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次,摄像师都忍不住要吐槽我们究竟是来结婚的还是离婚的,陆立风就爆发了一把搂住我的肩头,将我的脑袋生生压在他的肩膀上。
然后在我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才松了手,摄像师也就此按下了快门。
照片中,我惊讶的余温还没有彻底消散,眼神中透着一点点呆萌伴随着恬静和放下,那样明明很别扭的表情却好像都被身旁那个男人身上的镇定全部包覆。
食指缓慢的摸索两下,居然毫无违和感。
深吸一口气我将其重新塞回到床头柜的抽屉里,纤长的手指忙乱的插进了发丝。
陆立风就在此刻从隔间探出半个身子来,“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太心虚回答的反而相当快。
陆立风只是轻轻瞥了一眼床头柜便没再提出任何疑惑,扭了下头,他用食指挠了眼角一下,“嗯,子钦,找你。”
“我?”用手指戳戳自己的鼻尖,我从床上翻腾下来朝陆子钦的隔间走去。
小家伙现在的伤口已经渐渐愈合了,没有先前那么痛,却离下床还远的很。
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躺在床上休息,他无聊的很,常常就是让陆立风给他讲绘本来解闷儿。
我原以为陆立风不会是个很有耐心的爸爸,却想不到他似乎每一次都不会不耐烦。
相反,他有足够的心性陪同陆子钦度过每一分钟,大多都是小家伙看累了直接呼呼睡过去折了他的面子。
可是今天陆子钦看到我进门,就一定要嚷嚷着让我给他讲绘本。
“文老师,今天你来讲嘛,你来嘛。”
宠溺的揉揉他的脑袋,没办法只能搬来一把凳子,“好,今天文老师给你讲。”
陆子钦却像是要跟我作对似的,揪住我的衣袖就不依了,“文老师你到床上来,躺着,喏,这儿!”他用肉乎乎的小手轻轻敲打着自己的身体右侧。
原本躺在他身体左侧的陆立风就长身而立,准备下床离开。
小家伙反应迅捷的一把抓住陆立风的衣袖,“爸爸你去哪儿?”
陆立风疑惑的回头,“不是让文老师给你讲绘本么?”
“可是爸爸也要躺在这儿!”陆子钦撅着小嘴很霸道的说,“文老师讲绘本,爸爸也要一起陪着!喏!”他又用肉乎乎的小手轻轻拍打了一下自己身体左侧的位置,示意陆立风重新躺下。
我看到陆立风的嘴角挂着无奈更透着不易察觉的宠溺,所以他最后还是妥协了。
彼时,我已经小心翼翼的躺在了陆子钦的身体右侧。
将绘本摆在我同陆子钦的中间,我开始声情并茂的给他讲述绘本里的故事。
这在幼儿园里是我极擅长的东西,所以一个田螺姑娘的故事很快就讲完了。
陆子钦眨巴着眼睛听的特别仔细,“文老师,那个田螺姑娘,一定很爱很爱那个农民对不对?”
我惊异于陆子钦的问题,“为什么这么说?”故事里我讲的,分明是农民很喜欢那个田螺姑娘然后结婚了才对。
可陆子钦却一本正经的掰着指头同我说,“如果田螺姑娘不爱农民的话,她怎么会每天早起给他做饭吃呢?多辛苦呀!”
我一时语塞,竟找不出任何话来辩驳。
后来又给他讲了一个故事他才眯着眼睛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