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对男人的心得可是有不少的,不少的讨厌。除去了那个再没有其他。可是锦就是不明白鸢为什么要说这个,她自己说是关乎下面谈论,这又是为什么。
锦道:“完全是没有必要存在一样。一群只知道繁衍的动物。”她说的是她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毫无保留。
鸢看锦后面的一方,一方对上她的视线后又闪到了别处,她对锦道:“哦!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我和你想的不一样,我喜欢他们。对于男人的处理方法也不一样。一个男人就要物尽其用,榨干他所有的价值吃干抹净之后他才能够去死。”
锦在她字里行间听出了些韵味,她道:“你把贝大爷吃干抹净了?”结合鸢之前的行为,她意识到了这个。
鸢道:“算是那样。贝能被我用到的东西,就是钱财,和人手而已。那些在我不需要的时候,都已结束了,而他这个人是没有任何价值。最后那几天就连在床上的功夫都没力气。你说他还有什么用处。”
她结束后,锦就明白了,她见过不少这样的事例,她道:“昨天晚上就是你摆脱他用的计谋。你在这里是和金有联系。你和他一起吃掉了贝的钱财和人手。”锦知道要完成这个计划还要不少谋划和准备,所以鸢不可能单独干成。昨天晚上她看到的就可以用来思考了。
鸢道:“没错。只要我和金是有联系的,这一切都好解释了。这是在你来到这里之前就谋划好的。所以不用太过计较了,这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贝,不过就只是个小角色而已。我是金的人,所以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只是个路过的而已。”
锦道:“听起来你还有别的人选要吃。”
鸢道:“是有几个的,可是遇到了一点问题。所以我这不是来请教你老姐了吗?”
锦不打算回答她这个问题,她讲的是另一个事情,她道:“我该走了。”她方站起身子,一直观察现状的一方率先走到她头里推开了门。他看得出锦确实是要走的。
后面的鸢道:“你要走?为什么?”她这番话自然不是为了答案。
她明白锦的行为是人之常情,遇到复杂且危险的事情能避开就避开的好。即使陷入途中只要离开也许还有能生还的可能。
锦要说的果然就是这个,她道:“此地水质过于混浊,养育鱼虾的温柔港湾,不太适合不熟悉此地的外人。还早点离开的好。”
鸢道:“那是一般人的想法,你不能。你难道不要钱了吗?”她在腰间拿来两个口袋,沉甸甸的有些吃力。里面就是锦想要的东西,她左右手同时放到桌上,把桌子敲得嘣嘣响。
锦知道那里面有什么,不过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她道:“这是送我的路费。”
鸢在锦视线下掂量掂量右手的口袋,道:“不对,这个是给你报酬。”她松开了手,就那样放在桌子上。
锦道:“在此事中,我看似好像没有出力,实则是在被你利用。你下一句话可不要是对我说这钱是买班头四人性命的。”这个结果锦还是可以接受的。
早在昨晚她就在为白费力气这件事耿耿于怀,一直不能释然,这次鸢的举动倒是把她的心情抚平了不少。那些可以弥补之前的损失。可是也只是如此,她还是要离开的,她毕竟还是觉察到了此间的危险。
鸢道:“我就是要说那个,这是占领了贝的领地的金大爷为了感谢你除去了贝的保镖特意给你的答谢。其中一部分是我废了不少口舌帮你争取的。”
锦道:“你又能说的动金,你和金不要是我现在正在想的那种关系。”她现在认为此人又是和贝一样的关系。
鸢道:“不管你想什么,金大爷他是我的丈夫。早在我计划要除去贝的时候她就是我的丈夫了。”她不打算对锦隐瞒,和她说说也正好。锦想的也就是这个。
不过她也想到了另一件事。
关于这个女人上一任丈夫的下场可不是太好,虽然这是锦方才才知道的。可是通过鸢方才的话语,她可以有过一番推测,鸢一定又对金有什么图谋,只是现在还未知。现在的鸢在锦那里来看可是无尽的黑洞,稍不注意就被她给吞掉。这人是个及其危险的家伙。
锦还是没有要坐下的意思,站在一方前面,她道:“我猜他也是什么事情都听你的话。”这个动作可以更好的应对危险,以免对面突然翻脸。她还要顾上一方。
鸢道:“这就是我这个弱女子独特的魅力。我要金烧掉自己领地,杀死贝之后换到了这个寨子,他就做了,这是他听我话的的证明。可是这是有原因的。”
锦道:“什么原因,不会是照顾到你对这里的感情了吧!”她之前还不知道那个寨子是鸢下令烧掉的,现在想想那有什么用处,为什要这样做。锦想不出,不如直接就归给这人兴趣的好。
鸢道:“当然不是,什么原因我就不细说了。姐妹家常就到这,现在来谈谈正事。这一袋是你的报酬,另一袋是雇佣的定金。我想请你接着贝那里的提议,做我的保镖。有钱拿的事情我想你会考虑一下的。”
锦道:“那要看是多少了。”
鸢拍了下桌子,道:“坐下,坐下。站着谈论可是很累的,而且也是随你的意思,事情还有转机。”
锦道:“有多少转机是要由多少钱决定的。”她还未有坐下的意思,不过她也不是对钱感兴趣,她只是被这个女子跳起来了点好奇心。继续留下的话可能还会更有意思。这明显与她的风格不搭。
鸢道:“你开多少价钱我就给多少。你满意吗?”
