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年揉了揉肚子,“疼死了。”
江唯扭过脸去,“反正估计都是为了哄我才说的吧。”
“毕竟我又麻烦,又矫情。什么都做不好。”
周年直起身子,“为什么这么说?”
“本来就是啊,饭也不会做,理想也没有。到你家里给你添乱,因为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寻死腻活,害得你受罪。”
江唯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
“所以像我这样的人,果然还是死了最好吧。”
周年琢磨了一下说道:“确实。”
她露出一丝凄惨的笑容,果然如此吗?我还以为在你眼里我有什么不同呢。
现在看来,也许你也只是一个心存善意的滥好人罢了。不过也确实,我这样的人不值得被拯救。
也许,我不该留下那样的一封信,让他担心我。
周年继续说道:“我猜你现在在想,自己不值得被关心,我只是一个滥好人,自己就不该留一封信让我挂念着你。”
被点破心思的江唯面无表情,“难道不是吗?”
“那你觉得,就我对你一开始的态度而言,我像是滥好人吗?”
记忆慢慢清晰,那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周年蹲在教室门口吃着辣条,胡言乱语地回答着她的问题。
之后在小公园里,面对孤身一人的女孩子转身就走没有半点留恋。
甚至自己后来找到他的家门口,他都不是很乐意让自己进去。
“你觉得,如果我不在乎你,我会独自一人跑到这个地方来找你吗?”
她还记得保安当时和她说的那些话。
他一个人从半夜一直等到开园,又从开园一直找到现在。
饭也没吃,觉也没睡。接过自己手里的袋子就吃得干干净净。
“你觉得,如果你对我不重要,我会干出那样荒唐的事情吗?”周年的语气越说越激动。
那一幕,她想她一辈子也忘不掉了。
紫红色的天空下,一位少年站在雕像上呐喊着。像一个骑在坐骑上举剑面对千军万马,孤注一掷的骑士。
一幕又一幕的画面,不断浮现在她眼前。