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叫我夫人!”
达达利亚脱口而出的话,让钟离刚刚准备说出口的话停了下来,“那该如何称呼夫人?”
果然这句话一出,原本暗搓搓的吃味似乎转了方向,他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好像一只气鼓鼓的河豚,只要钟离再轻轻一戳,马上就能气炸的那种!
“先生才是我的夫人,应该称呼我为相公才是!”达达利亚坐到钟离面前,带着一丝期待地说道。
没办法,让钟离这样的强者喊他相公,听起来是多么有成就感的事情啊!他这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胜负欲,达达利亚悄悄在心里给自己找着理由。
钟离旋转了一下手中的茶杯,像是欲言又止。
“怎么?只准许先生喊我夫人,我想让先生喊我相公便不行吗?”
达达利亚的眼睛紧紧盯着钟离,这份专注就好像一个为了捕获自己猎物的猎人悄悄放下一个诱饵,期待着猎物上钩时那一刻的欢愉。
钟离还是有些犹豫,毕竟‘相公’这个词对他来说实在是极为陌生,虽然他的记忆磨损严重,可是他可以感觉到自己不是弱者,强者的自尊让他对这个词有些抗拒。
在他看来,达达利亚比他弱,自然该是他的‘夫人’。
达达利亚来的着急,几乎是一路小跑过来,璃月不比至冬,这里的气候要暖和许多,连带着刚刚从至冬回来的达达利亚身上也因为刚刚不算剧烈的运动出了一身汗。
恰巧一滴汗水顺着达达利亚的鬓角,划过他棱角分明地下颌,滴落下来。
钟离被手背上传来的湿润唤回神思,放在桌面的手指不由地微微动了一下,汗水在白皙修长的手指间划过,顺着指缝流入深处。
带着一丝轻微的酥痒,让钟离全身像是过电一般,他差点坐不住直接站起身来。他向来是把全身都包裹地严严实实,这身藏在厚厚衣服下的皮肉从来没有接触过别人,今日唯有一双手露在外面,但是长时间的不接触带来的是过度的敏感。
即使是一滴汗水,也差点他维持不住表面的稳重。
悄悄呼出一口气,压下刚刚那一抹悸动,钟离斟酌着开口:“夫为妻纲,自然是强者为夫。”
虽然钟离的话说得很迂回,但是达达利亚莫名地懂了他的意思。
如同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炸毛小猫咪,达达利亚的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弱者,上次只是侥幸,他如果——倒也不是一定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