锦这才动脚又回到方才位置,和鸢对坐,她道:“不满意。我的条件可还随时变更的。你可要多多担待点。”鸢点头,这就是没有问题。
她确实见识了不少锦的性格,知道她不过是故意讲讲过过嘴瘾而已,不过鸢可不认为锦做不出什么让自己难堪没法控制的事情。她毕竟对锦有过一番试探,还是很了解她的。
思维结束了,鸢道:“我今天晚上要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雇佣你就是为了这个事。”
锦道:“不危险,也用不着我动手,不刺激也不能入的了你的法眼,不是吗?我猜是你方才说的那几个要入口的人。”方才明明已进说出了来意还被她故作神秘的讲出,这样在别人那里不免有点愚蠢。这便是锦不擅长言辞的原因。她本是要讲讲让鸢简单讲讲,她还要去弄点吃的,到了嘴边就成了这一句了。
鸢道:“既然要合作就要把事情讲清楚了,对双方都有好处。我说一个人,也许你会知道,也许不知道。这一切事件就是他开的头。”
锦道:“那这个幸运的人是谁?”
鸢道:“武家集,听起来耳熟吗?”
锦知道他,可是她不说出来,装作不认识,她道:“这个幸运儿做了什么?”锦记得没错的话她听榜上大头领说过此人,对他的赞赏也说了不少,现在听到不同言论她要警惕点。可是她毕竟不是那种会装模作样的人。
鸢道:“这是另一件事,和那人有一丝线头般的联系。你是外乡人,初来乍到不知道此地的名堂。我给你理一理。这个地区分别被四个人所支配,就连地方政府也要让着他们,所有这些人是个什么性质,你明白了吧!现在这里东边的申,北边的游南边的金,还有西边的贝,就是这几家,他们互相争夺生产地区所有的资源,以供自己生息,必要情况下还能干出来联合他人一起抢夺对面和自己有矛盾的地盘。就是这么一种关系,谁都是玩乐的心态,一群长不大的孩子,你想和我玩我也和你玩玩,到现在谁也吞不掉别人的地盘。可是这个情况在几年前改变了。就是那个武家集,他是别家势利,公然插手且只和西边的申来往,而且还相当密切。这是个威胁,这剩下的三家该怎么办呢?
“武家集要比这些人强的多,为了保全自己他们就要开始思考策略。要么趁申羽翼还未丰满一起联合拿下他的地盘,这样还有可能和武斗。还有别的方法,和申站在一起。想要和申动手的是游和金,这两人倒是有点骨气,要和申合作的自然就是贝了。他出了不同意见那么他也要死,这就是贝为什么会死。现在他成功死了,地盘就在这里被金拿下了。”
锦道:“今晚的危险事件就是要拿下申?我觉得不止是这样吧!”鉴于鸢的行为,锦还想到了别的。锦毕竟还是富有多种经验的,对于这个现在表面上诚实的和自己交谈,实际上并未有半分泄露自己的本相的女子,她一直都很谨慎。
鸢道:“你有什么疑问。”
锦不打算和她讲,她道:“没什么事情。你接着说吧!”
