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凝香苑,琥珀倒了一杯茶放在云婉凝面前。
“小姐,你刚刚说……假山后有人?是什么人?我怎么没发现?”
“若是我猜的不错的话,那两个人应该是景王和端王二位殿下。”云婉凝喝了一口茶,气定神闲地说道,哪里还有刚刚与云婉柔对峙时的柔弱和委屈。
“景……景王和端王?”琥珀下意识咽了一口口水。
“不错,他们应该是在我们之前就出现在那了,或许是碰巧吧。
不过,我也只是看见假山后面端王被风吹起的一片衣角,才猜测应该是他们二人。”
“可是……景王和端王白日里祭奠过国公爷之后不就离开了吗?
怎么还会出现在咱们家后园子的莲池那呢?”
琥珀这话似是自言自语,不过却也提醒了云婉凝。
是啊,这二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即便是为了祭奠亡者,也不该在那个时辰出现在后园。
看来,他们是想要图谋她国公府的东西了。哼,如此来说,有些人恐怕已经坐不住了……
在前两世里,端王萧瑾辰暗中助二房得到了护国公的爵位,又娶了云婉柔为正妃。而云婉凝自己却被老夫人做主,嫁给了萧瑾辰手下的一名心腹,最终被这个负心薄幸的男人一杯毒酒害死。
可直到第二世临死前她才知道,真正想要她命的,正是那个被她视作亲妹妹的云婉柔!
好。
很好。
除了那个男人之外,该出现的人都已经出现了。
既如此,那接下来,就看她如何破局了……
……
这边云婉凝还在思考对策,一旁的琥珀忽然问道:
“不过说起来啊,奴婢有一事不明,小姐今日为何要与四小姐说那些话?
您以前……您以前不是和二房那面的人很亲近吗?
每次我们一说二夫人和四小姐的坏话,您还总是责备我们,说我们冤枉了四小姐……”
听到琥珀的话,云婉凝也不吃惊。她知道琥珀这话早晚会问出来,便慢条斯理地回道:
“自然是为了报昨日她害我落水之仇了。
许是脑子进了一回水,事情反倒看清楚了……”
云婉凝的话还没有说完,琥珀就忍不住惊呼道:
“果真是她们做的?”
云婉凝点了点头又继续道:
“除了这个,顺便也让这府里的人见识见识,咱们的这位四小姐她温柔贤淑的面具之下,究竟藏着多少恶毒心思。
谁让她往日里为了彰显她们二房自己,总是踩着咱们大房呢。
俗话说,人言可畏。
也该让他们知道知道,这府里当初究竟是靠着谁起家的,难道是她那个从五品的爹吗?
既腆着脸享受着我国公府的荣华,却还要一味的作贱咱们大房的孤儿寡母。这么既要又要,又当又立的,也不怕我那个已经躺在棺材里的爹跳出来割了她们的舌头。”
这话云婉凝说的可谓是极不客气。
可是面对这样的云婉凝,琥珀却高兴极了。
小姐终于看清了那些人的真面目!
“如今看来,两房应该暂时分不了府。
可日子还得过下去,咱们还要和他们二房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那就该让他们知道知道盐打哪头咸,醋打哪头酸。
爹虽然不在了,可咱们也不是任由他们二房欺负的……”
其实还有几点云婉凝并没有告诉琥珀。
今日,她之所以这么做,更重要的是为了敲山震虎,让她们不敢轻易动珩儿。珩儿是大房唯一的嫡子,这护国公世子之位本就应该是他的。
可一旦珩儿没了,大房没有了继承人,二房就一定会撺掇老夫人把二房的那个云子炎过继给大房。
老夫人和那个李氏本就是姑侄,都出自忠肃伯爵府。再加上大房又是庶出,不是老夫人亲生的,她自然是更偏心他们二房了。
等到云子炎成了世子,再承袭了护国公的爵位,那老头子生前辛辛苦苦在战场上用命打下来的家业就真的成了他人的囊中之物了。
除此之外,今日之事云婉凝也是故意做给假山后的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