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泡中文

最新网址:www.xpaozw.com
字:
关灯护眼
泡泡中文 > 君子斋 > 海天其五

海天其五

萧反倒垂下脑袋,手里活也停了,他接连出了好几口长气,又去看了看天,那里怎么会有变化呢?这里车夫不就知道他的忧愁。

萧和车夫,道:“可惜良善的人,注定要早死的。”

车夫道:“是呀!现在如此,以前如此,等到了将来依然还是如此,良人早死,庸人平常,恶人长久。”

萧听了这话,他心里郁闷不胜方才,有那么拨云见日之壮,他道:“你讲的那些都很有技巧,良人知道自己是良人而短命,庸人知道自己是庸人而平常,而恶人知道自己是恶人,而长久。这一切不过就是明白二字。哎!你说我要是个恶人,是不是也能长久了?”

车夫道:“你做了此等好事,不会有人说你是恶人的。”要是真如他讲的这么容易,萧倒的事倒是简单了。

车夫说完,萧就扔掉了手里的铲子,车夫见他如此,他不甚明白,他是不了解萧的本性,萧和他道:“我是恶人没错了,这人和我无亲无故的,我居然要给他挖坟,这真是事间罕见的笨蛋。我要去睡个好觉了。”萧和车夫聊天途中,他想到了不少方才的事。

方才那戴面具持刀的人,所做所为,好似太过张扬了点,哪有人行凶之后还坐在那里。他这是摆明在等着什么人,萧就是想到了这些,方才那些沮丧,自然也要消失掉,他从那里又看到了点希望。

他是看到了希望,干活的车夫怎么办?他好事做了一半,像萧这样的人居然一半走了,他能走吗?他接着挖成墓穴,接受劳累的陪伴,埋下了这个不相识的人。

直到第二天早上,萧把他从床上揪了起来,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在木床上休息,至于何时到的他想不起来了,那时萧和他道:“你是个赶车的,去的路段不少。认得从此地去北方的捷径吗?”

他道:“多的去了。”

萧道:“好。你可以和自己的家人说要去远门了。”

车夫道:“我的家人只有媳妇。”

萧道:“你去和他讲话吧!”

车夫道:“不必了。干完这活在说不迟。”

萧道:“为什么?”

车夫道:“因为还差你的工钱,才能弄到娶媳妇的彩礼钱。”

萧就知道他在和自己开玩笑了,他也不去和车夫争论,这个是逐渐适应了萧的性情。萧也很喜欢这个。车夫牵来马,萧又进了车厢,车夫打马往东北而去了。

昨天上午,阿绢的所在。

那日萧离开之后,他也和海前一起,雇辆马车,像萧一样,一路沿街询问要找到去西边的眼情。走在路上难解旅途无聊,阿绢在车厢里,撩起车帘子,那个方形戏台里演绎的景物有限,且全是些树木小山,她觉得无聊,收回来手,带着绿色流苏的帘子荡了几下,她忽然觉得这个有趣,那个复归平静,她才回头去看看对面的海前。

阿绢在看他,他却没有看阿绢,他在闭着眼睛,一会点头,一会摇头,好像是要进入梦世界的前奏似的,又像是在弄别的。这里他让阿绢认识到了,这人的安静。

他似乎更能和萧和的来,可是到了单独相处的时间,他竟表现出这样的沉默,与想象中的,和萧一样的絮叨这一路上没有出现,阿绢倒不是他讨厌这样。可是这样是不好的,尤其是和阿绢这样的陌生女子一起,这会让心思敏感的一方觉得尴尬。阿绢现在就是这样一种窘况。她在想那人的性格和萧做个比对,这个样子而那人却是在忙活自己的事,这就还未开口阿绢就心里不好意思了。

所以阿绢道:“这么颠簸的路上还能睡着的人,果然是和萧很合的来的朋友。”为了结束这场单方面的思维对答,阿绢就和他讲话了。这样也能让路途变得有意思起来。

而海前,他确实也没有睡着,朦朦胧胧听到阿绢的话,他就睁开了眼,看去阿绢那里,阿绢在等他的回答,可是他却是这样说道:“你刚才有说话?”

阿绢摇摇头,她道:“没有。”

海前道:“你在骗我,你刚才就有说话。”

阿绢道:“那我刚才说了什么?”