鸢是富有敏锐的观察的,一丝细节她都不会放过,她道:“你要觉得烦的话,也不需要不表达出来,马上就要说我们了要做的了。”她就看锦方才犹豫,觉得要快点弄完的好,不然一会露出破绽来,毕竟言多必失。她可是时刻注意对方,还要注意自己。
这会,门边的一方又推开了门,外面先走来的是个年纪要比一方小上不少的孩子。对,就是孩子。这个小鬼还没头发,手里拿着快玉器,进了门先寻到了鸢的位置。后面还有两人,在那个孩子走进去后,就分站在门的两边,像个站岗的似的注意周边风吹草动。那个小鬼先寻到鸢自然就是要去鸢那里。锦的位置只能看到到左边那人的侧脸,那是个个子不比她高的黑色皮肤的人,他还扎起来头发,像个高粱似的风一吹还在动,受限与视角她看不到右边那人,不过一方看得到。他就在门边,另一人背后,他能看到这人后脑勺。那是个红色皮肤的人,个子只比一方高点,后面没有扎着头发,而是那种像是蒙古似的,编了几个小辫子。
这两人一方能看的住,那锦要注意的就是那个孩子。他现在正坐在鸢的腿上。方才注意左边那人时,他自己走到了鸢那里,鸢顺手握住他的胳膊,把他抱在自己腿上,他粘着黄土的鞋底先在鸢腿上留了两个小花装饰后来调换到了现在位置。
鸢在握住他的小手。
锦道:“这个时间是该喂孩子的时候了。我是不是也要先回避回避。”她当然不是要回避。
正说在点上,突然冒出了一个打混的人,是谁都不会太乐意的。更何况这是锦的事。
鸢道:“你想看看的,我也很乐意敞开胸膛让你瞧瞧。我要先纠正一些事。这个可不是我的孩子。他是我的丈夫,金大爷。”她就这样说出了很了不得的话语。
锦看看她手里的孩子,金,那个金在她视线到了自己身上后,不想要接触她似的把幼稚的小脸,钻进了他以为安全的屏障,就是那个鸢的手掌,遮住自己的眼睛。锦又去和鸢道:“我要怎么说才能续上这个聊天。”她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以往着时候是要主人来开口改变尴尬的局面。
所以鸢道:“不用太在意这个。我们接着说正事以免耽误了时间。搞得晚上的行动弄不成了。”她成功续上聊天。
锦道:“那就快快说说吧!我们说到哪里了?”
鸢道:“你以为我忘记了?杀贝就是我和游的计策,接下来就是和游一起再接再厉拿下申的地盘,这里就需要你了。”
锦道:“需要我做什么?”
鸢道:“你知道的,我是个弱女子,身旁怎么能少的了护卫的人。我要你时刻不离我的左右保我平安。就是这样。不难吧!”
锦道:“这可说不准。”
鸢道:“我同意你说的。我和游还没谈妥他可能会转到另一头去也未可知,到那个时候,就是你要活动身子的时候了。”
锦道:“听起来很刺激。这么危险的地方价钱怎么算呢?”
鸢道:“事情做成了还会差钱吗?这袋定金你就收下吧!去好好调整一下,待会我们就出发了。去游那里。接下来还有不少事要做呢!”锦就收下了拿两袋子钱,一袋是她的报酬,一袋也算是她的,这都是心安理得的东西,自然用不着心里感激,又或是愧疚。那些东西不会在她那里存在的。
这个时候锦就要出去了,这间屋子的使用权现在也不属于她了,不过锦已经有了下一份工作,那住的地方就不是问题,这么就只有一样了。就是要找点东西填饱肚子。这才是重中之重,她对一方摆手,一方心领神会。他可有不少这样的情况。关于锦的各种琐碎都是由他一手打理,现在的一方可以说是对锦无所不知。锦的动作,表情他能从中窥探到不少信息,现在这个,加上早上一方很清楚锦要的是什么。
一方推门先走了出去,左边的太阳在和他招手,看样子会是晴朗的一天,他确认外面风景后锦才会出门。
后面的鸢道:“你们需要吃东西的话,最好还是去昨天的那家客栈,一会我们在那里汇合。”锦对食物的追求,她相信了,而且她也喜欢那家的饭菜。一方牵来马,她们就走了。
锦走了,屋外两人走了进去,就站在距门两步距离,这两人这次目的可不单纯,那边鸢有命令要出。他们要听。
鸢道:“方才那两人,看清楚了吗?”
这两人点点头,就算是明白了。
鸢又道:“这就好,一会和她们汇合之后,你们就在最后跟上,趁这两人不被除去了她们,我这接着还有不少感谢的礼物,将要送给二位。”她如此又是为了什么?
那两人得了命令往后退了出去。
鸢又调整坐在腿上的金,这个金的小屁股的重量,又加上时间过长,她的腿开始有点发酸了,接着一定会像触电一样的感觉,酸疼又无力了。她要在那之前调整好金让他的脚站在地上,她才能调整自己的姿态站起。
然后鸢又和金道:“我们也去走走吧!”她握住金的小手。
金手里的玉器,又被他拿在手里,他对鸢点点头,他只会对鸢点头。也只会和鸢讲话。其他的人对他来说还是过于陌生,只有这一个人会在自己睡觉的时候陪在自己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