这点,银杏早就习惯了,前面跟着鲁的时候,常有这么风餐露宿的机会,那个喻亮也不差,不过在这里他有了一个想法。她凑近银杏,握住了她的手,脚下做足了名堂,他加快了脚步,方才像是老人散步似的样子,到了现在恢复年轻人的活力,这么一样倒着转变。喻亮在往前跑,银杏也要跟上,可是她忘不掉她要做的第一任务,这样活动不久后面的人一定会追不上的,银杏不明白喻亮,这里她去寻了喻亮说:“这是做什么?”

喻亮就回答说:“我们来和后面的人玩玩捉迷藏。”他拉着银杏,一路不停歇,那里银杏不知道到跑了多远,她垂着头只往前去,那里有喻亮的方向,他不用去管。等她停下来时才又能往前观察,她能去观察,这就是喻亮停下来了。

喻亮还是没有松开银杏的手,她用手指,指了指前面看不清楚的黑色,银杏就去看看仔细,那里好像是片草地,又像是未成熟的麦苗,到底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喻亮又要做什么了,她和喻亮说:“刚才的莫名其妙,现在要做什么?”

喻亮道:“我想到了点小事。刚才我觉得要是一直那样散步,可能会让人察觉出来,谁会大晚上的在外面走路呢?所以就快点走走,现在停下了,是推翻了上一个结论。我们出门来就弄错了,要是雇辆马车早点到了下个城镇,会比这样野外更容易行事。很后悔。后来想想,既然错了,就算了,她们只要跟着就行,现在停下就是要歇歇,等等她们。”

银杏搞不明白这人的行动规则,可是她搞得懂的是,她现在比任何时间都要烦闷。这里有很多方面的问题,主要的还是那两个。银杏应该明白,其中一个是鲁的事,他的计划,他的行动,银杏即不要去执行,也不要鲁对她失望,她为此头疼。这另一个当然就是喻亮,他说的究竟是什么,他承诺给银杏的又是怎么回事。这样种种难事,在银杏的脑袋里面转来转去,互相摩擦,那声音由内而外。她没法子停下也没法子制止,她扶着脑袋,缓缓蹲下,边上的青草的露珠,浸湿了她的衣摆。她这样喻亮怎么会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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