海前不知道她刚才说了什么,他只能摇摇头,他刚才那中只有自己了解的状态,这样看确实是没法子听清楚别人的问题。海前道:“不知道。”

这句话意思不就是阿绢还要再重复一下她方才的问题,她自这话出口,想到之前遇到此等情景时所发生的事,阿绢就做好了再次讲话的准备,可是这次她在其中调整了一点。阿绢道:“和萧很合的来的那点,我看是瞧不见了。”

海前在一开始就不太懂阿绢在说什么,说是如此他根本就没有听清楚,可是阿绢有问题他还是要讲讲的,他先和阿绢笑了笑才道:“是嘛!”阿绢看他这样敷衍了事,她就不继续问下去了。这个沉默的人就是比萧那个样子一直大大咧咧的人要难交流。阿绢这么认为,她心里就有点不太想和海前更进一步的交流了。

不过这样的沉默在长时间的旅途是不可能做到的,阿绢明白,其他事难以打开这人的话匣子,不如去谈谈前面的事件,以此来增加彼此的熟悉。虽然阿绢知道这人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样也是有用她可以让海前试着和自己似朋友一般,没有拘束的相处,她道:“前面的那个眼情,她去了西边,会去哪里呢?”这好像是无意之间的言语,自顾自的样子,其实就是要要让海前来答话。

海前,他听到了,他方才被阿绢打扰了,怎么可能现在听不到,他道:“这次我听到了。我知道她会去哪里的。”

阿绢道:“她会去哪里?”

海前道:“她的家。”

阿绢道:“你知道她要去哪里?”

海前道:“是,她临走前,和我说过,她是要回家的。我看就要到了。”前面阿绢认为他不知道眼情的位置,还以为能从这个里面谈论讨论,海前这个人的回答,是彻底让阿绢对这个相处的事情死心了。她实在不能琢磨这个海前,这个生物的思维方式。可是这其实也只是正常思维而已,只是阿绢一开始就被萧误导了,认为此人和萧一样的。这路上阿绢一定会在开口的,她道:“我们还是不要再讲话了。”海前同意她这个提议,不过阿绢被萧一路上的唠叨习惯了,突然如此定会不习惯。

后面车夫勒马,阿绢也没有和海前讲话,海前开了车厢,他先阿绢一步下了马车,他的脚踩到了地上才回头想到了阿绢,他道:“我们到了。”他没有多说什么,就知道阿绢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地方。

阿绢闻声,也下了车,不过她对于下车这事有些困难,她的衣着对她的行动限制太大了。阿绢只是在站在车门变为,那里没有凳子之物,她做不到这么简单下到底上。那里,海见她在上面困难,他看了看阿绢的腿上衣物,他就要出手帮忙了。他可来不及去找什么凳子,他屈膝跪地似个宋朝犯了错误的官员,爬在车边。

阿绢在想他要做什么,等他跪下她就明白了,她道:“你在干什么?”这是明知故问的事。

海道:“帮你。”

阿绢道:“我怎么到现在才看的出来。你要帮我呢?”

海道:“那一定是我忘记了些什么。”阿绢脚踩在海前的脊背,这个脊背还要有构造的,那个脊背首先来的不是温度。她脚上有穿鞋子,怎么可能知道那个,她感觉的自然就是脊柱在背上的凸起。那里不平整,她扶着一边的车夫,车夫搀着她下了马车。

到了地上,长时间的坐车还是会有影响,好像坐船似的,颠簸的习惯了,到了地上总感觉脚下软趴趴的,好大一会才恢复过来。阿绢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她的脚还行。生活习惯所致,她是个掌舵的行家。

那里海前早就起来了,他来到阿绢那里,阿绢没有看他,她却道:“我们还是不要再讲话。”

海前道:“我虽然同意,可是必要的交流要怎么做呢?”

阿绢道:“那我们就用心交流吧!”

海前挑起了一边的眉毛,他很不能理解这是什么意思,可是他也不能说什么。阿绢方才所说的事,是在现在开始还是什么,他琢磨不出。不如就不开口的好。

他去给了车夫钱财,又先去指了指大道右边的房子,那个左边是片麦田,从这里看不到尽头,而阿绢情知道他要说什么,就是眼情的位置到了而已。阿绢往那看,那家房子,是一个有棱有角的长方形的结构,没有什么好看的。阿绢觉得那没有什么特色,只是搭了几面墙壁的盒子。不过当间有个小门,从那开始两边有不少房间,阿绢对这个觉得有意思。阿绢不觉得有趣,她是觉得好笑。这里建筑是真的只顾住房而用,完全没有其他用处。阿绢是这么认为。

实际上,她想的也不错,这里风土如此,百姓人皆劳碌命,生活一辈子还好被人所耻笑,土里气的,那,既然辛劳,房子自然就没有时间建的花哨。这个是不好笑的,阿绢不懂此地风俗,可是海前到了多次,他知道。

他看阿绢那种样子,心里想想也知道她是在干什么,他就和阿绢挤眉弄眼的,他就是不讲话。他挤眉弄眼的,阿绢怎么会知道他要做什么?

阿绢道:“这里看样子好像不太像医馆。治不了你脸上跳动的神经。”

那海前可要解释解释了,他道:“我是用心提醒你一下,那里就是眼情的家。在别人家里要矜持点,像个富家千金似的。”

阿绢听这话里有话,她道:“你在说我不懂规矩了?”

