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队低头沉思了片刻,对我说道:“你的意见,我们再讨论讨论。我还有其他事,先出去一下,你如果想到什么线索,记得联系我。”说完报了他的手机号,我记下来之后他匆匆离开。
杨意泽送我和韩牧之出去,我忍不住问他:“这很明摆着,不是自杀,你们还要讨论什么?”
杨意泽挠了挠头,下定了决心似的对我说道:“辛老师,不怕你生气。主要是你这个什么艺术,白队一直觉得不靠谱,说画个画就能看出想什么,和测字算命的瞎子似的。”
我一口气憋在嗓子眼,紧紧攥紧了拳头,杨意泽忙又说:“我不这么看,我亲眼见过你让贺小敏说话,我信你。但白队不信啊。而且警队里也有人和小敏妈妈一样的看法,觉得是你把小敏治得更抑郁了,还说早知道这样,不如不治。”
韩牧之脸色难看地问道:“那尸检,还做不做?”
“我也不知道。白队之前做了决定,虽然辛老师提出了异议,但这毕竟不像传统证据,看得见摸得着,这个有点儿玄。我看依白队的性格,够呛。”杨意泽叹了口气,对我说道,“有什么消息,我会告诉你。”
我还想说什么,韩牧之扯着我离开了。我坐在他的车上,气不打一处来:“没文化,真可怕。艺术治疗是一门科学,不是算卦。真不知道这些警察怎么想的。你干吗不让我和他再说说。”
“有什么意义?说了有用吗?你已经尽到你的职责去提醒,你又不是警察,没义务破案。”韩牧之很冷静,“别去多管闲事。我们已经确定小敏没有自杀倾向,你就不必背心理包袱了。至于真相怎样,是警察的工作。”
我没吭声。我可以让自己心安吗?
车停在了小区楼下,韩牧之说着:“今天别去驿桥了,在家里歇一天。”我点点头,在韩牧之的注视下走进了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