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达利亚面无表情地扶着钟离进了客房。
“旅行者,你——唔”显然已经喝醉的钟离并没有发现扶着自己的人已经在中途换了一个,散发着蒲公英味道的酒精早已麻痹了他的大脑,让他的思维也变得缓慢起来。
“唔——怎么是你?”
达达利亚扯开刚刚就抿紧的嘴角,轻柔地把钟离扶进浴室。
似乎是察觉到什么异样,刚刚还格外配合的钟离轻微地挣扎起来,可惜他现在的状态不佳,所有的动作也变得格外迟缓。
大片苍白的肌肤暴露在达达利亚眼前,这种白是透着一股病态的白,但是流畅优美的肌肉线条又昭示着他的强大。
一种结合着力量与病态的美感在钟离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达达利亚像是被魔物蛊惑了心神,不由自主地想要更加靠近一点,但是握紧的拳头表示他还在克制着自己。
强迫自己的视线从这具身躯上移开,达达利亚哑着声音开口:“钟离先生,洗个澡再睡吧。”
在钟离还没反应过来之时,达达利亚便将人扶进浴桶。
修长有力的双臂肆意地伸展在浴桶边缘,钟离似乎还没完全清醒。
达达利亚凑近才勉强听见从钟离嘴中说出的话语,随后他的面色一沉,用一种仿佛要吞吃殆尽的目光盯着钟离的脸庞。
匀称有力的手指优雅地从水面划过,破开的水波泛起阵阵涟漪。
水的温度并不高,是人躺进去昏昏欲睡的温度,这只手最终停在了男人的脖颈处,虚虚地握成一个半圈,又冷不丁收紧。
“旅行者吗?”达达利亚若有所思地低语道。
咽喉是一个人最为敏感、致命的部位,即使是被这样对待,钟离也并没有清醒的意思。
收缩的手指缓缓放开,达达利亚沉默地拿出了一个彩色珐琅制成的小瓶子,他的眼神深沉,轻轻掀开瓶口的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