海前道:“我只是在善意的提醒你一下子,没有别的。还有,眼情是个有着圆脸宽肩膀的女人,一会不要弄错了。可要看仔细。”海前边说话,边往前面的小门走去,阿绢跟着。

那个门上有环,阿绢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海看了,他道:“这是个好消息,主人在家里。外面没有锁上门,是在里面锁上的。敲一敲试试。”他就握住拳头,在门上敲了敲,那个门被他击打的砰砰响了几下,他停下了。

回头和阿绢道,看到阿绢,他只需要将视线越过肩膀,他道:“等等看。”阿绢跟着他等。

一会功夫,里面有铁器碰撞的声音,传到了阿绢耳朵,这个声音让她觉得恶心,她捂住耳朵,后腿一步,前面门里的人,开了门,往前了一步。

来的就是和海讲的一样,是个圆脸,宽肩膀的女人,这就是所谓的眼情了,那个人出了门开,先前看到的自然只能是熟人,她和海前道:“你?”听她讲话她好像有疑问,还有些不敢相信。她疑问的就是海前怎么在此。

海前就把来此事件说了一遍,那眼情听了,心里和开始的海前一样,翻不起浪来。她邀请阿绢和海进了屋子。

这个屋子和外面的一样,感觉各色都带着土,可想而知是个什么样子。那里两边有几把凳子,踩在脚下的是泥土地,除了正当间那面墙上贴着一张纸做的画,至于是什么,早就看不出来了,这是作为客厅的地方。其他也有两个小门,通往别的房间。

眼情让进座位,她坐在左边那把凳子上,阿绢和海坐在她对面。

入了坐,眼情就方才海前问题逐一解答,她道:“你信的过我?”

阿绢对此人不熟,主要讲话的只能是海前,他道:“当然。”

眼情又道:“我说,我没有拿那把刀,我也不知道它的去向。”

海前道:“我相信你。只是有人要不好过了。”

眼情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也想自己知道,可是事实就是我不知道。”

海前还要讲话,这次他先看了眼阿绢,这就是在说,要离开了,阿绢心领神会。海前和眼情道:“即是如此,那就打扰了。因为事件紧急,就不要再叙旧了。我们走。”他便站了起来,就要往外面走,阿绢也跟着出去了。

眼情是主人家,自然要送到门外,在那里她道:“你们赶的倒是巧,过了今天,我就不在了。”

海前道:“什么意思。”

眼情道:“寻常日子我都不在,今天是有预约的客人上门,才会在此地等候。”

海前道:“是这样,原是这么幸运。”他回到方才来时大道,阿绢也去。

刚才那个车夫还没离开,就在大道尽头不远,他看到阿绢和海前,他就更舍不得离开了。阿绢这次的一无所获,在路上她和海前道:“事情难道就是这样吗?”

海前知道阿绢是在干什么,她是为了此次的事情没有收获,而又担心萧,可是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像这样埋怨世道无常。可是事情还没有那么绝对。

海前道:“也还算不错。或许萧那里有了收获也不一定,可是,话要说回来,他也没有找到,那还有希望。还有摇其,他或许知道。”

阿绢没有其他法子,只能把这安慰的话听了,可是她这样的女子,怎么会相信希望,她和海前道:“我也就你说的那样了。其实到最后,说不定又是被所谓的期待希望,最后,紧接着被绝望压垮。”

海前道:“这样也总比没有目标强点。虽然只是自欺欺人而已。“他便不讲话了,阿绢也不讲,他们需要马车载他们去北方,那里的摇其还在等着他们。

前面车夫的嘴脸传来,海前就知道他还要麻烦这位一趟了。不过这次除了正要等着他和阿绢的车夫,还有另一个人。他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海前没注意,阿绢也没有。她首次看到他是马车的后面,那里视野被遮挡住,看不到后面,等走近了,那人也再走,他从阿绢身边走过去。阿绢当然看的清楚他是什么。那是个穿红袍子,戴着兜帽,裹得严严实实,在太阳下,他显得是个不怕热的异类。阿绢经过她还看到,这人戴着一副面具,那是个什么风格她认不得。这人顺着阿绢走来方向去了,他走的很快,眨眼功夫便走到了麦田。

那人走过,海前也止步不前了,他回头看了眼那人,那人不知道去了哪里,他和阿绢道:“这人倒是有趣。他倒是个怕阳光的,这么热还能穿的和过冬似的。”

阿绢道:“也许,他是个没有感觉的鬼魂也说不定呢!”阿绢这道玩笑话,勾起了海前一些思考。

海前道:“我觉得不太对。”

阿绢道::“这人本来就不太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绝杀之域散仙传魔渊大乱逗大灰烬天我以仙狐镇天魔才有梅花便不同云巅仙途之天命传奇大家都想飞升,你下界了?杀出我的魂道修行路仙道风云录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