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家,船怎么不动了!”
船客感觉船半天没有动弹,出来看见船夫在发呆。顺着船夫的目光看去,一艘巨大的船朝着他们的船不远处飞驰而来,又飞驰而去。
船客也开始跟着船夫一起发呆。
“刚才什么玩意飞了过去?”
“石夫!”艄夫的名字就叫石夫。
“你船技太棒了!”小鲤鱼兴奋的大喊大叫。
“贵女,这还是我第一次开这么快。”石夫也很兴奋。
伯玉现在很晕,作为一个自诩为浪里白条的美男子,他现在不仅很晕,更想吐。
“额唔额……”顾瑜憋不住第一个吐了出来。
然后就像是发起了指令,一个接一个的呕吐声传来,闻着船上飘扬的这股味儿,没吐的也跟着吐了。
远远看到了岸边,石夫终于让武士和艄夫们停下来,让大船缓缓靠过去。
“咚”的一声,船撞到了岸边,双手一直死死握住船舷的顾瑜第一时间松开了手,直接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伯玉想去扶,可是脚底发软,还是小鲤鱼拉着无病跑过去把他先扶下船,她再让汲,豻等一众武士把其余所有人都抬下船。
等武士和艄夫们把马和包裹都带下了船。
所有人都或坐或躺在岸边,小鲤鱼向船上的石夫挥了挥手。
“贵女!汉水之上的神灵会保佑你的!”石夫撑离岸边,摇着船大喊。
“你也是!”
小鲤鱼双手抵在嘴上也跟着大喊。
等到石夫渐渐远去了,小鲤鱼转过头来看着这一地的大丈夫。
“事已至此,先做饭吧!”
休息了一晚上,神清气爽的众人又开始上路了。
汉中城内,穿戴整齐的汉中太守依然不习惯于像其他太守那样每天穿着便服,他时常都要披着盔甲。
“小鲤鱼来了吗?”他问下面的人,说话方式也和其他太守不一样,总是直截了当。
“斥候已经看到了他们,一刻时就会到达城门。”他的主簿回答道。
“蜀州陈伯玉,蜀州羊孜,眉州苏澄,嘉州顾瑜,都已经和少君相遇。其他的学生都在后面跟随老师的马车一路北上,途径的各州太守大都是老师的学生,他们命令用露水清除扬尘,道路上都挤满了迎送老师的百姓。”
“不愧是老师啊!”太守这样感慨。
“少君还在路上还捡到一个姓薛的小孩,叫薛无病。”主簿继续回答道。
“薛无病?可是河东薛氏?”太守皱了皱眉。
“不是,是平民的孩子。”主簿回答。
“那就不用理会了,你们都准备好了吗?”太守摆了摆手问询道。
“准备好了。”主簿简单明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下去吧!”汉中太守一挥手,众人齐声应诺。
小鲤鱼骑着玉狮子一马当先,远远地看见宽广的城门,城门外是人山人海的人群。
“师玄公来了吗?”老汉有些看不清问道。
“太守说是师玄公之女。”老婆婆纠正他道。
“哦哦,”老人点了点头,“听说师玄公在太平渡又除了一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就听到师玄公的名声,一直没有见到过师玄公,今天终于可以见到了啊!”
“是师玄公之女!”
“哦哦,”老汉又点了点头,奋力挺起佝偻的背,用力探起头来,“师玄公还是那样年轻啊!”
“你闭嘴吧你!”老婆婆怒了,老汉不敢吱声了。
“师兄!”小鲤鱼看着前方笑的很灿烂。
“嗯。”伯玉回应了一声,就见小鲤鱼骑马冲向了人群最前面的汉中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